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打听着天界的事,天界自然也在打听着魔界的事,只不过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魔界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别说出丧,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仙官将魔界中的事一一报来。
“魔君的情形如何?”
想起当日他的心魔没命似的朝他出招,姒天必须全力以卦才能接下,也幸好是他的心魔,在最紧要的关头,他利用神元控制住了他的情绪,近在身边的心魔,他以神元就可以影响他。
“还是没查出来。”
仙官悄然看了眼天帝看不出喜怒的神情:“不过近来魔界内有几味药一直在短缺状态,小仙派人查了查,都是修复神元所用,想来心魔的病应该还没好转。”
魔后之死让心魔大受刺激,竟然直接以神元来相抗衡他,也因此爱到了重创,姒天没有想到他的心魔对魔后的情感竟然如此之深,难道自己那天心突然疼痛不安是因为受到了心魔的影响?
不,不是的,这点他还是分得清的,姒天又想到那与魔后长得一模一样的莲藕仙子。
“陛下,还要继续查吗?”
仙官问道。
“继续查,你们也查不出什么来,不用再查了。”
姒天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闭关三个月,这三个月之内天庭一切事务交由各大家族管理。”
仙官愣了下,天帝陛下怎么突然间要闭关:“是。”
姒天确实闭关,但闭关并不是修炼,而是他要用神元试试去控制心魔,如今心魔受了重伤,他若要控制是最好时机,他杀了魔后,魔界必反,到时影响的将是三界,他不可让这种事情发生。
心魔受伤,魔界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萧真一个人身上,她又不能到处露面,因此每次有事都会召集几个可以信任的臣子,分派任务让他们去解决。
“大将军,魔君和你这冷战,时间也太长了吧?”
魔将仍习惯叫萧真为大将军,魔后两字喊出来挺别扭的。
“我还从没见过魔君生这么大的气。”
“谁让大将军把魔君骗得这么惨,魔君回来时可真是去了大半条命。”
“大将军是过份了啊。”
看着自己生死相依的兄弟们这会儿一个劲的说自己,萧真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自己过份了,但那种的情况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把问题留给以后的话只会越来越麻烦。”
“大不了仙魔开战。”
“对,我们不怕仙兵仙将。”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停。”
萧真打住了兄弟们越说越激昂的话,“打仗最惨的人是谁?
是咱们的子民。
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你们也看到魔界好不容易解决了所有人的温饱问题,这仗一打,怕是又得回到过去只知道抢掳他界的地步。
打仗很简单,打仗之后的一系列问题,你们都想出对策了没?”
众将面面相视,没有。
“所以啊,现在不再是以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了,能不开战就不开战,也因此我才想出了那么一个损招。”
“大将军,你当时有没有想过魔君有个万一怎么办?”
“不会,因为天帝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仙魔开战。”
她担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万一姒天发现魔君是他的心魔怎么办,不过她也在赌,赌天帝看不出来,毕竟这俩人相见时,姒天是一点异样也没有。
心魔在小世界修炼了千年,说不定已经将与姒天的神元彻底的分开。
“那天帝我远远看过一眼,看着也确实不像是好战之辈。
撇除仙魔之别,其实我还是挺欣赏这位天帝的。”
“能平息天地纷争,建立天制制度的人,自然不是庸庸之辈。”
“不过他心里真的没有半点并吞我魔界的想法吗?”
最后一句话,让在坐的几个魔将都面面相视。
这个萧真也无法回答:“不管怎么说,魔君虽然受到了重伤,但至少回来了,且那天帝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是最好的结果。
接下来几人又谈了谈近些日子拖下的公务,待谈好时,已经是傍晚。
“魔后,魔君醒了。”
喜丫走进来禀,这一个月来,魔君的一日三餐,包括药,睡醒她都会如实跟魔后说。
魔殿虽比不上天宫,但也是九殿十廊数亭院。
萧真所在的议事房与魔君的宫殿也只二廓之隔,很快就到。
“夫君,醒了。”
萧真匆匆踏进寝宫,正想着今天说些什么话好让心魔高兴些,就见正要喝药的心魔在见到她时,手中端的药碗突然松手,哐当一声在地上碎成片片。
面对惊骇不敢置信望着自己的心魔,萧真一脸茫然,这什么表情?
喜丫见状赶紧过去收拾残碗。
“夫君,你怎么了?”
萧真满脸讨好的走过去,才走了三步,脸色一僵,只因心魔黑着一张脸突然间晕了过去,正好晕倒在床上。
萧真:“”怎么有种感觉是被她吓晕的?
喜丫:“”以眼神询问魔后,对魔君做了啥?
姒天此刻就在心魔的识海内,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轻而易举的就能进入心魔的神元,可见心魔这次的伤确实极重,重到他一碰到他,他的神元就陷入了昏迷中。
心魔的识海很大,这里的气息都是他所熟悉的,姒天站在一堵冰墙前,封印?
心魔的记忆里竟然也有封印?
封印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