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格外寒冷,片片雪花飘落,大地一层薄薄的白。
霍然换上靴子,悄悄地出了门。
“还好雪不大。”霍然暗想着脚步飞快的往城市边缘走去。
路上行人渐渐稀少,路灯也稀疏起来,脚下的路不再是一马平川,开始有了坎坷。
时不时有三两个人相伴匆匆与霍然擦肩而过,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连车都很久才见一辆。
半个小时之后——
“上次就是这个地方。”霍然在一堵残破的墙面前驻足,往东北方向看了看,直接走了过去。
对于霍然来说,今天只能是来碰碰运气,至于能不能再次遇到只能看天意了。
“那天他们是跟别人发生了冲突,但并不是当天晚上就去打架,所以这个方向可能是他们的据点。”霍然一点点的分析那天的几句话。
走了二十几分钟,在霍然想要放弃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小子,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
体内的金蛇摇了摇尾巴,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无声的吐吐蛇信,饥饿又期待的感觉传入了霍然的脑海。
霍然心中一动,这是她第一次清晰的感知到金蛇的情绪!
抬头看了看两侧都是破旧的墙,而声音大约是在两百米之外的地方,略微思索,霍然轻轻一跃跳上了墙头,这个时候不适合靠近,能让金蛇异动的绝对不平凡。
借着月光、雪色,远处的场景映入霍然眼底,那里是一栋半废的烂尾楼,大约四米高,第二层还没建成,只有简单的砖头、钢筋,三十几个人分作两队人马相对而立,各个都是气势汹汹。
霍然屏住呼吸,仔细打量那三十几个人,年轻、男性居多,手里拿的大多数都是棍子之类的,只有最中间的几个人手里空空。
为首的人已经开始你来我往的打嘴仗了,霍然没有关心他们的话题,无外乎抢地盘之类的,她把在场的所有人认真看了两遍,越想越觉得不对,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引起金蛇的异样?
“那里不对劲!”霍然突然发现二楼一个红点亮起,有人在抽烟!
淡金色光芒在眼底浮现,霍然看了两眼,身子一动翻滚下了墙头,压低身体左闪右闪几秒钟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两分钟后,有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谨慎的检查几遍,除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半个影子都没有。
一个人低声说道:“少爷就是太小心了,到底是——”
“闭嘴!做咱们这行的,小心没错了不!万一真有条子怎么办?”一人赶紧呵斥道:“别忘了祸从口出!”
“走吧,看那里快打起来了,咱们回禀了少爷也该回家了,只是几个崽子闲的没事活动活动手脚,不知道少爷为什么非要亲自到场。”另外的人赶忙打圆场。
被称为少爷的人听到下属回报没有人,眉头紧皱,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我来了。”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二楼,三人面面相觑,他是如何上来的?为什么没有一点声音?
少爷一挥手:“你们退下。”他等的人到了。
雪越下越大,掩盖了地上的所有痕迹。
跑出了千米远,霍然拨通了许文的电话:“警官,上次的消息还算准确吧?”
许文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立刻警觉:“是你,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要告诉你另一个消息,城西勇民路三十五个人聚众斗殴,警官你的速度最好快一点,晚了的话可能人就跑光了。”
“你是有什么不方便吗?喂喂——”许文气恼的看着手机上的一串乱码,“又被挂断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许文还是拨通了副局长的电话。
“又是上次那个人吗?”副局长问道。
许文硬着头皮回答说:“对,还是那个线人,他还是可以相信的。”
副局长在被窝里翻了一个身:“小许啊,下次有这种事情,你可以直接跟周正汇报,要按照流程来嘛。”
“不好意思局长,我只是担心消息会被走漏。”副局长一说,许文这才发觉自己越距了,赶忙解释。
“工作要相信我们的革命同事,除非有证据。我们要团结、信任,而不是排除异己。懂了吗?”
许文连连点头:“我记住了。”
副局长打了一个哈欠:“不过你能及时回报自己的动向还是不错的,以后注意细节就好了。一会让周正带人跟你一起去,小许最近表现不错,过不了半年你也能做小队长了。”
“对亏局长您的栽培。”许文笑语连连,感激地说:“无论到哪里我都是您的学生!”
一番话让副局长被吵醒的怒火压了下去,许文机敏,而且父亲也是警队的人,有不少老人看好她很是照顾,现在也算是自己的人了,多给点机会也不错。
在副局长亲自指示下,周正与许文很快到了现场,正堵上打完架的人互相搀扶着离开,直接抓了个正着。
“过年的指标算是完成了。”周正满意得看着被赶上车的三十几号人,不住的对许文赞叹道:“小许表现不错,难怪副局长赞赏有加。”
许文谦虚的说:“这是周哥您教的好啊!”
“别,别给我戴高帽!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周正一反常态没有夸耀自己反而低调起来了。
正要寒暄两句,许文脸色一变:“那里跑了一辆车!”
周正回头一看,正好看到隐隐约约的车灯,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