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涛还在贼军大营之中,并未离开的时候,处于江河亭外谷西面关卡之上的杨涵蓉,却是有些焦急的在等待着派出去传令之人的消息。
“但愿老哥能顺利离开贼军大营,躲开山越大军的冲击吧。”杨涵蓉站在关卡上看着关卡东面天边,喃喃自语的说着。听这话的意思却是已经知道了戏生的所有计划。
其实她早在戏生到来的时候,就从戏生口中得知了戏生的整个计谋到底是什么,要不然即便有杨涛同意将波才等三万多兵马交给戏生,杨涵蓉也不会同意的。
毕竟她如今才是这江河亭做主的人,而杨涛却不在这里,因此整个领地内的事情还是由她说了算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
“山越大军到哪了?”杨涵蓉对着身边的玩家问道。
“刚传来消息,距离贼军大营已经没有多少路程了,大概一刻钟后就会赶到。”
“哼,这戏生明明就是戏志才居然还假扮成什么戏生,要不是有宁儿姐姐使用太平要术中的技能还真会让他骗过去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老哥戏生身份的时候,等戏志才的计策真成功了,在告诉他也不迟,到时他应该会大吃一惊吧。为了让老哥大吃一惊,我暂时配合戏志才倒也没什么,只是希望他不要让我们失望吧,否则即便他是戏志才,我也得拔下他一层皮!”杨涵蓉一听身边玩家说的话,脸上的神色却是有些不太好看。如今还没有得到杨涛撤离的消息,让她很是担心,只能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
此时,正连夜带着波才等人马向着贼军大营赶来的戏志才突然感觉浑身一僵,像是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一样,让他不自觉的浑身一颤,却很快恢复了过来。
这一反常的情况让他很是诧异:“怎么回事?”
戏志才还没想明白这感觉是什么的时候,却有士卒来报说,杨涛等人如今还在贼军大营之中,并且需要到寅时三刻才能出来,听得戏志才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大惊的对着传信的士卒问道:“怎会如此,戏某不是早就传令给亭侯了吗。按说以亭侯不过二百人的队伍,很快就能撤出大营,为何要到寅时三刻?”
“回先生,从大营中传来的消息,是主公正在睡熟,传信的士卒不方便打扰,直到寅时时,才不得不将主公唤醒,将消息告诉主公。”
听了传信士卒的话,戏志才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无奈的挥了挥手将传信士卒打发下去后,脑中却急切的思索着良策。
山越大军已经距离贼军大营不远了,即便这时候杨涛撤离,也已经来不及了,而一旦数十万山越大军开始冲击毫无防备的贼军大营,杨涛等人怕是凶多吉少。
戏志才皱眉沉思了会儿后,很是头疼的想到:“如今情况有变也只能改变计策救一救这位亭侯了,若是不救,那亭侯事后知道了一切,还不得跟戏某拼命。”
戏志才想到这,急忙叫来手下将一道道命令传下去。
贼军大营之中,杨涛等人正在收拾着行装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又有一戏志才派来的传信士卒来见杨涛。
当杨涛来见这名传信士卒的时候,他心中还很疑惑,这戏生怎么又派一名传信士卒来传消息,不就是没有在寅时撤离吗,有必要又派人来?
只是当他听完士卒的话后,却是愣在了哪里,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杨涛如今才知道那戏生将甘宁与黑袍老者弄得反目是为了什么,居然是要借甘宁之手,让山越大军与山贼大军之间产生嫌隙,进而借机将这两股兵马除掉。
“这戏生也真是的,既然有这计策何必一直藏着不说,如今却是把我给害苦了。”杨涛露出一丝苦笑的暗道。得知山越兵马已经距离贼军大营不远了,而他还在大营之中,一旦数十万山越兵马冲击而来,那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最重要的还是大营之中的贼军还不知道山越兵马是来攻击他们的,一旦被山越兵马靠近,恐怕整座毫无防备的大营瞬间就会直接被数十万山越兵马攻破,冲杀进大营之中。到时数十万的贼军必定是死伤大半,而杨涛等人也难以幸免于难。
戏志才如今将他的计策告诉自己,只不过是让他去见那黑袍老者,将甘宁谎称带着他命令去袭击山越大军的事情以及山越大军正向着大营直冲而来的消息告诉黑袍老者,让贼军有准备,为杨涛等人争取一点缓冲的时间,让他们可以有时间安然离开。
“如今也只能如此办了。”杨涛面对如今的局面,也是没有办法,也只能按照戏生说的办,便让手下人抓紧时间收拾行装,等他回来后即可离开,而他却是向着黑袍老者所在的中军大帐跑去。
能让整个大营之中的贼军都听令的也只有黑袍老者了,只是黑袍老者如今重伤在床,一般人很难见到这人,即便是杨涛派手下人来,也未必能见的到他,也只有他亲自来才行。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在大营之中散布山越人前来攻打营地的消息,只是这一来需要分散人手将消息散发出去,可杨涛却没有时间,二来众多山贼早就知道山越大军前来是来帮他们的,即便杨涛散布消息,或许也只有少部分人马会相信他的话,但这点人马对于阻挡山越大军却是没什么用处,只有黑袍老者下令,才能让众多山贼们信服,才能为他们逃离大营争取时间。
杨涛疾步来到中军大帐外,在通报了姓名后,顺利的进入了大帐之中。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