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地闭起嘴。对哦,而且它刚才还被贴在顾小少爷的嘴巴上,有多恶心啊!
伸手小心翼翼地捧过魂奎,又浑身上下摸一遍,发现身上没口袋。我想了想,这么小这么凉行吧,把它塞在胸沟里,罩罩比较深,夹里面应该丢不了。
然后莫名地感觉魂奎闪了几下,发出些愉悦的光彩。
呃,大概是我多心了,一块石头玩意儿怎么会愉悦?
白越又似乎黑了一下脸,但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又去将顾小少爷端正地摆进棺材内,还拿被子包包好。
他走到顾老头的跟前,抬手抽走纸符,低喝一声:醒!
顾老一脸大梦初醒的样子,愣愣地转头看一眼自家棺材里的儿子,暗淡的眼神顿时亮了:白家的人到底还是靠得住,我就知道没有请错人,那么轩儿还是拜托小侄了。
我:
白越:
如善从流收放自如,真不亏为当公司老总的料啊!
白越阖上棺盖,不客气地板起了脸:若不处理掉顾大少爷,恐怕从吸阴耄那里买再多的阴灵过来,结果都是一样的。顾老,你是聪明人,怎么就想不通呢。
顾老头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热闹。
及阴耄的统领耄将向来贪得无厌。你区区一个普通人,跟阴界的无良鬼货打这么多的交道,也不怕把自己一生所有的基业都折进去?
吸阴耄?耄将?冰凉黏湿的感觉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里轻轻浮起。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慌乱地解开裤带剥开裤头果然还在!
血纹浓密地覆盖住了皮肤。
茫然抬头,却看见白越瞠目结舌地看过来。
你你干嘛脱裤子?尴尬的眼神如此在问。
靠啊,又忘了这货能看见。
我抹了一把快要羞糊的脸皮,飞快地提起裤子,并狠瞪他一眼:非礼勿视,懂不懂啊?!
白越看来不太懂老祖宗的金玉良言,他愣了下似是琢磨出什么,扔下顾老头和他儿子,走过来就指着我的裤子,言简意骇地吐个字。
脱!
我傻眼,本能地捂紧裤带:喂喂,你这流氓耍得未免太理直气壮了吧?
连杵在棺材边上,抱着自家儿子长嘘短叹的顾老头也怔了一下,表情复杂地望过来。
快脱裤子!怕我不明白似的,白大明星这次憋出了四个字,皮厚肉躁已然达到某种境界。
小越,那好歹也是我家儿媳妇顾老头挪步过来,小声提醒。
白越后知后觉感悟气氛诡异,就悠然补了句,别脱太光,点到为止。
我怒了,脱个裤子的难度也要堪比对招亮剑啊!
不过本姑娘的智商偶尔也是能爆表一下的,随即明白他的深意不在女色,只能一点点地往下剥内裤的松紧带。
白越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攥着裤沿唰地往下拽。在我没来得及劈腿将他踹翻之前,就顿停在脐下三寸之上,露出几缕血纹藤蔓就撤开了手。
诶玛,这个点到为止的精准程度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你一定是经常帮女生脱吧?!我抹一把冷汗,鄙夷地指向他的俊脸。
关你屁事!
白越再次恶劣地拍开我的指头,拧起眉头细看露出来的几缕血纹,用冰凉的手指轻抚了几下:怪不得吸阴耄没找你麻烦。这东西显现多久了?
应该超过七天了。我想了又想算不出具体时间,只能这么回答。
不过这菩提血纹开出了花,恐怕要失效白越喃喃地念叨,你得想办法解决这事了。
没关系,本小姐好人吉运,自有天助!
被认识的人摸这种地方感觉怪怪的,我的脸皮都要能闻出焦味了,赶紧往后缩了缩屁股把小裤头拽起来。
白越意味深长地瞥我一眼,笑了笑:能让吸阴耄退避三舍的菩提血纹很少见,他应是已经位列冥帝之下五司之前了。
你就直接告诉我他是谁吧?
听不懂冥帝之下五司之前是什么意思,我扯着白越的袖管想逼问。
这家伙却黑下脸色,愤恨地抽回手:不好意思,我跟他有世仇,不想告诉你!
啧,骚年,要不要这么中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