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大军攻入了大营之中,虽然山贼们准备的时间有些短,但好在是有了一些准备,面对攻进大营之中的山越兵马,众多的山贼兵马虽然混乱,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已经整好队的山贼兵马在抵挡着山越大军的攻击,使得山贼大营一时间还不会被山越兵马攻占,杨涛等人还有些时间撤离。
就在杨涛等人率领兵马离开贼军大营向北撤离,山越大军对大营发动攻击的时候,带领着波才等江河亭兵马的戏志才也在这时赶到了江河亭外谷西面的这一处关卡外峡谷之中。
这里是鄱水的上游,从江河亭内谷流出的河水经过这一段长有十数里的峡谷,向西流向鄱阳县。
峡谷两侧山峰高有数十丈,就在这峡谷之中,却有一道堤坝建立在峡谷之中,截断了鄱水的水流,蓄积了不少河水,将峡谷中的谷地填满了河水,甚至蔓延到了数里外东侧的关卡附近。
关卡上的杨涵蓉得知戏志才已经带着人马回到了西面的堤坝之上,便带着人向着他的方向赶去。
此时前往西面堤坝,只能通过水路前往,杨涵蓉搭载着周泰的水军战船来到了堤坝上,一见到戏志才如今居然正在吩咐手下士卒捣毁堤坝,很是不解的皱起好看的柳眉向戏志才问道:“戏先生之前不是说要等山越大军冲垮山贼大军之后,等山越大军来攻打关卡时,在放水冲散山越大军,一举将山越大军与贼军兵马一起消灭,怎么这时候就动手捣毁堤坝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的确是出了点意外,亭侯并没有按时离开贼军大营,所以戏某只能将计策对亭侯全盘交代,让他告诉贼军,助他离开贼军大营,如今亭侯已经离开大营了正在路上。”戏志才有些窘迫的说着,对于这次出现这种变故也很是无奈,谁能想到那山越大军会在受到攻击后,便急行军前来,将戏志才的盘算落空,如今山贼大军已经知道山越兵马到来的消息,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即便会折损掉许多兵马可也不会全军覆没。
杨涵蓉听完事情的经过,柳眉便是一皱,冷哼了一声道:“哼,还说自己是一流名士,也不过如此!”
他这瞒天过海的计策也只是暂时瞒过了山越大军而已,一旦两支兵马冷静下来,稍微一解释便能够化解他的计策,到时江河亭还是要面对山越大军和山贼兵马,虽然这两支敌军损失了一些兵马,又相互交战过,不会那么齐心,但对于江河亭肯定会更加小心,戏志才他接下来的水淹计策很可能失败,山越兵马和山贼兵马很可能不会直接攻击这关卡,而是从江河亭四面山林发动攻击,那这处堤坝建立起来就毫无意义了。
对于杨涵蓉不屑的冷哼声,戏志才是无法反驳,心中也很无奈,只能开口解释道:“戏某原本打算等山越大军击溃山贼大军之后,会趁胜前来这里攻击,倒是开闸放水,水淹山越大军,一举在将山越大军击溃,如今却是不行了。只能趁着两支兵马还在交战之中,没有发现戏某的计策之前,提前开掘堤坝,放水水淹敌营,之后让江河亭的兵马趁着敌军被大水冲乱的时候,将这两股兵马击溃,解决这西面的大患。”
“现在就毁堤放水能冲到数里外的敌军大营吗?这处堤坝可还是在这几天建起来的,满打满算也只蓄了一两天的水,对数里外的敌军大营效果不大吧?”听戏志才提到掘地放水的事情,杨涵蓉才正色的问道。
“的确如此,这堤坝本是用来水淹攻击而来的山越大军的,可没有想过要水淹数里外的贼军大营,以如今的水量最多只能冲击一下,不过这时的贼军大营之中山越兵马正与山贼兵马大战,即便无法冲毁敌军,也能冲垮两支敌军兵马,方便江河亭兵马攻击。”
“这么说我还得去调集更多的兵马来助你了?先生之前可是说只需要波才与戚风的三万多兵马就行的,如今可有点说话不算数了?”杨涵蓉听到戏志才的话,挤兑着道。
这让戏志才很是尴尬,勉强开口道:“这个,戏某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好吧,看在你还算尽心的份上,我就去调集兵马,不过调集兵马也需要些时间,可不要在我兵马还未到的时候就掘开堤坝。”杨涵蓉眼神不善的看了眼戏志才,对于他说的话很是不感冒,却最终只是抛下一句话,便乘坐周泰的水军战船返回峡谷东面的关卡了。
戏志才见杨涵蓉离开后心中松了口气:“这副城主的眼神真有些吓人,总算是将这位送走了!”
而后他开始调集人手挖掘堤坝,等杨涵蓉的兵马一到,便可水淹数里外的敌军大营。
山贼大营的北面,杨涛已经远离了大营,正带着兵马向着北面山林中跑去。
在知道戏生要整个计划之后,杨涛已经知道他即将就要放水水淹贼军大营的事情,如今是要找个高一点地方躲过随后可能到来的洪水冲击。
好在这附近山林也有不少,能躲过洪水冲击的山坡并不少见,杨涛带着二百人左右的队伍进入山林之中,将兵马安顿好后,便开始联系江河亭内驻守的兵马,如今身边只有二百人左右,让杨涛很是没有安全感,特别是在即将就有战斗的情况下,杨涛又放心不下这关卡外的战事,只能联系些兵马,万一有意外发生,也好随时应对。
经过之前的事情,杨涛对这戏生可是有些不太放心,主要是这戏生总是瞒着他进行各种计策,万一还没有将计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