泥阳县东,郭太正率领着手下二十余万白波军兵马向着直路城逼近。对于杨涛攻袭他的粮草囤积之地,郭太很是恼火,誓要将杨涛抓住,不断的大声催促着大军急速前进。
却在这时,有一哨骑来报:“大首领,敌军已经抵达直路城外,却没有急着攻城,在城外西面数里安下了营寨!”
“什么!他们怎么这时候就到了,该死,让大军在加快速度,否则就晚了!”郭太一听,急的大叫,想让手下兵马加快速度前往直路。
“慢!”
有一道声音却在这时候响起,一名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人骑着马来到郭太面前,急切的向郭太说道:“大首领,谨防其中有诈?”
看到面前的中年人,郭太怒气稍平,很是不解的问道:“军师这是何意?”
面前这人名邹彦,也不知道是郭太从哪抢来的一名高级文士,或许是深感白波军中无一文士出谋划策,得到这位邹彦后,便让他担任军师一职,有事多听他的,这次白波军会袭击北地郡,便是在这位邹彦的怂恿之下才大举出动前来这北地郡的。
“大首领,邹彦听说那汉军足有六万之多,而直路城不过是座残破的小城,城内只有两万守兵而已,为何他们到了直路城外,却按兵不动,这其中必定有诈,还望大首领三思!”
邹彦言辞恳切的话让郭太心中不觉有些犹豫,想了想后却是不明所以,便向邹彦问道:“那接下来该如何?”
郭太向来喜欢直来直去,这也是黄巾军将领一贯的作风,如今要他思考计谋之类也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急忙看向了一旁的军师邹彦,等待着他想出办法。
“这?大首领可率领兵马缓慢向直路城靠拢,而后多派哨探探查汉军的底细。在则可派人通知李乐等部兵马前来汇合,如此才好前往攻击汉军。”邹彦听到郭太询问他计策,却让他有些为难了,“自己不过是个高级文士而已,这郭太却将某当成名士来用,总是给某出难题,难死某了”邹彦在心中想着,绞尽脑汁才想出来了这么一个保险的办法。
“哼,军师太过小心了,汉军不过六万兵马,还是一支交州的杂兵,何须集结众人兵马才能与其战上一场,本首领麾下的二十余万兵马足已!”郭太对于邹彦的话很是不以为然,“不过军师刚才说这汉军的行动有异,这倒是很有可能。那就多派哨探前往探查,大军缓慢向直路城进发就可。就没必要知会杨奉等人,否则若是让他们前来,还不得笑话某胆小如鼠,明明有二十余万兵马可用却怕了对方区区几万汉兵,驻足不前!”
“还是大首领英明,邹某自愧不如。”听完郭太的话,邹彦也觉得有二十多万兵马在,即便对方耍什么花样也没用,便对着郭太恭维道。
“这都好说,哈哈哈……”
……
“报,白波军行军速度突然放缓,正以慢速向我等行来,预计需要两天之后才可到达!”
直路城塞外,杨涛的中军大帐之中突然有传令兵来报,让正在下棋的杨涛和戏志才两人都是一愣。
杨涛将营中的事情交给戏志才处理后,闲来无事,这三国中又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如今距离开战已经不远,又不好下线,只能拉着戏志才来下棋,却没想到如今居然得到这么一个消息。杨涛不由向传令的士卒问道:“这消息属实?”
“消息确定无疑!”
“这不对啊,直路城内可是有他们数十万兵马的粮草辎重,我们出现在这里,郭太等人应该快马加鞭赶来才是,怎么这会儿改成减速慢行了,难道白波军中有人识破了先生的计谋?”杨涛疑惑的向面前的戏志才问道。
“这,应该不会,以我等对白波军的了解,其军中应没有人能识破戏某的计策才对?”戏志才对于这反常的情况也是大为惊讶,心中疑惑不解,而后想到了什么,对着杨涛说道:“县侯,不管这郭太部兵马为何慢行,为了谨防其中有诈,必须得加强营地的防卫,另外派人注意杨奉等另外三部兵马的动向,谨防他们被调集过来!”
“军师的意思是,郭太在调集杨奉等人前来,或者是派出了一部分兵马要对我们展开奇袭!”杨涛皱眉问道,如果真是这样,却是麻烦了。
“不管是否会来奇袭,我等都要加强防卫。若是其真的派人前来奇袭,戏某自然要让其全军覆没。而我等也正好趁着敌军放缓行军速度的这两天时间在精心布置一番。之前因为戏某预计高将军的兵马袭击需要的时间有些长,戏某只是想着将郭太的这一部白波军歼灭,让白波军兵马自行退去。如今既然赶得上高顺奇袭的时间,倒是不妨将计策变动一番,或许能将数十万白波军一网成擒!”
听完戏志才的话,杨涛心中吓了一跳,就凭六万兵马能歼灭郭太的二十余万白波军就已经是丰硕的战果了,居然还想着将白波军的六十余万兵马全部鲸吞,这胃口是否太大了点?
杨涛听得一阵皱眉,还是开口向戏志才劝说道:“戏生,你真的有把握对付整个白波军,别到时候弄巧成拙,那就麻烦了?”
“县侯这是不信任戏某吗?戏某还非要让县侯看看某是如何将白波军尽数全歼的!”戏志才一说完却是一甩衣袖愤怒的离开了大帐。
等戏志才离开之后,杨涛才回过神来:“这算是怎么回事,该愤怒的不应该是我吗?这营中可都是我手下的兵将,可不是拿来给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