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圣斗士么?还黄金圣衣呢……哈哈哈哈。”林雪儿在一旁夸张大笑道。
也许是刚才被齐子桓不知哪句话刺激到了,她观战情绪莫名高亢,原本娇柔美女的人设早已崩塌。
可接下来见到的诡异一幕,让她笑声戛然而止。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套明黄盔甲还真就悉悉索索地动了起来。
先是肘部支地,翻身而坐,再双袖一撑,便像是被人穿着一样挺立在那里。然后下摆微屈,跳到齐子桓头顶后缓缓飘落,半空中竟然还微调了几次角度,最终完美地套在了齐子桓身上。
盔帽则简单干脆,轻磕地面,直接飞到齐子桓头上戴正。
最后是两只战靴,它们踢踏踢踏大步走到正前,却在齐子桓抬脚欲穿时一个蹦跶往旁边挪开。直到齐子桓醒悟过来,踢掉脚上的耐迪牌运动鞋,才成功穿上。
还挺合身的,如果再拿张弓、骑匹马,直接可以去横店演辫子戏了。
林雪儿也有些紧张,眯着眼睛等待甲胄加身的齐子桓能发挥出什么样的套装效果。
毫无动静。
披甲戴盔后的齐子桓呆立原地,连双头怪物一拳带着劲风袭来也不闪不避,任其打在胸口,被砸得跌撞后退两步。
又是一拳,再退两步。
这是在干嘛?燃烧小宇宙么?林雪儿满头问号。
……
盔甲前主人是满清镶黄旗的牛录额真,虽然职级不高,却以勇猛善战而闻名军中,每场大战他必身先士卒,带着手下三百军士冲杀阵前,最后在一次攻城登墙时被围攻而死。
他死后虽然魂销魄散,可那强烈战意却残存在了盔甲之中,经年累月,竟让盔甲养出了一丝灵性。
齐子桓甲衣临身的那一刹那,只感觉一股残缺而又生猛的意念直冲大脑,然后身周场景变幻,再不见双头怪物和林雪儿。
他抖动着缰绳,马鞭挥下,胯下褐马吃痛,展开四蹄奋力前奔。一箭距离转瞬即至,他毫不减速撞入敌阵,侧头闪开刺来的长枪,手中虎牙刀连舞,直劈向最近的一个敌人,坚硬骨头只阻滞了刀锋一瞬,对方整条胳膊便离身跌落,滚烫的鲜血泼在他的脸上。
他在山坡雪地里屏息静气,眼睛微眯,瞳孔紧缩,死死盯住山下的敌军。手指悄然搭上羽箭,胳膊处青筋暴起,弓弦已被拉至最满。随着不远处军令传来,他手指一松,利箭带着破空之音弹射飞出,箭头闪着寒光,倏然没入一个正在抬头饮水的士兵颈侧。
他咬着云梯刀,将整个身子尽可能的躲在楯车的盾墙之后,与另外两名士兵一起推车疾奔。空中有无数箭矢射来,遮云蔽日一般,钉在包着牛皮的盾墙上发出“咄咄”的声响。身旁有楯车被巨石砸毁,或者有人腿部中箭倒地哀嚎,但他还是在凭着掩护冲到了城墙之下。已有先到者搭起了云梯,墙头不断落下石块和热油,他红着眼睛持刀冲上。
齐子桓在一个又一个的肃杀战场中战斗。
他浑身浴血,他重伤踽行。
他杀人,他被人杀。
最后,一切又重归了寂静。
……
砰!
齐子桓又跌退两步,身上黯淡的金光闪烁一下终是灭了,后背贴靠着墙壁,已是退无可退。
他蓦然抬头,揉揉胸口痛处,嘴角浮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歪着头看着林雪儿道:“还好你这宝宝智商不高,否则拳拳打脸,我就算不死也会很难看的。”
林雪儿被他说得郁闷。
要知道她本计划是要晚些时日才让小鬼噬主夺魂,如今因为齐子桓他们的介入,老刀还没有熬到融合之时就已经先挂了,魂魄离散残缺,直接导致这怪物一副痴傻愚钝模样,这点从它有门不走,硬要破墙而入就可看出来。
“少说这些废话!你以为穿上龙袍就是太子了?你那把木剑根本无法伤它,现在又没了护身法咒,只剩这件破棉袍能顶什么用?我倒要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被一拳一拳打死。“林雪儿心里恨极,歇斯底里地叫喊。
齐子桓不以为意,淡淡说道:“哦?一拳一拳打死?这个方法挺好。”
只见他面色一凝,眼神突然锐利,挥手收起桃木剑,抬头竖项,沉肩松胯,双腿微曲呈半蹲状,两手虚握置于胸前。
正宗的满族布库起手势。
明明身影略显单薄,可经过这么简简单单一站,却有种熊风虎威之势。
双头怪物分不清状况,依旧举拳直扑。
齐子桓上身往右一拧,一个滑步让开,双手顺势扣住怪物衣襟,脚下轻巧一勾,借着它自己扑来的力道,双臂抡着就将两个脑袋向墙上贯去。
怪物被撞得头晕目眩,还未清醒又被齐子桓抱腿一拖,面朝下扑倒在地,然后双手反剪背后,用膝盖死死压住,无论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齐子桓跪压在它身上,一拳,一拳,一拳,重重砸下。
直到怪物双头头骨全都扭曲变形,方才停下,回头看了看已是呆滞无神的林雪儿,笑着轻问:“你看,是这样的吗?”
……
齐子桓拉开卷闸门,眯着眼看了会外头的阳光,继续开店营业。
从澳门回来已经一个月了,他又回到从前那无所事事的日子,有几次想再进心魔界抓鬼玩儿,可隔壁店铺刚被转让,重新装修吵个不停,几次存想入定都失败了。
一个月前,他将那怪物生生用拳头砸死之后,就眼睁睁看到林雪儿迅速衰老,不一会儿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