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印和赵介一离开,萧真就换上了夜行衣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皇帝并非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杏妃能在短短几年内就获得皇帝的宠爱,这事如果没有任锦绣的参与,萧真是不信的。
果然,萧真刚一进入杏妃的殿内,就听到了杏妃摔东西朝着婢子吼的声音:“什么?还要我赔人?连个老妇人都收拾不掉,他们还好意思要我赔人?死了只能怪他们自己倒霉。”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咱们再想办法就是。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重获太后娘娘的好感。”宫女在旁焦急的道。
“好感?太后自拔去了我安排在韩家的眼线,本宫就知道,她这是要除了我。可她没料到,不仅我这事,就连我弟弟的事,皇上也无意再提起。”杏妃冷笑。
“娘娘,太后和皇上毕竟是母子,再说,如今皇后又重新获得了皇上的宠爱,您四面楚歌,必务要小心谨慎才好啊。”
“皇后?呵,那是皇上做给韩家人看的,你可知道,为何皇上独独宠爱我?就因为我身后干干净净没有能威胁到皇上的人,皇上在这我这里无比的轻松自在,所以说皇上不仅不会因为太后而冷落我,相反皇上只会帮着我,护着我。就凭她陆心遥,想重新获得皇帝的宠爱?休想。”
杏妃的话音刚落,殿内突然走进了十几名宫人。
“你们做什么?”杏妃面色一沉,当看到太后缓缓走进来的太后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来,杏妃是个明白人啊。”任锦绣冷笑的看着跪倒在面前的杏妃:“你很有本事,让皇帝如此喜欢你,可你也太有本事了,本宫就无法留你了。”
“太后娘娘饶命,”杏妃身子一颤,叩头道:“臣妾这几年来一直按着太后的要求接近皇上,获得皇上的宠爱,臣妾事事都听太后娘娘的,臣妾”
“住嘴。”任锦绣看着杏妃的目光透着一丝厌烦:“先前的那些破事哀家都可以不计较,谁让你派杀手去杀皇后的亲娘?”
“臣妾,臣妾”杏妃一咬牙,抬头直视着任锦绣道:“不是太后说深怕这一家子人有二心,所以才教奴婢怎么接近皇上,怎么离间皇后与皇上之间的感情,既然如此的话,又为何不能杀了区区一个妇人?太后娘娘在意的应该是京城的韩家人,我也没动他们啊。”
“你懂什么?”
“其实臣妾也不忍杀皇后的娘,那毕竟也是臣妾的老家人,可臣妾就是看不惯皇后,她的出身能高到哪里去?她的父亲原先不过就是个生意人,有幸被韩家老爷所扶助,用银子买了官,最后也是用无数的银子捐了朝廷,朝廷才让皇后的父亲做了丞相大人,皇后也不过只是”
“给我掌嘴。”还没等杏妃说完,任锦绣喝道。
宫人走过去,几个巴掌直接掴在了杏妃的脸上。
躲在暗处的萧真冷冷的望着这一幕,这些话印证了她原先的猜测,果然都是任锦绣安排的,不过子然当年的事竟然在宫中传成了这样,这是她没想到的。蓦的,察觉到外面有异动,萧真迅速的出了杏妃宫,就见到一名黑衣男子比她早一步出了杏妃宫朝着皇后宫飞去。
“影卫?”萧真挑了挑眉,喃喃:“难不成遥儿也派了影卫来一探虚实?吃一堑长一智,看来遥儿也是开窍了。”
殿内突然传来了杏妃的哀求声:“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求太后娘娘开恩,求太后娘娘开恩。”
萧真摘下了蒙面巾,站在院了里看着头顶的弯月,仿佛并没有听到里面传来的哀求声。
宫中很安静,除了一二声的猫叫声,就是杏妃那凄惨的声音,直到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殿的门打开,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任锦绣在宫人的拥簇之下从殿内缓缓走了出来,她原本松了口气的神情在看到院中赏月的萧真时瞬间像是见了鬼似的。
“什么人?”宫人一见到萧真,要将她围住。
好一会,任锦绣脸上的神情才恢复正常:“都退下。”
“是。”
宫人退下之后,任锦绣和萧真互相望着彼此,谁也没说话。
“要是往常那般,你定会搂着我的胳膊,说你做错了,让人看着有多烦就有多烦,”萧真冷冷地看着任锦绣:“今个是怎么了?连一句话也没说?”
任锦绣紧咬下唇:“你都听见了?”
萧真漠然的望着她:“为了不让皇帝和遥儿过于恩爱,你故意安排了这个杏妃在皇上和遥儿之间添堵。”
任锦绣沉默。
“有了这个杏妃,帝后关系依然,只是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亲密无间了,哪怕现在和好,如今在他们之间,也依然有着一根刺卡着。”
任锦绣依然沉默着。
“你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如今可否满意?”
任锦绣还是什么也没说。
“任锦绣,去守帝陵吧。”萧真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般。
“什么?”任锦绣终于开口。
“你不适合做一个夫子去教学生,也不能在后宫生活,你会让所有人都痛苦不已,守护帝陵是最好的选择。”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润儿好。”任锦绣面色一变:“再说,你有何权利这般对我?”
萧真冷冷望着任锦绣道:“还记得,当初对那些反对润儿登基的人,为何最后都臣服了吗?”
任锦绣愣了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那么多年前的事:“为何?因为他们手中的兵符是假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