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血饮真君探头迈步进来,又小心翼翼的转身将门合上,急声道:“冕下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慕容凤明知故问道。
血饮真君说道:“今晚有贼人当街劫走了神兵坊拍卖所得的灵石,而且还潜入秋宫盗走了一件被农门菠萝长老刚刚拍得的宝物。”
剑痴噗嗤一声笑喷了出来,讶然道:“菠萝长老?谁会怎么取怎么奇葩的法号啊?”
“那农门取法号皆是瓜果蔬菜之名,阁下不知道吗?”血饮真君一脸讶然道:“另外那墨门取法号也喜欢用些扳凿斧锯之类的法号,阁下您的大锤法号不是仰慕墨门威名而取的吗?”
剑痴立时一阵干咳,脸色涨的通红却哑口无言。
“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慕容凤轻笑一声,哼道:“说正事,别扯这些没用的。”
“是是是。”血饮真君连忙继续说道:“其实这事本来不会闹出多大的风波,最多也就是调动擎天军封锁四门搜捕贼人,但问题就出在金家那头!”
“怎么又扯到那金家去了?”剑痴眉头一皱,不由瞥了慕容凤一眼,总觉得这丫头又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血饮真君幸灾乐祸道:“那金家以前原本就为将手伸不进神兵坊而耿耿于怀,这不这次逮着机会借着金宝那件事终于将人手安插进了神兵坊,虽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拍卖师,但好歹也算将一颗钉子插进神兵坊了。”
剑痴立即明白这其中肯定牵扯到了许多权力斗争与利益交换,比如为了暂时保下杨修那小子的性命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却没想到金家心那么大,直接将手伸进了神兵坊。
就听血饮真君继续冷笑道:“那金家为了在神兵坊内站稳脚跟,可是连那位号称百变妖姬的七婆婆都请出山了。却没想到在今晚最后关头栽了个大跟头,居然被贼人当街劫走了所有灵石。估计那老妖妇从今以后都没脸出来见人了。”
“然后呢?”剑痴催问道。
血饮真君幸灾乐祸完却是苦笑一声道:“然后就是金家上下全疯了,因为对方这次跟头栽得实在有点太大了,就连那位金刀老祖都被惊动了。现在整个金家上下就像是一条疯狗到处乱咬人,而且更要命的是那条疯狗直接矛头指向了我们,污蔑我们这一派系之人就是幕后主使。真是天地良心,我们就算和金家再不对付也不会如此重要的事情上下黑手啊!也不知道是谁干出怎么阴损的事情,这分明是想挑起我神刀门的内斗。现在外面有的是人等着看我神刀门的笑话呢,唉。”
剑痴一脸无语盯的慕容凤,慕容凤却回以一副纯洁无辜的表情。
“冕下。”血饮真君朝慕容凤一躬身劝道:“最近这些日子还请您不要随意走动,不然被金家的人盯上又是一桩麻烦。”
慕容凤盯着血饮真君,玩味笑道:“可是有人故意通过你来传这番话说给我听的?”
血饮真君瞬间脸色一白,腿一软就跪下了。
“冕下明鉴,属下可是对您忠心耿耿的。”血饮真君连连磕头道。
“安啦,我又没说你背叛了我,你怎么着急辩解做什么?”慕容凤轻笑道,却让血饮真君越发胆寒了。
“冕下,我……”
“起来吧。”慕容凤抬抬手,立时一股无形力量将血饮真君整个身子托了起来。
“好了,你去忙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慕容凤挥挥手道。
血饮真君如蒙大赦,躬身弯腰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
剑痴皱眉道:“这家伙有问题!”
“你才发现吗?”慕容凤冷笑道:“只不过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要不是留着还有点用处刚才直接就宰了。”
剑痴扯了下嘴角,叹气道:“人家也算对自己的宗门忠心耿耿,毕竟咱们才是外人。”
慕容凤冷眸一瞥道:“你这圣母病该治治了,别分不清敌我就乱放爱心!”
“我就是怎么一说。”剑痴无语道。
慕容凤懒得搭理这圣母婊,轻敲着桌子暗自沉吟今后的计划。血饮真君的摇摆不定显然已经不能为她所用,图谋神刀门计划显然要进行更改,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好了。
另外那金家那么闹腾其实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做给有心人看,显然也达不到慕容凤所期望的与血饮真君一派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显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就是天生该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傻子,因为真正的傻子通常在小说影视中活不过三集。那金宝勉强算一个,但却不能将整个金家一概论之。
剑痴见慕容凤沉默不语,还以为她又在憋什么坏水了,不由担心道:“你又在憋什么坏主意了?”
慕容凤却上下打量了剑痴一眼,没头没尾的说道:“明天随我去街上逛逛,给你换副行头。”
剑痴立时警惕道:“你又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啊!你要算计别人我不管,但别把我给绕进去。”
慕容凤白眼道:“我是打算给你整的好看点,好进宫去面见那位神刀门宗主。毕竟咱们已经来到人家地盘上怎么多天了,怎么能不去见见主人家呢。”
剑痴抽搐嘴角直接一口回绝道:“我不去!要去你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去见那位天罗孤辰找死啊!”
慕容凤鄙视道:“那天罗孤辰是神刀门的宗主,又不是天星宗的宗主,你怕什么?”
剑痴连连摇头道:“正因为对方是神刀门的宗主才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