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立看起来人畜无害,脸上堆着笑容,王云也实在难拒绝他的热情,便把手伸出去同他握在了一起,他说道:“我叫王云。”
殷勤地帮着王云提着行李,虽然已经得到过警告了,可是王云却依旧没有在魏立的身上发现什么异常的行为,所以他便对魏立渐渐地放弃了警惕,而魏立心里面却是欢喜得紧。又一个愣头青新入门的弟子,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又赚到了这一笔钱了!
这魏立在昨日,聚集了一群往届的外门弟子,开了个小会。魏立在这些在外门弟子中也算是有些威信的,他昨日提议到今日要对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以礼相待,结果被全票否决了,但是他接着说,日后要给这些雏儿们下马威还来得及,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那便是夺了那新房区,我们明日要哄骗他们住入这猪圈一般的旧房区。
那些往届的外门弟子们一个个都敲定了这个方案,并且有些不擅长交际的外门弟子们便把这个艰苦的任务交给魏立,魏立自然也要从中获益。
“魏立师兄,为何这居住的房屋如此之破旧?”王云皱着眉头看着那些破房,就是清溪村中农户的房屋也没有这般破旧。
“呃……”魏立起先有些结语,而后转着眼珠,说道,“这个……其实是因为这些房屋需要居住的人自费修缮,而往届外门弟子又穷,没有自行修补房屋,所以一代接着一代,就积累得这么破了。”
“是这样么。”王云有些怀疑地说道,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怀疑着什么。
把王云领到一间四面都透风的房屋子里去,魏立将他的行李放在床上,道了声别,魏立便满带春风地出门收钱了。
屋子里共有四个床位,并成一排,靠着最里面的墙边,左右两边是沾满了油渍的木柜子,屋子中间摆放着一桌大长桌子,桌子周围放置着四张椅子,也都是磨损不堪。这房屋内的环境,简直与顶层天的是两个极端。
无奈地叹了口气,王云郁闷地选择最靠右边墙壁的床位,他可不喜欢睡觉的时候左右都有人,把自己的一切都准备充分后,王云坐在床上,一声不吭,静静地等候着另外三个人的到来,同时他的脑中也在想着自己今后的打算。
首先呢,最主要的便是,像个法子恢复“力”。听得宁鼎铭说过,他体内的“力”全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把刺入他身体的匕首,听宁鼎铭说过那把匕首是叫什么“血匕”,好像还是来自于甚么“崇恶罪”,他知道,想要恢复“力”,就要更加深层次地了解那把匕首,血匕。
三星门中,乃是三星门中最大的建筑,”,宁鼎铭说过,外门弟子只能进”的第一层借阅书籍,而内门弟子与长老”中畅通的规则是高层比低层高级。而只让外门弟子接触到第一层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就有过外门弟子见进入内门无望,而盗窃书籍想要携带下山贩卖的事例,故而便有了这么一条规定。
看来,日后得要找个机会进”,运气好的话,看看是否能够找到有关于“血匕”的相关介绍。
正在王云思索之际,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巨响,他刚欲要下床出门查看情况,这时门便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少年,约摸着十三二岁,同王云差不多年纪,那少年皮肤黝黑,脸蛋红彤彤的,厚厚的嘴唇,一双小眼睛就像是两粒绿豆一般镶嵌在脸上,他朝着王云笑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那少年身后有一大包行李,估计那声巨响便是那少年将行李重重地砸在门上发出来的。
王云见他艰难地拖着那一大包行李,便走上前去搭把手,那少年连忙弯腰谢道:“谢谢你,谢谢你!我叫牧放,乃是大熠朝最北边天羊族的。”
“我叫王云。”王云帮忙牧放将行李推入屋内,又随手将门关上,牧放将行李放好,叉着腰喘着气,奇怪地说道:“王云,大白天的,你咋把门给关上了?”
王云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盘腿坐着,他说道:“总会有人经过把目光投进来,那种感觉我很不舒服。”
报以理解的态度点了点头,牧放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边说道:“我可以理解,我也很讨厌那种感觉。因为我家是天羊族的,所以我爹带着我们搬来熠中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瞧不起我家,因为天羊族历史不好,本被称为‘边陲之熊’,常常危害大熠百姓,故而即便三百年前天羊族归顺大熠,这儿的人们也很仇视我们。但是我爹一直告诉我们,他说两个民族之间历史遗留的矛盾,不应该影响后代的相处。我就觉得很有道理……”
讲了这么多,牧放见王云没有搭话,他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他恐慌地说道:“你……你不会因为我说了我是天羊族而厌恶我吧!呀!早知道就听爹的话了,不能交代自己是天羊族的人……”
见到牧放如此惶恐不安的表情,王云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不会因为你是天羊族人而瞧不起你的,相反,我倒是觉得你爹说的很有道理。”
“那就好,那就好,”牧放接着又想到了什么,他看着王云,紧张地说道,“可是你为何不说话,难道是因为我的话太多打扰了你?如果真是这样,还请你原谅……”
哭笑不得,王云说道:“并不是如此,我只是并不擅长同人交谈,也不喜欢,但我不会仅仅因为如此而讨厌别人。”
“那就好,那就好!”牧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指着王云旁边的床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