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水,起源于河内林虑县北面的山林中,一路向东奔流进入魏郡。
杨涛所在的地方便是渲水的中上游,这里的河道虽然不宽,可河水却很急,以杨涛如今深受重伤的情况下,不说游过去,即便是放出浑源袋中的船只,杨涛也未必能有力气划过去。
而这时,一道疾奔而来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杨涛便知道追兵已经到了,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去寻找其他的道路了,只能无奈的引马转身,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十数米外的敌将,一言不。
两人相隔十数米静静的对视着,在寂静的夜色下,周围只有河流流出水传来的哗哗水声以及无数的虫鸣蛙叫声。
此时的杨涛面色白如箔纸,毫无血色,坐在马上的身形摇摇欲坠,双手勉强抓着缰绳,才没有让自己掉下马来,面对面前怒视着自己的大敌,杨涛心中明白自己毫无胜算,只是他有些奇怪,面前的敌将为什么对自己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既然要死一次了,杨涛也得知道其中的原因,便沙哑着声音虚弱的问道:“看你身上的衣服,不像是什么普通人,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致我于死地?”
“你杀我儿,夺我妻,今日我耿援必要血债血偿!”怒视着杨涛的耿援喝骂道。
听到耿援的话,杨涛却是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夺人妻,杀人儿了?如果真的做过应该认识面前这位叫耿援的人,可他实在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么一个人啊。
这也不怪杨涛记不起耿援这个人来,当时与河东兵马交战时,杨涛并不知道河东太守是谁,之后韩珩虽然将程远志击杀河东郡守儿子的事情汇报给了杨涛,可韩珩却没有提河东太守的名字,杨涛自然是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脸色苍白的杨涛有些迷糊了,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只能向耿援问道:“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们是怎么结仇的,还望这位……耿援,告诉我,我们之间的事情。”
“哼,你居然还敢狡辩,即便你再狡辩也无用。当时某还是河东太守,率领郡兵驰援洛阳,就被你率领的黄巾伏击,你手下的贼将不仅将我儿……震杀,还掳走了本侯的妻子长社公主……”耿援越说越激动,大声喝骂着道:“本侯因为你丢去了河东郡守一职!因你独子被杀!因你爱妻被辱!你犯下这么多罪过,本侯焉能善罢甘休!拿命来吧!”
耿援说完一双眼眸早已通红,瞪着杨涛就要催动战马,向杨涛动攻击。
“敌将休伤俺主公,昌山来也!”
一阵大喝声突然从耿援的身后传来,随着话音落下,杨涛麾下的数名武将骑着战马赶了过来,将耿援包围在了中间。
耿援早已怒火冲天,如今看到有人阻挡他击杀杨涛,不由大喝道:“你们也是那江河的帮凶吧,正好,今夜就让本侯把你们全部干掉,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耿援说完便冲进了昌山等人中间,几人战在了一起。
而处于渲水河河畔的杨涛还处于愣之中,听了耿援的话,杨涛才知道追杀自己的是河东太守,只是他说的杀子夺妻,却让杨涛有些哭笑不得。杀子是在两军交战之中,到没什么,可夺妻,这就有些夸张了。要不是今天遇到了耿援,杨涛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抓了长社公主。
从洛阳俘虏来的女子,杨涛都交给了孤星绮,而他一回到江河镇中就在处理着魏郡敌军的事情,也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俘虏,那三十多万俘虏,因为阵营的原因,杨涛只是将他们安排在江河镇东面的仲宫山上,派人将仲宫山四面围定后就不管了,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杨涛或许会早一点处理,那样或许就不会生现在的事情了,自己也不会身受重伤,或许正优哉游哉的带着人马前往魏郡。
看着面前大战在一起的几人,以及那尘土飞扬,血花飞溅的场景,杨涛心中却不是滋味,这场大战打的实在太怪异了。
杨涛麾下的数名武将,与耿援一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后,包括昌山在内杨涛手下的这几名武将全部躺倒在了地上,虽然还没死,可却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看着染透鲜血后,变得更为狰狞的耿援骑着马匹缓步走来,那肃杀的气势,让杨涛叹了口气,此次是在劫难逃,杨涛如今身受重伤,也不可能像上次对战鞠义那样幸运,能够触的了光环特效,如今看来只有等死一途了。
就在杨涛仰天长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炸雷巨响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滚滚的气浪,无数砂石如子弹般射来,杨涛急忙抽出腰间长剑抵挡着射来的砂石,一边引马离开。
等离开足够远后,他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一个巨大的蘑菇云出现在之前耿援站立的地方,烟尘翻滚中一人被抛飞了出来,杨涛定睛一看不是耿援又是何人,只见原本只是有血迹沾身的耿援,如今却是模样凄惨,整个人皮开肉绽,千疮百孔,落在数十米外的地上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而场中的变化还没有结束,一大片呜呜的声音传到了杨涛的而中,只见那团足有1o多米宽的巨大蘑菇云中,如子弹般飞射出了无数沙石笼罩了方圆5o米内,那大量的沙石击打在5o米内的地面上出了一阵阵噼里啪啦爆竹爆炸一般的声响,溅起了无数烟尘。
见到这样的场景,他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当飞扬的尘土散去时,一片半径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