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寒风中,瘦骨嶙峋的两位老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佝偻的男人,搀着自己白发苍苍的妻子,重重的嗑在了地上:“俺儿子做了错事,是俺们没教好他,俺替娃给你赔罪了!”
霍然的身体标枪一样挺直,珉着嘴。
“这是做什么?大爷大妈,你们快起来吧!”一旁心软的女同学,试图搀扶起这对老夫妻。
女人粗糙的手推开女学生:“俺们有罪啊,俺家娃赵谦――”
“赵谦?”
“那个下毒的人?”学生们小声嘀咕。
一个月前的下毒事件,基本学生们都知道了,对赵谦这个名字也是如雷贯耳。
“跟你们无关,起来吧!”霍然淡淡的开口。
“不,那是俺家的孩子,他犯了错,俺们替他赎罪!娃啊,俺们当牛做马都可以啊!――只是,赵谦,他他还小啊,他就是一时糊涂,你给他一次机会吧!”女人苦苦哀求。
霍然不为所动。
女人“砰砰”的磕头,血水顺着额头留了下来。
“阿姨,你快别磕了!”心软的女同学不忍心一个母亲这样的牺牲,含着眼泪用力拦住了她。
“孩子啊,都是俺们的错,只是他才十九岁,他什么都不懂,你原谅他吧!再说你不是没事吗?”男人抬头恳求的望着霍然,花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颊刺痛年轻学生们的心。
这是一对深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霍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这对夫妻期待的眼神中摇了摇头:“我不会原谅他,他是想要我的命。”
“但是你没事啊!你看看,你一点皮都没破,俺家孩子却要死了!”女人挣脱了女学生的搀扶:“娃,你原谅他吧,警察说了,你原谅他了,他就不用死了!”
“你们是同学,你们也有父母,俺保证,跟他爹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直到俺们死了闭上了眼,只要你肯原谅他,你答应,你答应啊!”
“我不能。”霍然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让让,我要去上课了。”
“你好狠的心啊!”深爱儿子的母亲凄厉的喊着,与自己的丈夫抱头痛哭。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不肯给他一次机会?为什么啊?”“”
“他没杀了你,你却要杀了他,你才是杀人犯啊!”
声声质问,让还没离去的学生面面相觑。
那对相互搀扶的蹒跚离去的老夫妻的背影,让他们有些心酸。
“其实――也许是张援朝真的欺负了赵谦,赵谦才反击的吧?”刻意压低的声音听不出原本的主人。
“赵谦的父母太不容易了,据说只有一个儿子啊!他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要不,就把赵谦关起来的了,别判死刑了。”
。。。
众说纷纭,言论却渐渐统一,最好判个无期,别杀人,给赵谦父母留一点希望。
几个热心的人帮着开始写请愿书;冷眼旁观的人讽刺一笑迅速抽身;阴谋家们得意的相互庆祝。
“太好了,看这个泥腿子还能怎么办?”角落里三五个人凑在一起。
“学长,这真的有用吗?”稚嫩的学生眉眼发愁。
被称为学长的人运筹帷幄:“肯定有用。张援朝自负冷血,绝对不会低头的;经过这么一闹,他让同学去死的名声一传出去,哪个老师愿意收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那就提前祝学长得偿所愿了!”圆脸的学生笑嘻嘻的说。
“赵教授据说只收一个弟子,赵龙学长这么优秀,没有了这个绊脚石,必定非学长莫属啊!”
赵龙,那个与霍然在康爱国社团活动上发生冲突的人,咳嗽两声:“优秀的人还多的是,我现在也不敢保证,不过嘛,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霍然沉着脸走出学校,不管小心的议论自己的人,左拐右拐,先是进入一家小餐馆,又从后门进入一家民房。推门进去。
“大哥”
“大哥”
“大哥”
正在打着扑克牌的七个人,看到老大脸色不好的走了进来,噤若寒蝉的扔下扑克牌站了起来。
“大哥,谁惹您不开心了?我带着兄弟们削他丫的!”大波浪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给霍然搬了一把椅子。
“对、对,削――削――削他!”小结巴握着拳头张牙舞爪。
这是霍然最初收服的三个人之二,还有一个兔牙跑出去“干业务”去了。
最初霍然凭借武力收服了他们,然后陆陆续续的又收了三十多个小弟,突然收手。
带着他们四十个人开始跑私活,虽然辛苦,但是刺激。
年轻人最喜欢的就是寻求刺激,再加上霍然血腥的解决了一个想要带着钱跑路的人,这些人很快老实下来了。
现在也算是彻底服了霍然。
“我们学校有一个叫赵谦的你们知道吧!”霍然坐在椅子上,开口问。
“当然知道,那个想害咱们大哥的人。”后来收服的人中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郑凤凑了过来。
霍然没去看郑凤,对大波浪说:“他父母来京都了,去查清楚他们住在那里,然后跟谁联系的,背后有人在做手脚。”
今天赵谦父母找来,霍然确实意外,但是也没有慌了手脚。
这对老夫妻确实可怜,霍然固然同情,但是也不会没有自己的判断力。
他们背着几件行礼,应该是刚刚到京都的;
话语中对赵谦的事情了解很多;
有些话,词语不是两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