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哭着跑出去了。
“怎么走了呀,在婶子家吃完饭吧!”秀芬正在畅想以后二儿子娶了媳妇生几个,一看人家姑娘哭的很凄惨,顿时懵了。
米粒拿起放在门边的伞:“婶子,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说完夺门而出。
“你这个死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把人家姑娘气哭了?”秀芬狠狠的点了点霍然的额头。
霍然无辜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谁知道呢!”
秀芬瞪了霍然一眼:“肯定是你这个心高的,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啊!难道仙女儿不成?”
霍然想说,我想单身到老,怕刺激秀芬脆弱的神经,只好打哈哈:“我要找个找个知书达礼,温柔体贴,能照顾你跟爹的。”
“今天晚上别想吃饭了!”秀芬听出了儿子的言不由衷,气哄哄的出去了。
等待秀芬出去了,霍然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借着灯光开始看。
这是一个无限机遇的时代,霍然有很多个方法去挣钱,但是他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几天后,雨停了,在家里憋了好些天的人们也开始出门放风了。
“张家的这个二小子,援朝说亲了不?”五十多岁的农妇悄悄跟张石头家的邻居打听。
邻居“嘎嘣”咬了一口黄瓜,神秘兮兮的说:“怎么有人托你打听?”
“可不是嘛,我小姑子家的姑娘现在十七了,我寻思着,这张援朝人老实,爹娘也是善心的,所以找你问问。”
“嗨,你可别提了!”邻居一拍大腿,挤眉弄眼的说,“你可是不知道啊,人家心高着呢!这不,前几天老米家的也是托人问了,结果人家嫌弃没看上!”
“什么?米粒儿那丫头长的多俊啊!家里又有家底儿,老米也是个疼孩子的,陪嫁少不了,这样的好姑娘他看不上,那他想娶啥样的?”俩人凑在一起嘀咕。
“天仙呗!听说米粒儿哭着从他家出来的,也不瞅瞅自己,家里就一间房子,还有个嫁不出的老姑娘,一个兄弟!”邻居不屑的直撇嘴。
“这样的我们可高攀不上。我还是回去赶紧跟我小姑子说吧,庄稼人还是老实本分的好。”农妇想想小姑子家的丫头还没米粒儿好看,家底子也一般,还是打消念头吧!
一个米粒,为霍然减少了很多的潜在追求者,当然其中少不了他邻居的“帮助”,虽然他并不知道。
七十年代末年,国家刚刚结束一场动荡,大部分人们的心思还被压制着,不敢动弹。
生活安逸而缓慢。农村的生活没有霍然想像中诸多狗血事件,极品人物。
六月三十日的傍晚,霍然正在家里帮着念弟做饭。
“你说,你还去不去当兵?”田甜尖锐的声音传入霍然与张念弟耳中。
来到这里两个月,霍然与田甜接触的也不少,这是一个骄傲、有些小虚荣小心思的女孩,本质并不坏,只是非常看不上她的未婚夫一个无法返城的知青,周城。
田甜是个心思灵活爱玩爱笑的姑娘,偏偏周城沉默寡言。
两人还是周城的父亲被下放到张家村不久之后定下的婚事。
周父是个读书人,刚来的张家村很是不适应做农活,甚至差点在冬天冻死,田甜的父亲敬佩周父学问高,时时帮衬着;周父感激田父的救命之恩,而且欣赏他的侠义之心,索性两家给自家的孩子结了亲,成了儿女亲家。
周田两家长辈自是关系极好,偏偏一双小儿女相处的并不融洽。
周城少年时候经历了家变,性子很是沉默寡言,周父时时对他提起田家的帮助,让他好好照顾田甜,他自然老老实实的细心照料。但是周城的照顾并没有让田甜高兴。
从小田甜的长得好,人如其名,喜欢围着她转的小男孩很多。嘴巴甜,会说话的更是不少,哪里是一个周城比的上的。偏偏田父很不喜欢田甜跟小男孩们一起玩时不时的教她守规矩,听周城的话,田甜越发讨厌周城了。
“去看看?”霍然看张念弟一脸的担忧。
张念弟愁眉不展:“周城要去当兵了,田甜舍不得他吧!”
霍然心中暗笑,哪里是什么舍不得,恐怕田甜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三姐,咱们去门口看看,要是打起来就拦一下,别的你就别说了。”霍然嘱咐道,“人家小两口的事,我们别掺和。”
“嗯,听你的。”张念弟知道弟弟最近天天读书,学问,涨了不少,家里一些大事他都能做主了。
田家的门口,周城脚下扔着几包点心,低着头站在那里。
“周城,你今天就给我一个说法,你要是老老实实留在村里,我就认了,这婚咱们就结;你要是想去当兵,一去三年不回家,今天就退婚!”田甜脸色气的通红,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周城大声问道,“你要是男人,就别不吭声。”
田甜说不清自己对周城什么感觉,从小一起长大,周城的坚毅也曾给过她安全感,但是他从来不肯说一句甜言蜜语,给她送一朵花。
“对不起,我们退婚吧!”周城沉默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好,你好的很!”田甜气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你滚,你给我滚!!”
“别去。”霍然拦住了想要过去拦住周城的张念弟。
“但是,他们这婚,还真的退了不成?”张念弟觉得周城是最适合田甜的男人了。田甜爱玩,就需要这样能一心待她的男人。
“田甜不愿意,难道真的要绑着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