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和心魔披着衣服走出来。
“你们看。”
喜丫手中捧着曾经给司徒秀的那玉簪子,簪子不颜色灰暗,簪身裂纹无数。
“怎么会这样?”
萧真惊呼。
“我也不知道,方才听到一声音裂响,拿出来时就成这样了。”
喜丫哽咽着说:“阿秀姑娘一定出事了。”
心魔微微闭目放出神识,睁开眼时道:“阿秀在魏家。”
“在魏家?”
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去魏家做什么?
再说今晚可是楼家带着官兵围杀魏家的日子:“去看看。”
三人隐身出现在魏家大门,大门早已被人为损坏,门内阵阵血腥之气飘散出来,无数的官兵将魏家的院子包围。
魏深与其弟魏琛背靠着背,手持长剑,双眸充血的望着周围的人,两人的身上沾满了血。首发
萧真的目光落在被楼常肖拦住的阿秀身上,大着肚子的阿秀很瘦,面色苍白,她死死的望着被围困住的魏深兄弟,眼底是自责,是愧疚,也是一种绝望。
楼常肖缓缓抬起手来,立时无数的弓箭手出现在了周围,箭头指向着魏深兄弟。
“你已经杀了魏氏家族这么多人,还不够吗?”
阿秀朝着丈夫痛苦的大喊。
“当然不够,你竟然敢与他有私情?
我要你亲眼看着他死去,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楼常肖斯文俊秀的面庞有些狰狞:“你们让我在晋国丢尽了脸,这是你们的报应。”
“我说了没有,我和魏深只有兄妹之情。”
她的心里只有楼常肖一个人,自始自终就是,可他总是让她失望:“他帮了我,救了我和腹中孩子一命,仅此而已。”
“那晚你为何要偷偷离开家?
不就是要与他私会吗?
只不过被难民撞破了而已。”
楼常肖冷笑一声。
“我说了,那天是菩萨的生辰,我去寺庙祈祷孩子和全家平安而已,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寺庙问那里小沙弥。”
“你以为我没问过吗?
寺庙的人说根本就没有见过你。”
楼常肖望着妻子不敢置信的脸,笑得冰冷。
司徒秀摇摇头,脸色越发的苍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阿秀,你不用跟他解释,”魏深冷冷一笑,哪怕在此刻,也依旧挺拔站立,丝毫不畏惧:“他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屠我魏氏一族而已。”
“还嘴硬,我现在就让你变成蜂窝子。
来人,开弓,射。”
楼常肖刚下令。
司徒秀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直接抽出了身旁侍卫腰中的长剑抵住自己的脖子,一步步退到了魏深兄弟身边:“楼常肖,放他们走,要不然我和腹中的孩子就死在你的面前。”
楼常肖黑眸一沉:“司徒秀,你好大的胆子。
你就不怕我楼家灭你司徒家族满门吗?”
司徒秀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她从少女时就爱慕着的男人,少女的娇羞让她从不敢于表达,心里的跳动只有她自己明白,当在成亲之前知道他纳了妾时,她也是要狠心断绝的,她告诉父亲她已经不喜欢楼常肖,是父亲一直说,楼家是良配,加上她对他依旧有情,只是从没料到结果会是如此。
“这回是魏家,下一个便是我司徒家族,你们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
司徒秀低低笑出声来:“从你方才说,寺庙的小沙弥根本没见过我,我就知道,这是你们司徒家的一个局,楼常孝,你怎么可以如此设计我?”
楼常肖拧眉,什么设计?
司徒秀是她的妻子,就算婚前纳了妾室,那也是父母之命,阿秀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去设计她?
冷冷一笑:“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你竟然还要反倒搭一扒,司徒秀,你当我死了吗?
今天魏深必须死。”
“你要杀魏深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阿秀?”
魏深心疼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以剑抵着脖子的阿秀,那剑锋只要再用一点力就会危及她的性命:“不用管我,你怀着身孕,赶紧离开这里。”
“是啊,阿秀姐,大丈夫何惧一死,楼家早就有灭我魏家之心,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魏琛也道。
“魏大哥,如果没有你,我和腹中的孩子早已死了,我欠你二条命。”
司徒秀哽咽道。
楼常肖看着妻子与那狗男人在此时还有说有笑的,握着剑柄的手攥紧,冷笑一声:“司徒秀,你敢自杀吗?
你怀里可还有一个即将临盆的小生命。
孩子要是死了,你怎么对得起我楼家?
怎么对得起我?”
这个女人向来懦弱,不管他父母如何待她,她只忍气吞生,每次与他争执,她再怎么生气,也会伏软,她不可能自杀的。首发
“楼家?
此时此刻,你心心念念的还是楼家?”
阿秀的眼泪再次落下,成亲一年,他让她事事以楼家为先,以他为先,她默同了,她知道自己爱错了人,当年得知他纳妾之时就该坚定自己不嫁的想法。更新最快手机端:/
“要不然呢?
难道还要让我大度的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楼常肖对周围执箭的士兵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射魏深兄弟。”
隐身在旁的萧真被这个楼常孝气得浑身发颤,刚要出手,被心魔拉住,朝着她摇摇头。
司徒秀看着楼常肖那双愤怒冷漠的眸子,这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