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游玩,鸿蒙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打猎,至于别的,心魔一手包了,所以经常能看到鸿蒙在院子里喝着茶,心魔在屋里忙进忙出,一会灶房又传出饭香。
心魔做好饭出来喊妻子吃饭,就见原本在院中喝着茶的妻子不见了,摇摇头:“又去买酒了,这酒有这么好喝?”
果然,不一会鸿蒙就摇着小酒壶回来,顺便还买了几斤的花生,看到心魔时开心的道:“相公,没银子了。”
心魔:“......”隔天,夫妻俩就前往山里打猎赚银子贴补家用。
俩人与司徒南志的第三次相遇就是在打猎的时候,这回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坐在一处坟墓前沉默的喝酒,这坟墓正是在他们山谷中设下结界的入口出。
鸿蒙和心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不过在看清墓碑上的名字时,俩人在心底都叹了口气,正是二十几年前闯进山谷的那个小姑娘的名字,也就是司徒南志的双生胎妹妹。
司徒南志眯起眼冷望着突然闯进来的俩人,一看他们是猎手的打扮也就收回了目光,不一会,他又望向俩人,颓废的目光有了焦距:“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们?”
“没有见过。”
心魔拉起鸿蒙就要离去,眼前一闪,司徒南志挡在了他们面前。
打量着眼前两人,司徒南志肯定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们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既然有疑虑,就不能让他们走:“你们可是司徒城的人?”
“是啊,我们住在城西,城主大人说不定偶尔瞧到过我们,才会觉得眼熟。”
鸿蒙的脸色可不像心魔那样臭着张脸,温和极了。
他们唤他城主大人,司徒南志这心里的疑虑多少消除了些,不过神情还是没有放松。
这小子的戒备心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心魔挑了挑眉。
“请问城主大人,为何要将妹妹的坟造在这里呢?”
鸿蒙指了指那坟。
若是旁人,司徒南志不见得会说,只不过眼前的女子让他颇有几分亲切,淡淡道:“这里面有个山谷,我妹妹临死前说,她这辈子玩过最开心的地方就是这个山谷,可不管我怎么找也找不着进山谷的路,当年,我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只好将妹妹葬在了这里,希望她的灵魂能找到山谷。”
鸿蒙点点头,一次闯进来是意外,但这样的意外毕竟不是常有的:“城主节哀。”
目送着鸿蒙和心魔消失,司徒南志走回到妹妹的坟前坐下来继续喝酒,喝了几口后猛的睁眼,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这里葬的人是她妹妹,这件事除了他的亲信,没有人知道。
而且那俩个人长相像极了二十五年前在山谷里碰到的那对夫妻,不,不是像,尽管他才六七岁,但已经有了记忆,山谷里的男子,其俊美的长相太过让人印象深刻,就是他们。
如今卖柴,打猎的生意比起以前来还要好做,他们只要把柴和打猎到的活物放地上一放,不过一个时辰就会卖完,特别是,总会有那么一大群的姑娘围在心魔身边,甚至于对旁边的她露出敌意。
看着丈夫那无奈又不得不忍着脾气的模样,鸿蒙就会笑得乐呵,当然她更乐呵的是那些银子,足够她喝上半年的酒,吃上半年的花生了。
司徒城的治安很好,以前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在周围设置一个结界,来了这里十多天,没设结界不说,就连小偷小摸事件也没有发生过,且帮助老百姓的也都是城内的士兵,因此,司徒南志在每个老百姓心中都有极高的威望。
鸿蒙和心魔两夫妻只要住得舒心就好,对于这些并不关注。
直到某天午后,俩人手牵手从集市回来,看到司徒南志坐在他们的院子里,寻思着他们是不是该离开了时。
司徒南志淡淡说了一句:“我就想过来看看你们。
你们在这里住得惯吗?”
心魔漠然的进了灶房做晚饭去了,鸿蒙走过去坐在司徒南志身边笑说:“我们住得很习惯,你治理得很好。”
“那就好。”
司徒南志说起身离去,挺拔的背影透着一份孤独。
什么也没说,但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心魔将饭菜端上桌时不满的看着鸿蒙:“你对这司徒家的孩子挺特别的。”
鸿蒙点点头:“你不觉得他和你在某些方面挺像的?”
比如一样的孤独。
心魔哼哼两声,嘴角却悄悄上扬,妻子的心越来越柔软,这也说明他对她而言越来越重要了。
每隔几个月,司徒南志都会过来坐上一会,有时什么话也没说,有时会说上几句话,更多的时候来时带上几壶鸿蒙爱喝的小酒。
司徒南志四十岁那一年,成亲了,娶了十八岁的妻子,同一年底,生了个大胖小子。
而心魔与鸿蒙依然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每天做的事不是上山打猎赚钱就是去戏馆听话,又或者在家晒太阳。
司徒呈还是会每隔几个月带上几坛小酒来这里坐一会,只不过从他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三个,直到他家小公主降生后,变成了四个人过来玩。
再后来,他的妻子因病而逝,孩子们渐渐长大,他也满头白发。
奇怪的是,面对依然十七八岁模样的心魔和鸿蒙,司徒家的人没有一个露出质疑或是奇怪过,不管司徒家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从来没有对鸿蒙俩人提出过什么请求。
当鸿蒙算到司徒南志会在今晚寿终正寝时,她出现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