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斧头这样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上次没有这般的严重。”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下。
“老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子然急急问道。“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有过。七年前,当时斧头还是个普通的士兵,在人群中并不起眼,我巡兵好几次,但从没有注意过她,直到有一天我军五千人与敌军二万人撕杀,那五千人被全歼,就在那一次,萧真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在她眼前死去,她自己无能为力,也如今天这般眸色变猩,当我带人赶到时,就看到她一个人在那里杀敌,敌军二万的兵马在那一刻溃不成军。”老将军想起那一次仗,想到那场面,还
是能感觉到那份惊心动魄,横尸遍野的山间,天地之间独剩一人的霸气,那种身临其境感觉到的威压,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我收他为亲卫队,也就是在那时。”
“我想起来了,”老神医说道:“那时你急急叫我过去,说是要给一个内力乱窜的孩子看病,说的就是萧真吗?”
老将军点点头。
“后来你又不让我去了,说没事了?”
“不错,她昏睡了二天之后,醒来一切双恢复如初,只是忘了那几天生的事。”
“竟这般奇怪?”
韩子然心疼的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萧真,听到妻子的以往,他的心越的疼起来。
“老头子,她这脉在倒逆。”一直在给萧真把脉的蔡望临突然站起来道。
“倒逆?”老神医赶紧过去看萧真,一把上脉,暗暗心惊,那原本乱窜的脉向竟然重组而开始倒流起来。
“怎么回事?”韩子然急问道,他不懂医术,只能在旁干着急。
“都让开,别去碰她,她的内力在重组,冒然碰她会伤到我们自己。”老医神喝道:“她这模样,能靠的就只有她自己了。”
“什么叫靠她自己?怎么靠自己?”韩子然急了。
“我也没听懂。”吴印与赵介一头雾水的看着老神医。“很简单,”蔡望临道:“就跟一个人自创武功一样,当他现在的招式无法保护自己或者去杀敌时,他就会想方设法创造出一套能克制敌人比之前更凌厉的招式,萧真也是如此,她知道自己的内力不能
挥出来,可看着兄弟村人就这样死在眼前,她又不甘心,便在那一刻重塑内力。能不能塑成,就看她的造化了。”
“重塑内力?”身为练武之人,吴印与赵介自然知道重塑内力有多难,这种事他们只是在故事里听到过。
“如果无法重塑内力会怎样?”韩子然问。
“我先前就告诉过她,不能用尽内力,”蔡望临冷冷说道:“内力重塑不成,所受的伤口自然会反噬回身体,神仙也难救。”
韩子然脸色一白。
将军叹了气,斧头是既是让他骄傲的弟子,也是他最想培养成为的影卫营接班人的人,更是最让他担心的人。
“我们能为夫人做什么吗?”赵介问道。
“帮不了。”蔡望临摇摇头:“替他做好护法就是。”
“是。”
“村子里的人伤势惨重,我已派了暗医们去医治,这事,你还真得好好查查。”老将军收拾着药箱,临出去时对着老将军说道。
“我知道。我送你。”老将军送老神医出门。
吴印与赵介对视了眼,也匆匆离去,他们要去找白祥和北觅,张刘几人,今天的事他们必须亲自去查。
一时,屋内只剩下了韩子然与蔡望临二人。
蔡望临双手抱于胸前,冷冷看着面色极为不好的韩子然,嗤笑一声,这个男人除了脸皮长得好看一点,其它的还真没什么用?
“自从她与你在一起后,总是不断的受伤。你保护不了她,她也无需你保护。”
韩子然原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听到这话更白了一层。
“她应该是人人挂在嘴里的斧头上影,今后将会是统领整个影卫营的人,可与你在一起后,她哪里还有半点上影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望进蔡望临这双愤恨的黑眸里,韩子然拧眉。
“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她和你在一起,并不愉快。”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她喜欢做影士,上次在御书房,我就在暗处,我看得出来,萧真在你与皇上之间,她更喜欢和皇上在一起。”
“不可能。”“可不可能,你心里清楚。那天她掉下悬崖,如果在你们走出悬崖的第一时间,你将她交给老将军,就算失去记忆,她依然还只会是受影卫们敬仰和崇拜的上影,今晚,她就会保护汉影村,整个村子就
不会被屠村,萧真要是没有失去记忆,你倒是问问她,她是愿意与你在一起过着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还是做着她的上影保护着家园?”
韩子然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受伤。“韩子然,死了那么多人,你怎么跟那些去了影卫营受训的村人交待?”萧望临指着昏睡中的萧真,恼声道:“你让这个女人,怎么跟她以前生死与共的兄弟说,他们的亲人妻儿被杀了?你别忘了,这些
曾经的士兵都是为了以前的斧头而来,才会拖家带口,想在这些安居乐业,如今呢?”
蔡望临的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落在了韩子然的心里,如一把把利剑,刺得人疼痛难忍。
“我会一力承担。”
“你?”蔡望临冷笑了几声,“你怎么承担,你怎么承担得了?你以为你一句话,这个女人就会放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