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安和程晴远手挽手走出来,陈新安还是那个人人避之不及的‘警察叔叔’,程晴远还是那个有钱的漂亮傻子。不错,在一众村人眼里,程晴远就是个只会笑的有钱傻子。不会生气,不会骂人,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的没用傻子。
幸好,程晴远不知道她在村人的眼里是这么一个形象,否则一定要好好的吵一架或者打一架,证明自己的强悍血性。
她不过是不想拉低自己的品位和一群无知妇人一般见识而已,怎么就成了傻子?
“其实木糖村的风景很好。山很清,水很清,草很绿。视觉很好。”程晴远站在一条小江边,看着清澈的江水里倒映着翠竹,不少孩子正在小小的沙滩上玩耍。
小江的水很浅,两岸种满了翠竹。有些竹倒在水里,勾勒成一幅幅如画般的美景。
“翠竹,向日葵,还有圆润的小石头。”程晴远正想要夸赞两句,然后鼻尖就闻到微风吹来的牛粪发酵的味道,立刻扭住鼻子,“唯一不好的就是粪池太多。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三两个正在发酵风粪池。我也是醉了。”
“这里家家户户都种了香蕉,为了新一年的香蕉肥料,村里人也会大力蓄粪为肥。”陈新安早就在钟海勇那了解木糖村的主要收入来源,是香蕉种植。
“走吧。我们去前面那户人家看看。十几年的贫困户,但这几年因为种植香蕉而发家成为了村里先富起来的一群人。”
“嗯。”程晴远看了一眼路边的一个化粪池,“你说,这里的人怎么就把这种臭气熏天的化粪池挖在路边?有些更奇葩,直接挖在家旁边。”
陈新安摇摇头,她也不明白,也不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查清楚村长的死因。陈新安和程晴远又走访了一些人家,关于村长的形象更加的具体和细节化。
从某个方面说,村长并不是一个好人,甚至称得上坏人。但因为他能说会道,所以和村里人的关系还不错。如果说有谁想要他的命,那还真没有。
在大家看来,村长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缺点,但总不至于要命。
陈新安和程晴远拜访了村里的一些老人,和他们谈谈村长。不过,很可惜,收获不大。
“安姐,有人报案。”小张急匆匆的跑来,额头上带着汗,“有个爷爷要报案。”小张喘着气,“我让他打报警电话,或者直接打青阳镇的报警热线,但他说打那个没用。”小张耸耸肩,“他一定要见你,找你报警。”
程晴远有些好笑的看向陈新安,“你热心肠的事迹传到青阳镇来了?”
“应该不是。”小张摸一把头上的汗,有些不好意思,“爷爷说青阳镇的警察小子们没作为。报警没用。如果不是应该安姐说她是从b市来的,爷爷还不打算报警呢。”
“我们回去吧。既然报警,我们理应受理,并调查。作为为人民服务的人民警察,被人民说不作为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工作不到位或者失误给大家错觉,觉得报警没用。”
要报警的是村里四十多岁的陈爷爷,在去年的时候丢了三千块,是儿子寄回来给他的生活费,藏在衣柜的棉被里面。一直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但有一天却被人连棉被一起抱走了。
钱丢了,陈爷爷没有报警,在他的印象里报警也没用,反正警察肯定找不回来。就算警察找回来了,也回不到他的手上。
陈新安有些哭笑不得,“陈爷爷,你怎么肯定警察找不回来?”
“哼。这还用问?你问问村里的人,多少人报警,最后结果就是不了了之。”陈爷爷的语气有些不好,“去年李家丢了三十只山养走地鸡,报警连条鸡毛也没有找回来。”
陈新安皱起眉头。
三十只鸡可不少,想要悄无声息的偷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样的事情追查应该并不难。
陈新安看向程晴远,程晴远耸耸肩,“山养走地鸡在b市要买一百多块一斤的,更好的两百多一斤。这样一只能买好几百块。三十只,这是多大的一笔钱?”
陈新安瞬间不想说话。
“警察姐姐,你们b市的警察是不是像电视里的警察一样,追查到底?”陪着陈爷爷过来的女孩有些好奇的看向陈新安,眼睛里带着怀疑。
“所有的警察都是一样的。”说这话的时候,陈新安有些心虚。
“才不是呢。”女孩嘟嘟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陈新安,“反正我觉得我镇上派出所的警察就是……就是分不清主次。”女孩想过来好一会才想到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陈新安皱起眉头,女孩一看就有不好的经历。
原来,女孩曾经被抢。在青阳镇坐摩托车去青山镇的路上被从后面飞车过来的另一辆摩托车抢了双肩包。是的。不是手提包,不是斜挂包,而是一个大的旅游双肩包。
女孩打电话报警,青阳镇的派出所说被抢当地属于青山镇,青山镇说属于青阳镇,最后女孩在青山镇派出所报警立案。但结果却有些糟心。
“讨厌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抢劫的呢。问了我的姓名,年龄,学历,工作等等。”女孩撇着嘴。
陈新安没有说话,这是民警做记录的基本要求,报警人的资料必须清清楚楚,还要有报警回执单。
“还问我被抢后有没有换衣服?还问了我家里什么人,什么工作等等。我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要记录我当天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