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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婆手中正拿着一把剪刀要剪下去,二个丫头分别摁住了欢儿正在挣扎的双腿,他们见到萧真几人时都愣了下:“你们是谁?”萧真的目光落在欢儿脸上,黑眸渐渐阴沉了起来,那是一张被打肿且打破皮了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如果不是知道趟着的就是欢儿,她或许根本就认不出来。欢儿的身上都是血,染红了整张
床被,身子异常的瘦。
欢儿的眼晴睁得大大的,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望在何方,她在痛苦的呻吟,腹部高高隆起,身子一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一抽一抽着。
“欢儿?”苏嬷嬷与崔嬷嬷惨白着脸,苏嬷嬷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旁的喜丫眼疾手快,赶紧扶起了苏嬷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崔嬷嬷不敢置信,十六岁的欢儿,是多么的活泼俏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还不快出去?再不出去,真要一尸二命了。”产婆起身喝道。
“保大人。”萧真冷冷说出一句话来。
产婆愣了下:“大人都这模样了,怎么保?”却在望进萧真黑如墨且阴冷的黑眸时,心儿一颤。
此时,伍夫人跑了进来对着产婆道:“必须保孩子,那可是我伍家的孙子。”又对着萧真干笑说:“韩夫人,虽说欢儿以前是你的婢子,但她现在卖身给伍家了,您的手就别伸得这般长了。”
“什么卖身给伍家了?”崔嬷嬷厉声道:“你们伍家可是明媒正娶的欢儿。”
“那是我儿天真,要不是当时他非这贱丫头不娶,我也不会假装答应。我们伍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娶这么一个低贱的丫头?”
“你可以说欢儿低贱,也可以假装答应娶她,甚至娶进来后做了通房都没有关系,”萧真冷望着这位看起来温柔端秀的伍夫人:“但你至少要保她性命无忧。”
“只是一个丫头而已,死了就......”伍夫人的话还没说这无,萧真已经一脚踢向了伍夫人腹部,伍夫人的身子直接撞在了桌椅上,直到抵上门槛才没有再滑出去。
“娘?”一直低着头在旁边的年轻男子急得忙跑了过去扶起伍夫人。
“你?”伍夫人一手指向萧真,即气又怕,对着站在门口想进又不敢进来的护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门校史大人来。”
护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萧真带着戾气的眸光望向吓得跌在地上的产婆,阴沉的道:“没听到我的话吗?保大人。”
产婆慌的跪在了萧真面前:“这位夫,夫人,大人已经不,不行了。你看看她,她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如果这个时候再不把孩子拿出来,连孩子也会没命的。”
刚醒过来的苏嬷嬷一听产婆的话,顿时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萧真走到了欢儿的身边,迅点了欢儿周身几个大穴:“欢儿,欢儿,欢儿?”
原本瞳孔涣散的欢儿在萧真一声声的呼唤中慢慢有了焦距。
“欢儿,欢儿?”萧真一直叫着:“欢儿,欢儿?”
欢儿的手指动了动,终于,她的视线落在了萧真脸上。
“夫,夫......”她已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动动嘴唇。
萧真低下了头,将耳朵放到她嘴边。
“孩,孩子,我的孩......救,救......”
“夫人,小神医来了。”吴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萧真抬头时,就见蔡望临匆匆进来:“萧真,你以为我小神医是什么人都......”小神医的声音嘎然而止,当他见到床上这模样的产妇时,来不及把脉,也无法顾及男女之别,迅的从怀中掏出个瓷瓶,倒出
一颗药给欢儿喂下,又拿出了银针开始施针。
“你们是什么人?”院子里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大喝声。
“这里交给你了。”萧真对着蔡望临一说,走出了屋,屋外来了一些官兵,为是一名虬须大汉的男子,也是穿了一身的官兵服。
“万大人,您可来了呀,您要为民妇做主啊。”被萧真踢了一脚的伍夫人踉跄的走了出来,见到门口的男子就哭喊着:“这个女人一进来不由分说就踢了我一脚。”
“竟然还有这种事?”这万大人脸一沉,上下打量着:“你是谁?你可知道伍家是校门史袁大人的亲家,你竟然敢到伍家来撒野?”
萧真冷冷一笑,看着这万大人说道:“校门史?不过区区一个守城门的七品武官而已,我就算砸了整个伍家又如何?”
“好一个狂妄的叼妇,来人,给我拿下。”万大人指挥着官兵,立时,十几名官兵就冲了上来。
“娘?”一直未吭声的伍家男子紧拉过伍夫人在一旁,害怕的道:“娘,她可是翰林院一品大臣韩子然的妻子,咱们惹不起的。”“怕什么?你忘了你娘子的姐姐可是当今皇上极为受宠的如嫔。”伍夫人冷笑着:“一品夫人又如何?只要让如嫔娘娘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别说这韩夫人,就算是那什么韩大人头上的乌纱帽都......”伍夫
人突然没了声,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十几个官兵被二名男子全部打晕在地,然后,对上了那韩夫人冰冷阴沉的眸光。萧真这会恢复了内力,伍夫人的话自然是全都听进了她的耳里,她慢慢的走到这伍夫人的面前,嘴角一勾,扬起一个阴沉的笑容:“伍夫人,我方才说过了,不管你怎么待欢儿都可以,但必然要让她性
命无忧,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