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第七运输连就是我的家,连队里的士兵就是我的家人,施马格就像我的长辈一样,而弗德尔和维特就是我的兄弟。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我重新开始了自己的新的生活,但那个平静快乐的生活却被这场该死的战争摧毁了。接着我加入了爱尔曼军队,结识了弗德尔、施马格、维特......他们给了我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下士给我安排了一个床位,让我好好休息,并检查了我的装备。结果劳斯少校忘记叫鲍罗尔给我步枪子弹了,下士从仓库里拿出了两盒子弹和一把手枪,然后又在我的背包里放了两颗手雷和两颗手榴.弹,并嘱咐我千万要小心游击队。
下士对我的态度和那几个在街边侮辱老妇人的士兵完全不一样。是我和他穿着同一身军服,说着同样的语言吗?但我觉得下士不会做出那种事。人总有好坏之分,我不能因为一个坏人而否定一群好人,更不能因为一个好人而认定一群坏人。
早上五点钟,我被人从睡梦中推醒,睁眼一看,原来是下士。他对我说:“士兵,车队来了,他们不会停留太多时间等你的。”
我揉了揉眼睛:“抱歉,下士,我的背包呢?”
“在这里,快走吧,我已经帮你和他们表示过了,你得在弗兰基下车,他们到那里后会向东转头。”
外面的一辆车不耐烦的鸣着笛,我急匆匆的拿起背包和步枪,下士抓住我的胳膊塞给了我一张地图。
“一路顺风!士兵。”哨卡站的所有人都在向我挥着手。
“谢谢!”
我登进了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接着车队立刻出发了,我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哨卡站的那些士兵,他们正站在雪地里目送着我。
“你好啊,士兵。”坐在我一旁的司机面无表情的和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不说话了。
“你好,同志。”我笑着对他说,司机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司机开口说道:“这里到弗兰基有四十五分钟的路程,之后你就得自己想办法走到科加斯半岛了。”他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我觉得他可能是面瘫,要么就是讨厌任何人。
我们一路上再没有说过话,司机不停的抽着烟,他的眼睛似乎对烟雾生成了抵抗力,我被满驾驶室的烟呛到睁不开眼睛,而他却依旧能紧盯着前面的路。在他的带领下,车队很快就开到了弗兰基。我慌张又不失礼貌的打开车门跳下了车,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香烟。几名司机正站在路边小便,我的司机懒散的把手搭在了车窗上,对我说:“从这里一直向南走,你有地图吗?”他还是和我上车时一样的表情。
“我有,谢谢你同志,愿意捎我一程。”即使他讨厌我,但我还是需要向他道谢的。
“嗯...小心前方的路途。”接着他关上了车窗。
跟在我们后面的卡车司机过来对我说:“别在意,这个家伙是个面瘫,并且不善表达。”
原来他真的是个面瘫。
我目送着车队离开,接着深呼吸一口气——孤独一人的旅程现在开始了。我先检查了自己的步枪,然后是手枪,又把投掷物全都挂在了腰带上。我从地上捧起一把雪擦了擦脸,接着走进了弗兰基这个小村子。这里是爱尔曼南部战线最南端的据点,村子里一共有二十八名士兵驻守,我想穿过村子的时候向他们要些吃的,因为我的干粮一共就那么多,所以我决定能省一顿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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