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并没有跟入御书房,而是在外面守着。
御书房内自有影士跟着,因此她并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只要事后询问一下影士御书房的过程就行,再者,她对小润儿也极有信心,毕竟这几年她一直是照着帝王上朝的事例在跟他讲所会发生的事,又该如何去跟臣子谈论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馐刈诺氖腔实鄣挠林军,当然,这并不是他们的人,如今的御林军也都是鲁国公府挑出来的人组成的。
整个皇宫都是。
所以对小润儿来说,以后的路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闲来无事,萧真索性到处走走。熟悉的宫墙,熟悉的殿宇,一草一木皆如五年前那般没有变化,除了人。
此时,一名宫人匆匆从圆门处跑了过来,朝着御书房跑去。
“站住,这么惊慌做什么?”迎头刚好走来了宫内的大总管。
萧真是从他的衣着看出这应该是如今的大内总管,情报上写着,叫庞三。
“庞公公,不好了,太后娘娘和贵太妃娘娘打起来了。”那公公急道。
“什,什么?”庞三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再说一遍。”
那公公重复了一遍,庞三赶紧急匆匆朝着任锦绣所住的太后宫跑去,边跑还嘀咕:“哎哟,这太后才回来就开始作了。”。
萧真挑起眉,这位庞总管倒是对太后颇有些了解啊,贵太妃就是原先的鲁贵妃,任锦绣和鲁贵妃打起来了?倒是有趣。
刚回到御书房,又见鲁国公匆匆的从御书房内走出来朝着太后寝宫的方向去,脚步匆忙,应该是知道了太后与太妃吵架的事。
小皇帝和几位辅政大臣走了出来,大臣朝着皇帝行礼一一告退,不管他们平常如何的老谋深算,如今也是一脸的凝重,好似听到了什么难以决定的事般。
萧真恭敬的站到了小皇帝的身后,小皇帝也没瞧她一眼,朝着太后寝宫走去,待走到没宫人看着的地方,赶紧转身扑到了萧真的怀里。
“师傅,我方才在御书房里可威武了。”小润儿漂亮的眼晴里像是放了星星一般亮亮的:“他们都不敢对我说什么,被我说得都是一怔一怔的,就是冷着脸的样子装的好辛苦,师傅,我一定要这样装吗?”
萧真摸摸他的头,莞尔:“如果不装,他们就很容易看出你心里在想什么,知道了你心所想的,也就让他们知道了你的弱点,就像你曾经在山上兔子,知道了兔子什么时候会出来觅食,你就能轻而易举的抓到它了,你想变成兔子那样吗?”
“不想。”小润儿摇摇头,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师傅,我是不是问了个蠢问题?”
“没有。相反,你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小润儿眯眼一笑:“师傅,鲁国公已经答应为我找师傅了。”
萧真点点头,鲁国公没法不答应,天下人都看着呢,这明面上的师傅必须得找,而且还得是得高望重的人来做帝师才行。
“不过他真的很笨啊,向我问起你的来,都不知道你就在我的身边。”说着,小润儿捂嘴乐。
萧真蹲下了身子,拿下小润儿捂着嘴偷乐的手,淡淡道:“润儿,以后不管在谁的面前,哪怕是在师傅面前,都要自称朕,必须要有皇帝的样子,懂吗?你现在这模样就不行。”
小润儿赶紧退后了一步,脸又换上了冰冷严谨的模样:“师傅,朕知道了。”
萧真眼里带笑,点点头。
当二人回到太后寝宫时,就见满地的狼藉,到处都是被丢掉的东西,任氏和贵太妃二个年轻貌美的守寡太后都坐在椅子上大声喘着气,仇视的看着彼此。
萧真看着二人被抓乱的头发,还有脸上那被指甲划出的血丝,狼狈的模样哪有日常的尊贵,不过贵太妃就是贵太妃,这模样之下一言一行还是贵不可言,不至于出丑。
任氏就不一样了,捏紧着拳头,翘着二郎腿,一妇泼妇的模样。萧真在心里叹了口气,五年前,任氏叫嚷着要出去玩,她就让人扮成了鲁国公府派来的刺客刺杀她,那一回之后她倒是吓得不出去玩了,可时常会让丫头们把外面发生的事以戏的方式演出来,而丫头们演的最多的就是街里乡亲妇人吵架的模样,这你一脚,我一脚,你抓她的头,她抓你的头头,甚至于对街当骂。
这任氏平常看多了,如今看来估计也是学了个十成十。
鲁国公在旁气得满脸通红,国公当惯了,哪里见过妇人吵架吵成这样的,这一个还是太后,另一个是太妃,要是平常,欺负女儿的人他早让人杀了,可这个太后刚刚回来,这五年来,他是连太后与小皇帝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这五年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又培养了怎般的势力,所以还得罪不起。
任氏见到小皇帝进来了,直接大哭起来:“皇上啊,这鲁国公父女简直太不了脸了,竟然联手起来欺负哀家,哀家活着没意思,死了算了啊。”
鲁国公原来就气得不轻的脸这会青了,他才刚来,来的时候这太后就是这模样的好吗?哪里有过欺负她?
贵太妃胸口起伏不定,听太后这么说简直要吐血,恼道:“任锦绣,谁欺负谁?我本就是过来看看你,不想刚进来你就要跟我打架,你,你,简直就跟市井泼妇一般。”
“你,你骂我?”任锦绣一手指着贵太妃,脸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你竟然骂我堂堂太后为市井泼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