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寂静,集市上的叫卖声都戛然而止!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死于械斗。
可在一个乡亭之中,一次性死了八个人,还这么惨烈,这么诡异,就显得有些惊悚了。
所有人看着秦琅的目光都带着审视,只要不傻,都会怀疑是秦琅动了什么手脚。
不然的话,八个一起欺行霸市、惹是生非的家伙,关系那么铁,怎么会互相下杀手?
还是死得这么整齐,串成一个圆环!
在这个楚地,向来巫鬼妖神之说横行,围观群众很快就想到了超自然力量方面,看向秦琅的目光转向敬畏和热烈。
对于别人的想法,秦琅自然不是太在意。现在导致韩信遭受胯下之辱的罪魁祸首已死,但任务明显还没有结束,不然他就可以直接回归了。
思索了一下,秦琅眼睛一亮,想明白的了其中的原因。干脆就站在原地,开始了等待。
没有让秦琅失望,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很快就有人小声呼道:“王家兄弟来了!”
围观的人墙被分开,三个面容粗犷、身材无比壮实的男子走了过来,每人手上都拿着滴血的武器。
一人是超过半米长的斩骨刀,一人是两根长长的青铜勾,还有一人拿着切肉刀和剔骨刀。
毫无疑问,他们三个就是一组配合默契的资深屠夫,也是王成他们八个的父辈。
此时这三个人两眼通红,杀机四起。
看到八具带着余温的尸体,王成的父亲王安突然怒吼道:“谁干的?劳资要把他剁成肉沫!”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琅,再加上再加上他独自站在距离尸体不远的地方,如此醒目,王安三人的目光其实一直都在锁定着他。
很显然,来之前,应该有人已经和王安他们说过了王成八人死亡的情况。
“韩信,是不是你杀了他们?”王安一声怒喝,三人围了上来,隐隐把秦琅围堵住。
哪怕听说了秦琅的诡异,可杀子之仇,王安三人不可能不报。更何况他们做为屠夫,一身煞气,根本不惧巫鬼妖神之流。
“王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事情的经过,在场的父老乡亲都看得明明白白。你儿子他们找我麻烦,想要羞辱我。我虽然怒急,也曾想拔剑而起,血溅十步,不枉此生大丈夫。”
“呵呵!”
轻笑一声,秦琅接着说道:“谁知道他们八个突然抽什么风?自己打了起来,相互下杀手,死了一个精光。”
“不得不说,这真是死得好极了,我们乡亭之间又少了一害,也省得脏了我的手。”
“而且,你若是不信,可以等县里县尉和乡亭的游徼、亭长到来,自会证明我的清白。”
王安的想法秦琅一眼就看穿了,明显想让秦琅自己认罪,然后他们三个就可以找借口出手袭杀了。
比如说,凶手想逃,他们出手捉拿,失手误杀。
这样一来,既可以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又不用承担罪责。
“大家都听见了,韩信自己承认是他杀了我家孩儿,如今还想逃跑,我们兄弟三个要出手拦截了,还请父老做个见证。”
事实证明,有时候再多的证据都会被掩埋,指鹿为马并非赵高的原创。
见到秦琅不上当,王安直接就开始了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其实来之前,王安就决心要把罪魁祸首杀死,并想好了应对方案。
游徼和亭长,此时应该已经被王安派去的人拖住了。
只要杀掉秦琅,再让现场的人统一口供,他就能够把一切遮掩住。
现在秦朝已经法纪败坏,而王安又在当地势力不小,他有把握做成这件事情。
听了王安的话,秦琅极度无语,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人家古人哪里会讲会讲那么多?
根本就不追求什么精妙的计谋,就是一个简单粗暴。
“还敢拔剑?杀!”王安话音刚落,手上拿着两只钩子的大汉就直接动手了。
最长的钩子足有一米五的长度,直接钩向了秦琅的脖颈,另一只不到一米的钩子却做出防守姿势。
王安同样挥动了手中的斩骨刀,一招力劈华山,勇往直前的对着秦琅当头劈来。
这把刀势大力沉,来势凶猛,足以把人直接劈成两半,一般的青铜剑恐怕都会被一刀斩断。
但论起真正的凶险,还要数手持两柄剔骨刀的大汉。他一刀刺向了秦琅后心,一刀扎向脊柱。关键是动作快速灵敏,还在秦琅的视线盲区。
面对如此惊险的杀机,秦琅再次神秘一笑,竟然还是不闪不避。
手拿钩子的大汉最先发现了不对,他的青铜钩面显钩中了秦琅的脖颈,却犹如钩在了空气上。收力不及时,直接踉跄着倒退,差点儿摔倒。
“噗!”
此人心口一痛,一截剑尖自胸口刺出,浑身力气瞬间抽空,犹如面条一样软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秦琅原本的身影才像一道残影般消散。
手持两柄剔骨刀的大汉,同样收手不及,直接力道刺空,向前一扑!
“快躲!”
“不!”
势大力沉的斩骨刀对将要扑倒的大汉斩下,王安怒吼着提醒,可已经晚了。
王安的这位兄弟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惨叫,斩骨刀就砍在了他的后背上,直接一刀两断,完成了腰斩。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自王安身侧斩来,他根本来不及来不及避开,六阳魁首就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