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突然这样,确实有些可疑啊,若是没事还好,无事来拉笼,还是小心为上。”萧真道。
“我同你想的一样。”这也是宁夫人心中所想的。
宁老爷领着众人进了亭子里坐。
亭内早已备好了茶水和甜点。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对于蓄儿放弃仕途之事是怎么看的?”宁老爷突然问起。
“蓄儿是个好孩子,”宁夫人一脸的惋惜:“那般好的孩子,自己又上进,他若愿意,前途无可限量,却说要和他爷爷一样去做私塾,培养更多的人才。”
说到孙子,韩子然和萧真相视一笑,少顷的学业从小就很出色,年纪轻轻就考取了举人,引荐入官必然大有作为,但二个姐夫一个是皇帝另一个是一品大人,唯一的叔叔也是个一品大员,反倒对做官并没有什么兴趣,立志要和子然一样做个教书的夫子。
“孩子的事,我们从不干涉,对我们来说,只要他们自己开心就好。”韩子然道。
宁老爷和宁夫人还是觉得可惜,不过既然孩子的爷奶都是这么想,他们就不说什么了,宁老爷问道:“蓄儿说你在吴越开了个私塾,每次说起时都是一脸骄傲的样子,不知亲家这个私塾办的如何?”
“私塾我让几个朋友在打理,这两年鲜少过问,应该还可以吧。”韩子然想了想这几年来学堂的成绩,不至于丢脸。
一个上午就在聊天之中度过,少顷这孩子是来赶午饭来了,饭后就被他的几个表兄弟拉着去玩。
离开宁家时,宁家老爷拉着韩子然是万分不舍,直说相见恨晚,为什么年轻的时候不识子然,早知道秋儿娶宁月的时候就来拜访云云。
中秋的大街是人满为患。
马车来到了客上居铺子前时停了下来,韩秋宁月下了马车进铺子帮忙。
“香儿说,这几年客上居的生意是一年比一年好。”萧真掀起帘子看着店内忙碌的景象。
“谁能想到当初的几两银子的生意会在几十年后做到了整个大汉甚至更远。”韩子然当时只是想解决生计问题,哪想得这般远。
“多亏了吴印,喜丫,香儿和赵介四人,没有他们,哪来今天的客上居啊。”
“是啊。”
“少顷不想做官,也不喜做生意,日后你的学堂必然是要交到他手中的,喜丫和香儿的孩子们都做了影卫,这客上居,不知道韩彭以后能不能担得起来。”
“有大哥和秋儿在,不用咱们担心。”韩子然放下了帘子,对着车头马夫吩咐:“回家吧。”
“是。”
萧真也放下了帘子,看着丈夫道:“看来梁王确实有动静,连宁家这样和宗家断了几十年关系的表房都想拉笼回来。”
“宁家这事,咱们得管一下,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
“这事交给我吧。”
“你打算怎么处理?”
萧真笑笑道:“让影卫扮成是梁王的人,直接把意图说出来,让他签个血盟,写上就算叛乱失败灭九族也无怨无悔,看看那宁三公子到底还愿意不愿意加进来。”
韩子然失笑:“他愿意呢?”
“那就让影卫把他抓去训练个几个月,对他说是梁王的命令,再让他书信一封家里言明出外游地就行。”
韩子然:“......”
萧真笑得眉眼弯弯:“这种事以前做过几次。”
韩家的中秋晚饭很晚才开。
待铺子里不再有人买东西了,吴印他们才回来。
当然,宁月把桌子摆放在了院子里,准备了满满一大桌的菜,还有各种从没见过的酒,说是商人从各国带回来的,也是客上居下一年的主打酒。
中秋的月是最圆的,同时也是最美的。
月下吃着饭,喝着酒,最后还咬一口月饼,听着亲人的絮叨,长辈的追忆,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
酒过三巡后,韩华忽然来了一句:“前几天一些熟识的朋友来给彭儿和少顷说媒,还把几个姑娘的画像都给了我,给彭儿和少顷俩兄弟挑挑。”
韩彭和韩少顷的面色原本就被酒熏红了些,一听这话是更红了。
“好,好。”韩家大哥连说了二声好:“看来咱们韩家又要办喜事了。”
韩秋和妻子相互一笑,虽说儿子的婚事不急,但心里也是早点盼着能抱孙儿的,就不知道儿子会中意哪家姑娘。
此时,小厮已经把几幅画有姑娘的画像拿了过来。
“哎哟,华儿啊,你可真是费心了,我看着这里足有几十幅啊。”萧真随手拿了张摊开:“瞧瞧这姑娘,冰肌莹彻,窈窕神女颜呐,再看这个,豆蔻华年如出水芙蓉,还有这个,长相出众,般般入画。”
韩子然也在看着萧真手中的这几个:“华儿的眼光不错。”
韩少顷并没有很积极的看这几幅画,只说道:“娶妻娶贤,我只想找个普普通通人家的女孩子携手过一生,就像祖父和祖母这样的。”
韩子然哈哈一笑:“你祖母可不普通,她在我眼里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就连你的二个姑姑都比不上。”
正端了水果过来的陆心悠听到了这话,详装委屈的说:“爹爹的眼中,除了母亲,哪还容得下别的人呀。”
在场的人都笑起来。
见韩彭挑得认真,几乎把画像都看过了,此刻正看着手中的画出神,韩华转过去看了眼:“这是谢家的长女。”
“城东胭脂铺的那个谢家吗?”韩彭眼晴一亮。
“就是他们,这谢家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