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豁出脸皮祭出这个逃课的万能贴了,鬼大爷你一定要明白宝宝心里的苦啊!
他却没有理我,只是目光在我脸上探究了一会儿,然后自言自语地轻喃:不可能的啊
我头疼,从宽大的手掌里抽出手,尴尬地揪了揪他的衣摆。
能不能送我回家?苦巴巴地再次请求。
南城九倾却摇头,走下一步将我圈进怀里,贴着额头柔声安慰:无论如何,你都不应害怕这里,它是我的家,将来也会是你的。
再说,为夫不可能经常溯身回来。将它幻化回过去的样子需要耗费不少力气,你下次来的时候,我或许已失去这么强的力量帮它幻复如初,那时你必得嫌弃它的破败了。他叨叨念着,拿额头腻歪地蹭我。
原来白越猜忌他蕴化力量的途径并不只有那个八卦阵啊。
诶诶,我傻乎乎地被这违规的温柔给萌得整个魂都颤了好几下。
他这要豁出鬼脸要跟我撒娇的节奏吗?可可是看看木无表情地站在楼栏边上,瞅着我们抵额温存的徐伯,我羞耻得要糊焦了脸皮。
走吧,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看的。南城九倾揽住肩,不让我有机会退后一步。
我只能跟着他惴惴不安地步上二楼。
徐伯跟在我们后面轻问:少爷,可是要去子归房?
不,随便走走罢了,你歇息去吧。南城九倾显然也有些嫌这个灯泡太扎眼,终于开口要劝他走。
徐伯略有迟疑仿佛有话要说,但碍于我在,嚅动几下嘴终究没挤出什么话。他默弯了一下腰,慢吞吞地退走下楼梯。
这些人到底是死是活?看着徐伯的背影,我小小声地问。
南城九倾坦然摇头:南城家的人早就全部离世,包括下人。只剩徐伯经过法术成为永生不死的活尸,用于守护卦阵及帮我照料南城家的一些不动产。
我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明白了,这里果然是幢真正的鬼宅啊,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活人!
何必计较是人是鬼,你现在也只是一束命魂,其实比鬼不如。三界万物有灵,你得放弃成见。
这家伙不高冷时还真是会说,比白越的贱嘴可要利索得多。
我不想跟一个大鬼讨论身为魂心犹为人的哲学问题,只能绷着脸痛苦地转开话题,指着那些吊相恐怖的男尸:坚持要我上来,不会是要看这些吧?
和楼下不同,除了铺上厚实的地毯和各扇门楣前悬挂着诸多木棱宫灯外,这里和白天的区别并不算太大,格局装饰甚至气氛都相差无几。
凝重阴森,还带着压抑的肃穆。
那一扇扇红漆雕花木门照旧紧闭,正对吊于空庭中央的各具男性祭尸,给人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错觉。就像那些男尸会在某个时间点,凭空跃过走廊围栏,悄然无息地步入那些房间。
我被自己瘆人的脑洞给吓到,忍不住缩起肩靠在南城九倾的身上。
不需要害怕。南城九倾揽紧我,然后淡淡说起,自为夫有记忆起,这些人就悬吊在那里,包括下面的屠魂桩。南城家的好几代人与这‘浮屠冥喜八卦阵’几乎生活了一辈子。
可虽说如此,难以想象小小的南城九倾每天进出家门,低头抬头之间看到的是什么样诡异可怕的风景。
这样奢华的家,堪比一座群尸叠葬的古坟。
猛然想到自己试演过的那段银月的戏,我突然不寒而栗白越为什么要把南城家的旧事影射进自己的剧本?
九倾,怕过这个卦吗?
南城九倾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揽在靠墙那边而走。
经过三扇门后,他终于推开了第四扇。
门内,靠窗有个女人背对我们安坐在一张精美的裹绸太妃榻上,雪白的缕丝裙摆拖了一地。
她她是?我有些紧张地握住南城九倾的手。
南城十檀。他淡然回答,我妹,也是冥喜嫁衣的设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