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展对着大家咧嘴大笑。“真的地震了。”他说。
他吻了吻风情,又吻了吻任莲的脸颊,这是西方的友好问候。;
他们都开怀笑着,这时候,刘展跳起舞来,他跳着印第安战舞,就在那座满目疮痍的山谷中央,靴子踢着新落定的尘埃。
风情也加入进来,接着是任莲和吴明,四个人围成一圈,不停地打着转,他们大声呼喊,开怀大笑,直到眼里涌出了泪水。
这个星期五是朱玉婷在fbi的职业生涯中最糟糕的一个周末,她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落得如此下场。
好吧,她的确是冲着自己的老板大吼大叫过,但是是他先给她穿小鞋的,所以肯定有其他原因。昨天,她在州府想尽了一切办法维护调查局的形象,想给人留下干练的印象,结果不知怎的,她给对方留下了一个糊涂无能的印象。
她感到又气恼,又沮丧,自从和朱武开完会以后,就没有好事情发生。
她一直在给地震学教授打电话,咨询问题,她会问对方,是否正在研究断层线上关键压力点的位置,如果是,那么谁能接触到他们的数据?在这些人当中,有没有人跟恐怖组织有联系?
地震学者们没给她带来什么帮助,如今大多数学术界人士都是米国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学生,那时候fbi渗透到了校园的各个角落,就为了监视抗议活动,但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当事人对于他们来说调杳局就是敌人。
朱玉婷理解他们的仇,但是她希望,当特工们为了公众的利益而奔忙时,他们不要那么不配合,不要那么有攻击性.
大地之家下达的最后期限是在今天,目前还没有地震。
她心生宽慰,即使这意味着事情就这样了结了。
今天天气很好,趁着有太阳,她要小炒几道家常菜,然后再开一瓶红酒。
明天,她会和父亲一块去逛超市,还可以沿着海岸一路开牛到海滩那里去,到了那里,她就可以和通常人一样坐在海边看书。
等到星期一,她能会接到一个新的工作,说不定可以重新开始。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给闺蜜陈倩打电话,看看她想不想去海边。
陈倩是她相识最久的朋友,也是警察的女儿,年龄跟朱玉婷一样大,是一家安保公司的销售总监,但是,朱玉婷意识到,她需要的不是女性朋友的陪伴,要是能跟一个腿毛浓密、声音低沉的人一起躺在沙滩上就好了。
她跟黄威廉分手已经一年了,自少年时期以来,这还是她最长的一段空窗期。
上大学的时候,她有点野,野到近乎làn_jiāo的地步,在互惠米国保险公司工作期间,她跟老板发生了关系,接着,她跟一个叫史蒂夫的家伙同居了七年,两个人都快结婚了。
她经常想起史蒂夫,他很有魅力,很聪明,人很好,或许他人太好了,以至于到最后.,她开始觉得他儒弱,她太苛求了。
或许所有体贴的男人都是懦弱的,而所有强势的男人,比如黄威廉,最终都会跟他们的秘书搞上。
她的车载电话响了,她不需要拿起听筒,铃声响两次,然后自动切换到无须手持的模式,“哈喽"她说。
“朱玉婷,我是你老爹啊。”
“嗨,老爹,你晚上回家吃饭吗?我们可以吃..."
他打断了她,“打开你的车载收音机,快点。”他说,“调到旧金山特约的频道。”
天哪,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触摸了电源开关,收音机里传出一个摇滚电台的声音,她按下了预调按钮,切换到了旧金山电台,这个电台会播放特约直播间。
一时间,主持人维鲁斯的鼻音开始在车里回响。
他说话时,带着一贯的沉闷而装腔作势的口气,仿佛在暗示,他所说的话很重要,能够让世界为之震动。
“州政府的地震学家已经确认,今天发生了一起地震,日期刚好符合大地之家预告的最后期限。地震发生在两点二十分,地点在欧文斯山谷,这和大地之家几分钟前拨打节目热线时所说的一样。”
我的天哪,他们居然做到了。
朱玉婷整个人被激发了起来,她忘记了自己的挫败感,内心的沮丧也消失了,她觉得自己又恢复了活力。
主持人维鲁斯正在说:“但是这位州政府地震学家同时否认恐饰组织能够制造这起地震,他认为恐怖分子制造不出任何地震。”
真的是这样吗?朱玉婷必须调查清楚。
其他地震学家又是怎么想的呢?她得打几个电话。这时候,她听到维鲁斯说:"待会儿,我们会给大家播放大地之家的一段留言录音。”
他们居然还留下了磁带!
这可能会是恐怖分子犯下的一个重大错误,他们不会意识到息,但是fbi能够从磁带里的声音当中,分析出大量的信息。
接着,节目当中插播了一段关于家具仓库的广告,朱玉婷调成了静音。“你还没挂吧,老爹?”“当然没有。”
“是他们干的,对不对?”
“看起来当然是这样。”
她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确定,还是说只是谨慎使然。“你的直觉是什么?”
他又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的直觉是,这些人很危险。”
朱玉婷试图让急速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转而思考接下来以t什么。“我最好给朱武打个电话。”
“你要跟他说什么呢?”
“告诉他这个新闻...等等”老爹说得有道理,我不应该给他打电话吧。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