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刚才听你们村的人那么一说, 太吃惊了。”晋仲元尴尬的侧头望望远处, 很不好意看钱冬、鲁守山。
钱冬看了失笑:“好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家, 到家里就清楚了。”
“那我去族长家”鲁守山说完向另一方向走去。
钱冬有原主记忆, 钱家村她更是各处走过许多次,晋仲元则是跟他爹、自己来过几次, 所以就算村里变化很多,他们走了几步就辨识出来了, 于是干脆由他们带路, 马夫赶车跟在后面走,向着钱冬家所在的地方走去。
等到了钱冬家附近, 两人连车夫都大吃一惊,因为不过月余时间,在紧邻钱冬家房子与山脚下之间,竟建起了连绵一片木石瓦结构而成的院落楼宇, 最高处甚至能有四五层楼宇的高度, 跟一旁的平房比起来, 十分耀眼。
晋仲元看看那边的房子、又看看这边钱冬家的平房, 不知怎么就是迈不动步,钱冬却毫不在意的冲他挥挥手,转身向自己家走去, 结果走到门口她愣住了。
就在迈不动腿的晋仲元忙边走过去边问道:“怎么不进去咦锁门了”
“我都忘了, 现在是快要收秋的时节, 或许大家都下地为收秋做准备了吧我去地里看看。”钱冬说完就要走。
就在这时准备回府停放马车的车夫忽然把车赶回来, 喊道:“钱小姐等一等。”
“有什么事”晋仲元很积极的问。
车夫下车后,小跑到晋仲元、钱冬两人面前垂手回答道:“少爷、钱小姐,小的刚才路过那边新建的宅子,看到上面挂着钱府,大门四敞大开着,钱小姐的弟弟正在里面玩,就想着是不是钱老爷一家已经搬到新宅子去了。”
两人闻言互视一眼,忙向那边的宅子走去,一进门果然见到钱鹏煌、钱鹏秀兄弟俩正在忙着给院子内新栽的桃树浇水,忙走了过去
钱冬通过追问弟弟后才知道,原来昨日圣旨颁布后,钱耀祖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从少族长口中得知族老们启程前已经知晓此事,钱四山嘱咐少族长钱一亩,若是他们归来前钱耀祖就身世大白,或者听说织陵县钱氏不被问罪的话。
就让钱耀祖立刻认祖归宗,说是嫡宗归庶支不像话,而且钱耀祖也是嫡宗唯一的血脉因此昨日圣旨颁布后,钱一亩就忙碌着钱耀祖认祖归宗的事,钱耀祖呢虽然被这突然变故弄得一片混乱,可他认死理。
认为圣旨都下了,这事就做不了假,而他认祖归宗了,自然不能占了钱四山给小儿子置办的屋子,于是在晋老爷建议下,干脆搬到了钱冬的宅子,并告诉了晋家主这是钱冬卖药给他的药资所建,并非晋家主送的,钱耀祖这才提着心搬过去。
然后忙完这一堆事,却又被传旨官催促着去织陵县城内为男爵府建造选址,晋家主也被传旨官督促着去珞瑜府落实侯府的事,他们好安排工部的匠人开工,所以今天一大早晋家主、钱耀祖两人都跟着传旨官去忙这件事了。
家中如今只有女眷、孩子们在,十分雷厉风行,两人知道这些后,都感觉官府的反应未免太快了,好似恨不得立刻把他们推到爵位上似得,对此很想不通的晋仲元决定回家问问他娘具体情况,所以很快就跟钱冬告辞了。
钱冬也去见了孟秋,问了问分别后的情况,和她身体的状况,在有补血药的情况下,孟秋的身体自然没问题,不过她的心态却因昨日的圣旨显得十分不安,大概是不适应身份的变化,以及为未来生活的忐忑,钱冬安慰了她一番也不见效果。
干脆把此行中一些事编的有趣极了讲给她听,才逗得她开怀大笑,忘了忧虑,这才打着哈欠,心累的回房休息,没办法,这也是理科职业病,一个人心里琢磨事容易,跟他人相处却犹如面对非常困难的工作,让钱冬常常感叹,人际关系要是也能用数据说话就好了。
如此钱家村忙忙碌碌的过了十来天,这些天因为晋、钱两家的事,村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种各样的事都出过,先是孟秋那极度重男轻女、一家子懒汉的娘家听闻闺女的丈夫发迹了,找上门想沾光。
结果差点气的孟秋动胎气,惹得钱冬亲自动手把他们扔出钱宅,他们又想借着装伤重讹钱,结果就被钱一亩这个维护嫡枝的少族长带着族内老少爷们儿给怼了回去,并恐吓到他们再也不敢登门,也因为此事,经过钱一亩跟钱耀祖商量。
并征得对方同意后,决定把如今还忠于钱家鲁镇父子、管家后人,如今村里的土郎中田叔一家七口召回府内听用,用他们先把男爵府根基打劳,免得再出现主人在家被客人欺负到差点出事的地步。
于是经过此事后,晋家主帮钱冬建的大宅内多了两房下人,田叔一家承担着管家、郎中、厨娘、小厮、丫鬟的工作,鲁镇父子则担负着护卫的任务,如此总算使空荡荡的大宅有了点人气,没那么荒凉了。
可钱家刚安稳了,晋家那边被分出去的大儿子夫妻俩又闹上门痛哭道歉后,坚持不分家了,要合家后跟着搬去珞瑜候府住,他们来的时候不巧,恰逢晋家主不在家,晋家主夫人性格偏柔,喜聚不喜散,哀求的又是亲儿子。
就算知道这个儿子的目的是为了跟去侯府享福,也下不了决断,于是被这夫妻俩闹进了府内,直到晋家主回来,才又被灰溜溜的赶出去,并且之后再也没敢过来闹,也不知道晋家主对他们做了什么。
然而此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