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川走上前,咣咣的拍了两下大院大门,“老板,开门啦。”没一会功夫,门内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中年男人声音,“哎,来勒。”张小川转头指着大门一笑,“老板来开门了。”他的话刚说完,大门就分开了一条缝隙,露出半个圆鼓鼓的脑袋,一双突出眼眶的眼球,朝门外转了两转,“进来吧。”门也随即打开了。
邓翠兰一见老板贼溜溜的样子,说道:“干嘛呢,大叔,跟做贼似的。”老板闪过一边,把四人让进门内,又向街道两边望了望,低着声的说:“姑娘,最近,地方上查的紧,要是给查着了,可不得了,叔叔也没办法,不得不小心着点。”
邓翠兰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余南一笑,“你这里离镇上远,不会有事的。”
干瘦干瘦的老板,像一阵风都能给吹倒了似的,听了余南的话挺高兴,“这样就太好了,借你小子的吉言。”一边说,他把四人引到了西厢房门口。“我们去那边,东间的电视大,影碟机遥控也好用。”张小川有点不乐意。老板赔笑道:“东间今晚有人了,你们今个只能在这边了,这边屋子宽敞,正好你们人也多。”
张小川“哦”的一声,跳着脚尖,从贴在玻璃上的画报上沿往东厢房里边瞅,屋内的电视果然是开着的。老板把张小川挺直的身体拉了回来,轻着声的说:“别看了,里边和你们一样,也是一对小情侣。”
“哎,大叔,你可别乱说,我们是同学,可不是什么小情侣。”邓翠兰撅着嘴,很不满意老板的说法。老板圆眼珠转了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姑娘说啥就是啥,你们先进屋,我去给你们拿碟来。”老板的表现让周瑶本就红着的脸更红了,低着头,躲在邓翠兰身后。
这时,东厢房拉开了一扇窗户,一人伸出脑袋来,“干嘛呢老板,这么吵。”这个人的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引起了余南的好奇,向那人看去,不过由于屋子内外光线都很暗,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余南?”那人倒是一个惊奇的语调,先认出了他。
余南靠上那人的窗前,终于认出了这个人,原来是星光建材足球队的队长,昨天刚一起踢过球的。余南一笑,客气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你,我们俩还真是有缘分,大半夜,在这里也能碰上。”
“带女朋友出来看看录像,散散心。”星光球队队长略微腼腆又带着点炫耀的说,然后他看了看余南的身后,“你也带着女朋友来的啊,这两位美女,哪位是你女朋友,给我介绍介绍认识下。”他的目光看向周瑶和邓翠兰两个女生,笑嘻嘻的。
听了他的话,周瑶低着头拉着邓翠兰就往西厢房的屋里拽,声音几不可闻,“我们进屋去吧。”邓翠兰握着周瑶的小手,瞥了窗口里的人一眼,不乐意的一撅嘴,“你们这些男人怎么回事啊,老是小情侣,女朋友的,也不问问我们愿意不愿意。”
她这一闹,让周瑶觉得更不自在了,紧着催促她,“别说了,快走吧。”邓翠兰这才随着周瑶进了西边的屋内,跨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白了三个男人一眼。两个女生的表现,让星光队长想笑又不敢笑,形成一个奇怪的表情,看着余南,“嘿嘿,把你女朋友惹生气了。不开你玩笑了,我今晚就在这边不走了,有事你喊我。”说完话,他的脑袋也缩回了东边的窗口内。
“行,那我们也进去了。”余南点了点头,和张小川也进了西边厢房的屋内。正和邓翠兰说话的周瑶见余南进来,又红着脸,低下了头,不再言语。邓翠兰斜眼瞅了一眼进来的两个男人,“哼”的一声,把脸转过一边,也不理他们。她这样的反应并非完全因为刚才所说情侣的事情而生气,多少也在掩饰自己的微微不自在。
张小川没想那么多,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跨步过去,大大咧咧的坐到了邓翠兰身边的椅子上。这间屋子的确不小,长5米,宽4米的面积,靠窗户一边,是一铺通间的矮矮土炕,炕沿外边摆着几张椅子,正对着,贴在北面墙壁前放着的一个电视柜子,老式的等离子彩电和vcd机分两层摆在上边。
土炕一边是一扇大窗户,东边是门和一扇小窗户,其他地方都是完全封闭的,窗户人高的位置以下,都贴上了罗纳尔多、齐达内等那个年代最火热球星的画报,也有任贤齐,谢霆锋等歌手的。
略微奇妙的气氛下,老板手捧着一个纸盒子进了屋内,“好片都在这里了,有郑伊健最新的电影《风云雄霸天下》,最新的古惑仔《龙争虎斗》叫那边拿去了,你们要看,一会他们看完了,我给你们送过来。”张小川挑选着碟片,老板一边给介绍着。20世纪末的郑伊健人气十分的火热,他和众明星的古惑仔系列,曾是一代人的记忆,受到当时众多青少年的崇拜和效仿。作为录像厅的老板,显然对这方面的信息掌握的很透彻,极力进行着推荐。
张小川最终选定了《风云》,《杀手之王》,《我是谁》,《九星报喜》等几部电影碟片,然后对老板特别的强调说,等对面的古惑仔看完了一定要拿过来,干瘦老板连连的点头答应。邓翠兰对张小川的眼光比较满意,看着他选好的影片,憋着嘴,点着头。
老板重新收拾了下盒子,把其他的碟片归放整齐了,然后扫了一眼,屋里的四人,神秘兮兮的说:“那个片要不要?”他说的那个片,指的限制级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