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娶媳妇的事,萧真蓦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吴印。
吴印被看得有些毛:“姐?你干嘛这样子看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萧真又低下头喝起鱼汤,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在之前的祝由术里,喜丫是嫁给了吴印的。 喜丫和吴印?现在细细想来,其实在祝由术里,很多事情跟现实挺像的,不过术中的故事大多都是根据她和子然潜意识的想法或是推测而变成,难不成在她心里最深
处,竟然是想把喜丫嫁给吴印的?
有这么玄乎?萧真又看向吴印,想到了隔壁的喜丫,这二人会有戏吗?
吴印:“……”姐又看着他干嘛?背后有点毛啊。
自韩子然要去镇上教书之后,这起得总是很早。
萧真起床来到院子,就看到井旁早已给她打好的洗脸水和清洗牙的盐,水自然是温的。
灶房的烟囱正冒着烟,韩子然做早饭的身影偶尔会从灶房门口走过。 萧真梳洗完毕,咧着嘴笑看了灶房一会,就抱起昨天一家子换下的衣裳出门去池塘洗衣了,不想一出门,就看到了拎着一篮子衣裳,看样子应该也是去洗衣裳的喜丫
。
“喜丫,你也这么早啊。”萧真很是自然的打着招呼。
喜丫愣了愣,看着眼前一身粗布衣杉的女子,她曾经的主子,连自己身上这件衣裳都比她穿得好。
“一起去吧。”萧真笑道,看喜丫这模样,好像还没有接受现在的自己啊。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不想喜丫突然一把拿过萧真面盆中的衣裳丢到了自己的篮子里,低着头道:“我来洗。”拿完,就朝着池塘快步走去。
萧真看了看空了的盆子,又看着早已跑远的喜丫,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萧真赶到池塘时,塘周围早已蹲满了正在洗衣的妇人,妇人们都在和喜丫说着话,大都是对皇宫好奇的村人,都在问喜丫皇宫里的事情,还有问皇上和皇后娘娘长什
么样的。
这里属于边境,又是个山里山的小村子,因此京城的事这些百姓并不清楚,皇宫对他们来说是神圣的地方,哪怕这般问起来,这声音里都带着敬畏。
喜丫并不热情,甚至有些冷淡,村妇们七嘴八舌了问多了,喜丫虽没显得不耐,但明显不太愿意多说了,直到见到萧真。
萧真蹲到喜丫身边,便要拿过自个的衣裳洗。
“不是说我来洗吗?”喜丫低声一句又从萧真手里将衣裳抢了过来。
“难不成你以后天天帮我洗啊?”萧真哭笑不得。
喜丫紧抿着唇不说话,将衣裳都浸湿之后就开始揉搓起来。
“给我吧。”萧真去拿衣裳,突听得喜丫说道:“反正做了那么多事,也不差这一件。”
正当萧真思索着喜丫这句话时,喜丫猛的握过她的手看着。
“我的手怎么了?”萧真奇道。
喜丫的脸一沉:“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茧子?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其实以前也有很多的茧子,只不过喜丫刚来侍候她那时,她养尊处优了一年多,被养得人白了,腰细了,手也嫩了,这会在乡下,子然吴印他们没来之前什么都自己
做,自然又变回去了。
萧真抽回了手,笑说:“这有什么。”
“他对你不好吗?”
他,指的是韩子然:“怎么会呢,对我好得不得了。”这个倒是实话,不过喜丫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
“6家娘子,喜丫姑娘,你们在聊啥呀?”旁边洗衣裳的妇人已经好了衣裳,正端着木桶回去。
“随便聊聊,庄大婶这么快洗好了?”萧真忙将庄大婶地上还丢着的刷子捡起给她。
“洗得快些,待会还要去田里农作呢。”庄大婶说着赶紧离去。
此时,又有一些妇人洗好了衣裳,纷纷与萧真打着招呼离开。
喜丫的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此刻就
跟寻常农妇一般的萧真。 “我在这里五年,”萧真看到喜丫这惊讶的样子,乐了:“早已是这个村子的人,也被他们视为了一员,而我们俩,我们现在是邻居,还是关系挺好的那种。”萧真边说
边拿过自己的衣裳洗起来。
不想刚搓了一半,又被喜丫抢过去。
“我来,您在一旁歇着吧。”
萧真:“……”
洗好衣裳回来,喜丫默默的跟在萧真的身边,二人保持了一步之距,她停下,喜丫也停下。
萧真被弄得再次哭笑不得:“你当真要引起村子里的人注意吗?”
喜丫看了眼村子的人都以奇怪的眼神在看着她们,这才走到了萧真的旁边。
“要让你认清我现在的身份,有这么难吗?”
喜丫低着头不语。
萧真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直到家门口,萧真转身要拿篮子里的衣裳,喜丫已先她一步进了院子,将篮子放在地上,利落的开始挂起衣裳来。
挂完,朝着萧真福了福,才回自家院子晾衣裳去。
萧真:“……”额头疼。
连着数天,每天的衣裳都是喜丫拿去洗的,又拿回来晒。甚至于收衣裳,等萧真想收时,就看到喜丫从隔壁窜了过来收衣,并且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到她手中。
只是这些天,这丫头对她从没有笑过,甚至有时看到韩子然,还满脸的敌意。
更甚者,见自己坐在阶段上欣赏着满天云霞时,她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茶具,还会给她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