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放在了术里,成为了阿真姐的影卫兄弟,可韩大人极为排斥我,他不让我接近阿真姐,甚至还让阿真姐与我为敌,还硬是变成了上一世是我杀的阿真姐,才让阿真姐重生的。”时彦叹了口气道:“
所以,我不得不以一个新的身份,以一个德高望重的身份再去见他们。”
方玄大师,便是他在祝由术里的身份。同时,他还不能太着急,要一步一步来。
“你是说,韩子然他在防备着你?”小神医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个人在梦里还能防备别人?
时彦点点头。
“祝由术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连阿真姐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迷惑?”这是吴印困惑的,在他心中,大哥不像是被幻像困住的人,不,应该说绝不可能被幻像困住的。
“有你们。”时彦说道:“有你,有赵介,有小神医,有司徒,有老将军,有卫木,白祥,北觅,张刘等等这些兄弟。”
吴印和小神医愣住。“他们都活着,都陪在阿真姐的身边,是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他们在术里完成了他们想做的事,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希望,张刘经营了牛车生意,白祥和北觅都成了亲,还生了大胖儿子。还有皇帝,
他信任阿真姐,喜欢阿真姐,非儿女私情,而是君臣之义,兄弟之情。”时彦说道:“我能感觉得出来,阿真姐对他们的感情很深,正因为这样的羁绊太深,她不愿走出来。”
吴印和小神医沉默,那些兄弟,如果在梦里能活着,他们也会不愿意醒来的。“还有秋菱公主,鲁贵妃,锦妃,欧阳点儿这些人,我不认识她们,可这些人同样鲜活的存在于术中。”这个术中,他看到了每一个人完整的人生,时彦喃喃:“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祝由术,仅凭一个
人的意念怎么可能呢?”
“秋菱公主?那不是一直想嫁给家姐的那个疯公主吗?”小神医怪道:“怎么术里还有她啊?”
“是不是那个一直破坏真姐婚事的公主?”吴印问。
小神医点点头:“这个女人想嫁给家姐想疯了,数次陷害那些喜欢家姐的姑娘,最后家姐忍无可忍就将她强行许了人。”
“我便是利用秋菱公主让阿真姐从2oo年前出来的。”时彦神情万般疲惫:“可她醒来依然在术里,不管我怎么做也无法拉她出祝由术。”
“族长,”秋烟走了过来,担忧的看着他:“要不让长老们帮你吧?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我在里面以大师的身份好不容易让韩大哥信任了我,这个时候你们若再进去,只会让事情变棘手。”时彦摇摇头:“我没事。你们要时时提防大祭司,不可松懈。”
“是。”
“我要再次进去,这一次,我一定要把阿真姐拉出来。”时彦说着,再入闭眼。
吴印看向闭目似在打坐一般的萧真,想着方才时彦所说的话,神情伤感。
小神医拉了拉他的衣袖:“咱们先出去吧。”
出了屋,二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印才道:“如果可以,我也想进入祝由术中看看兄弟们。”
“那你是多余的,在术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你。”
吴印失笑,不一会深吸了口气,神情越伤感。
“生活总要向前看,不能一直陷在记忆中。”小神医说道:“家姐只是一时被迷惑了,她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的。”
“你在我们之中年纪是最小的,当初哭的最厉害的也是你,”吴印摸了摸小神医的头,有些安慰的道:“长大了啊。”
小神医冷哼一声:“我从不让别人摸我的头,看你心情不好,就让你摸一次吧。”
吴印失笑,还真是不客气的又摸了摸他的头,直接把他的头摸乱。
连着二天,屋内都不再有动静。
第三天时,吴印和小神医要进屋去看看动静,却被时氏族人拦在门外,不时的,时氏族人会从里面端着一盆盆的水出来,最后几盆水竟然是红色的。
就在吴印和小神医心焦不已时,时氏族人的长老突然道:“不好,是大祭司。”
与此同时,一道哨声音突然响起。
“皇帝的人来了。”吴印戒备的看着那片林子沉声道。“这么快?你不是说这几个陈法至少能顶个十天吗?”小神医双手紧握成拳,心里着急起来,他只会皮毛的功夫,时氏族人的武功也不见得强,就只有吴印能以一敌十,可皇帝带来的御林军不可能就只
有几个啊。
“这几个阵法是真姐花了半年时间研究出来的,没道理这么快就被攻破啊。”吴印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家姐把这破阵的办法告诉了皇帝?”小神医猜。
祝由术中,此时的萧真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走着,仿佛永远走不完似的。
“阿真姐,快醒来,快醒来。”时彦的声音不时的在耳边响起。萧真依然走得缓慢,脑海里闪过的是在祝由术中与子然的点点滴滴,直到他们二人寿终正寝的一幕。现实中的记忆一点点的在苏醒,她有些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术中,但下意识的就想去拒绝现实
中那些让她伤心的事。
“阿真姐,你快醒来啊。”时彦的声音越焦急起来。记忆一片一片如雪花一般落下来,砸得她全身都疼,现实中,她的恩师,她的兄弟都一一的战死,而与皇帝竟然生了这么多的事,因为猜忌她,忌惮她,皇帝要夺她的权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