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鹏笑了一下,按住硕的肩膀,嘱咐道:“两千五百钱可不是小数目······”说罢,他沉吟片刻,接着说:“不过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的。”
“嗯!”硕点头答应。
见好歹安抚住了硕,张鹏松了口气,两人拜别。
回到室内,张鹏躺在自己的草榻上,脑子里想着硕的恋情,不由苦笑--这傻小子看着是个粗胚,却很受小女子喜欢。
秦时虽然已有类似“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比如《礼记》中就要求“男女不杂坐”、“叔嫂不通问”等,但这些主要是儒家在吆喝,民间社会从来没有严格遵从。
战国时期齐国的政治家和思想家淳于髡[kun]就专门描绘过当时乡里间聚会时热闹的景致:“州闾之会,男女杂坐,行酒稽留,六博投壶,相引为曹,握手无罚,目眙[chi]不禁,前有堕珥,后有遗簪,······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履舄[xi]交错,杯盘狼藉,堂上烛灭,······罗襦襟解,微闻芗泽······”
意思就是说:“乡里之间的聚会,男女杂坐,彼此敬酒,没有时间的限制,又作六博、投壶一类的游戏,呼朋唤友,相邀成对,握手言欢不受处罚,眉目传情不遭禁止,面前有落下的耳环,背后有丢掉的发簪。天黑了,酒也快完了,把残余的酒并到一起,大家促膝而坐,男女同席,鞋子木屐混杂在一起,杯盘杂乱不堪,堂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绫罗短袄的衣襟已经解开,略略闻到阵阵香味······”
如此放纵香艳的场景,便是后世的夜场也不过如此了吧?
此外,在中国的第一部诗歌集《诗经》中,写满了各种男女幽会的故事,无论是桑间濮上,还是城阙郊野,每个角落都可能发生浪漫的邂逅与重逢。甚至一向正经的《周礼》都有:“仲春二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的记载。意思就是专门将仲春时节定为相亲大会,男女嘉宾牵手成功后,可以直接钻进小树林羞羞羞。
这硕能勾搭到里佐鸠的隶妾,倒也算能耐,只是那鸠吝啬是出了名的,两千五百钱怕是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这倒有些难办了。
“若是不用点计略,怕是不能让弟弟硕如愿。可是······计将安出?”
想着想着,张鹏陷入睡梦之中。无论如何,他要先赢得赛牛,否则钱财酒肉都只能是空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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