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坤,实不相瞒,我真是有事需要你帮忙。拙荆今年已逾五十,身体倒也一直很硬朗,前段时间开始偏头痛发作,我以为她是劳累过度,所以只是叫她好好休息,不要操劳过度,以为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近来越来越严重,以至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段时间全北平城的大夫我都请过了,可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哎。”刘大人一声叹息,自己平时忙于公事,以至于对妻子多有疏忽。妻子一个人看管着这么大一个家,着实不易。
“北平这么多大夫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何以大人会如此笃信彦坤能够治好夫人?”苏彦坤面露难色,这治病他可不擅长,更不要说这种疑难杂症了。
“彦坤你不必有压力。我本想过段时间如果还是没有效果的话就亲自去请令尊出手,没想到今天半道碰到你,我知道令尊的本事,自然也知道你的,听令尊说,你的天资远在他之上,你只管一试,不必有任何顾虑。”刘大人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事关夫人的安危,彦坤一定会尽力,如果彦坤不行的话,会请家父出手,大人请放心,现在我们去看看夫人吧。”
“凌薇,感觉怎么样了?”刘大人关切的问道。
病床前站着一个侍女,还有一个小姐模样的人用热毛巾敷在刘夫人的额头上,看见苏彦坤后眼睛亮了一下,眉带笑意地点点头。刘夫人看起来形容消瘦,气色萎靡。
“松正,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好多了。彦坤,你也来了。”刘夫人虚弱地道,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要靠起来,那位小姐扶着她的背,让她靠在床沿上。
苏彦坤三人行了一礼,“恩,彦坤还带了两位朋友,这位是冷府的冷泉,这位是浅妤。”
刘大人听到冷泉的名字深深看了他一眼,毕竟这段时间冷泉的名字在北平府早已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早已传遍了。刘大人很奇怪苏彦坤怎么会和这么一个fēng_liú浪子在一起,但碍于面子,什么都没有说。冷泉却不在意,只是清冷地一笑。
苏彦坤说完就径直走了过去,按住刘夫人的手腕,为她把脉。过了一会儿,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室内安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搅他。
随后,他轻轻放下刘夫人的手腕,小心地曳好被子。
“彦坤哥哥,我母亲到底怎么了?”那小姐急切地问道。
说话的小姐就是刘大人的独女,刘嫣然。她的乌丝挽成一个美丽的发髻盘在头上,轻软光润,极为优雅端庄,清丽脱俗,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绝色红颜之下,褪去了俗气与厌腻。面容淡雅美丽,澄澈空灵,一双明眸波光流转,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苏彦坤思索了好一会才道,“刘大人,嫣然,夫人平日操劳过度以致心神受损,偏头痛很难根治,恐怕会留有隐疾。因为夫人的筋脉闭塞郁结以致气血上涌,每日午时和酉时偏头痛会更加厉害。”
“为什么午时和酉时会更加厉害?”刘大人急问道。
“因为这两个时辰,正是进餐时间,进补使身体有了能量的供给,血流加快,从而气血上涌,所以偏头痛会发作得更加厉害。”
“彦坤你可有法子医治?”苏彦坤能够将凌薇的症状说的如此透彻,必然会有应对之策,刘大人急切地道。
“彦坤也只是略微知晓岐黄之术,说到具体用药,倒不是我所擅长的了。而且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什么治本治根的方法。”苏彦坤摇了摇头,面色沉重道。
刘大人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叹息了一声。妻子遭受如此痛苦,自己却一筹莫展。自己一生为官清廉,公正爱民,老天怎么就这样对自己呢!
“彦坤哥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我母亲啊,嫣然看她每天太痛苦了,如果可以的话,把她的痛苦转嫁到嫣然身上我也愿意,”嫣然哀求着苏彦坤,眸眼里水汽弥漫。母女连心,见到母亲承受如此痛苦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又有谁可以感同身受?
“傻女儿,母亲没事,别说傻话了。”刘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微笑着安慰嫣然。
冷泉一进来就注意到这个房间乃至整个刘府有一丝淡淡的阴气在流动,不仔细感觉根本感觉不出来。按理说现在才未时,申时不到,青天白日之下,怎么会有阴气流动呢?
“刘大人,也许尊夫人的病并不是过度劳累造成的,”冷泉站在一旁淡淡道,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虽然冷泉的名声不是太好,但他的话对于此时的刘大人来说无异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疑惑道,“冷公子何出此言?我请遍了城中的大夫,都说是过度劳累以致心神受损,就连济世堂的季老也是这样说的。”
“刘大人,我不是大夫,我也不会看病。但我注意到这房间里有丝丝阴气,白天尚且如此,晚上必定更加浓郁,尊夫人生活在这样的坏境中难免会受到影响。”
刘大人一脸怀疑的看向苏彦坤,意思是这个人是不是江湖骗子?什么阴气,这朗朗乾坤下哪有什么阴气?苏彦坤却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冷公子这样说,莫不是说拙荆是被鬼附身?”刘大人自己绝对不相信这世上有鬼。鬼神之说,历来都是江湖术士用来蒙骗无知世人的,自己饱读圣贤书,一身正气,就算有鬼,也不敢近身。
刘嫣然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