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陈新安的心情不太好,总会想起廖子俊那双眼睛。
廖影儿的确如陈新安想的那样,说一套,做一套,并没有让保姆带廖子俊出去走走。
每次,陈新安从楼下走过,都忍不住的抬头看看,但不管是阳台还是窗户都没有廖子俊的身影。
陈新安不知道,因为她找上门,廖影儿直接让保姆把廖子俊关在了房间里。
陈新安多次想要找廖影儿聊聊,想要给小孩子争取一个‘放风’的机会和时间。可惜,自从和陈新安见过面后,廖影儿担心自己和廖子俊的关系被曝光,再也没有出现在南城。
陈新安从保姆那里拿到了廖影儿的手机号码,qq号,微信号,但不管她怎么联系,廖影儿都没有给任何回复。
发送的一条条消息,如石沉大海。
打电话过去,接听的永远是经纪人或者助理,每次都是在忙。
陈新安咬牙切齿的,既然这么忙,为什么还要生孩子?廖影儿的躲避让陈新安很气愤,几乎是天天给她打电话,最后廖影儿干脆直接拉黑陈新安。
在再一次被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正在通话中’后,陈新安是真的怒了,决定找个时间去影视城堵廖影儿,和她好好的聊聊人权和自由。
几岁的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怎么能天天被锁在家里?太过分了。
陈新安在影视城或者是廖影儿的别墅外堵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人。廖影儿明显是用躲狗仔的经验在躲着她。
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陈新安在街上走着,一边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让廖子俊过上正常的儿童生活?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新安社区有警单,需要出警。所里其他人都在忙着,只能让她过去看看。
陈新安火速赶到新安社区。
新安社区即是曾经的新安村,分新村和旧村。新村一般是本地人,旧村多数外来的务工人员租住,情况相对比新村要复杂一些。
报警的是旧村的一家小饭馆。
小饭馆铁皮搭建,属于违规建筑,但大家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板是北方人,在这里开了一家小碗菜,因为便宜量大,主要客流是附近建筑工地的农民工。
今天,小饭馆正常营业,却不想被人反应他们的啤酒有问题。老板自己也尝试了,发现的确是他们的酒有问题。
想到可能是进了假货,于是立刻报警。
陈新安了解了事情后,很无奈,假货应该是工商的事情吧?不过,在新安村长大的她,有义务维护新安村民的利益。
“安安,你看。”老板指着堆放在杂物间的一箱箱啤酒,很无奈,一脸的忧愁。
陈新安填好报警案件登记表,把回执给老板,然后打开记录仪,拿出小本子和笔,“老板,这批酒是从什么地方进的?什么时候进的?多久了?”
陈新安拿起一**酒,认真的端详,从外观看并不能发现问题。
生产日期,地址,厂址,批号等等,全部齐全。当然了,更专业一些的问题,还需要工商方面的专业人士才能发现。
陈新安抿一口酒,皱起眉头,就是她不常喝酒的人都能感觉到这批酒有问题。太苦涩,还辣喉,有点像辣椒水。
不对。应该是像藿香正气水。
反正就不像一般啤酒的正常口味。
陈新安一边听老板叙述,一边把发现的问题记录下来。
听完老板的叙述后,陈新安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原来,这批酒并不是老板在相熟的批发店进的,而是一个自称某威啤酒业务员,说因为刚刚毕业,业务不熟练,月销售不能达标,所以想要把酒放在小饭馆了。
摆了一个月后,业务员再次业绩不达标。老板心善,经不得业务员的再三恳求,就买下了这批酒。
陈新安瞬间就想到了当初在肥婆餐粉店要求借地摆放的啤酒业务员,一样的套路。还有,肥姨拒绝后,当晚就有人醉酒闹事。
这会不会有什么牵连?
陈新安调出小饭馆的附近的监控,找到当初向老板推销啤酒的业务员,正好就是陈新安在肥婆肠粉店看到的那个。
陈新安截图下来,发在朋友圈还有志愿者圈,希望有认识或者遇到这人的朋友们立刻提醒她。
“安安,这批酒怎么办?我这是小本生意。”老板一脸的忧愁,唉声叹气,本就是好意,却不想好心遭雷劈。
现在这个世道,还真不能心善做好事。
老板后悔的看着角落里堆放着的啤酒。
“我先帮你登记,等调查清楚破案后,会有相应的赔偿。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陈新安认真的在报案登记表上记录,然后让老板签名。
“工商那边应该也会来询问登记一遍,到时候你实话实说就好。”
“安安,我能拿到赔偿的吧?”老板有些不确定。当初,他来这里开店,就是因为听老乡说,南城的治安好,民警尽职尽责又贴心。
“当然。我保证。”
老板的脸色微微的好了些。
从小饭馆出来后,陈新安继续走访了几家大小不一的饭店或者快餐店,都曾经被人用相同的理由推销过啤酒。
甚至有好几家店因为经不住啤酒业务员的哀求而心软,借地给他暂收。甚至有的店已经超过了三个月,因为对方每次都说业务不达标,再放放,再放放。
因为各种原因,除了小饭馆的老板,其他店都没有用这批酒。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