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这位就是段小姐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想不到您这么年轻……不好意思耽搁了您这么久了,很抱歉,堵在这儿干嘛,给人儿让道!”一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脸上堆满了假笑,背微驼着,讨好奉承的词儿一个个往外蹦。
段墨右眉上挑,面前这一坨是什么玩意儿?
腻的她恶心。
“李楚,你他么是不是得罪段小姐了,还不快滚过来给人家道歉!我他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有你这样的手下!”中年男人叉着腰,怒不可遏,仿佛他干了天理难容的大事。
原来他叫李楚。
嗞啦一声,段墨站了起来,抖了下衣摆,睨眼看向李楚,李楚没有抬头,面无情绪站在一旁,微长的刘海儿有些遮眼,正好掩去他那凌厉的眼神。
“青花姑娘,今儿这事是我王某人处事不周,让段小姐受苦了,特意让人在绿岛订了包厢,还望二位赏脸,也表我王胖子的歉意。”王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青花,惴惴不安的搓着手。
看着青花那冷冰冰的脸盘,王胖子有些没底,心里顿时把所里那群吃猪食的狗东西,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昨晚去风花雪月捞了对火辣妞儿,玩儿了大半宿,这才刚躺下没多会儿,电话响了,王胖子扭了扭屁股,下身还塞在美妞花苞里,被丝滑温热一激,立马又硬了,一个翻身骑了上去,上下操弄着。
“喂,你他么谁啊!”王胖子语气不耐,冲着电话里吼道。
电话里传来冷呵一声,接着一道懒洋洋的女低音满满飘进他的耳蜗,“王胖子,几日不见长本事了。”
王胖子顿时吓软了,下身从花苞里滑了出来,湿哒哒软趴趴贴在腿根,明知那人看不见,脸上照样砌满了谄媚,对着电话一顿软声软气说着奉承话。
身下美妞眯开眼,鄙夷不屑,随手拉过一旁的床单对着下面擦了擦,翻身继续装睡。
在光鲜亮丽,依旧遮不住深入骨髓的奴性。
“不必了。”青花甩了王胖子一脸冷刀子,对于这种人,没必要给他好脸色,他要巴结,让他巴结就好了,不过是一吃软饭的怂蛋而已。
“段姑娘,里面请。”青花拉开车门,客气道。
段墨看了眼黑色车窗,躬下腰,嘴角翘起,她倒是好奇的很呀。
“等一下。”一辆惹眼的保时捷车尾一甩,堵在迈巴赫面前。
桃李踢开车门,阴沉着脸,细细勾勒过的眉梢染上戾气,桃李语气不善,“呵,我当是谁呢,胆儿肥敢在我面前抢人,说吧,这是准备把她带哪儿去?”
段墨挺直腰板,看着二人剑拔弩张,涌上舌尖的解释话语也咽了回去,看戏,她最爱。
青花见段墨伸回头,皱着眉关上车门,扭过身看着桃李,“无可奉告。”
“是嘛。”桃李阴森一笑,突然一脚朝青花脸上横踢过去,一个空翻,两条腿像是风火轮一般,连翻轰炸,桃李不挑别的的地儿,只盯着青花的脸下脚。
青花像是早有准备,在桃李准备抬腿前,身子后退几步,双臂护脸,应付着桃李的攻击。
王胖子吓傻了,想出声阻止,却发现根本就没人听他的,心瞬间凉的半截,偷偷后退,以免一不小心成了箭靶子,那就惨了。
段墨摸到王胖子身旁,汗臭夹杂着脂粉味,着实不太好闻,段墨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问道,“这青花什么开头?”
王胖子一心都在那两位身上,哪里顾及的了段墨,也没细想,嘴先噼里啪啦念起来。
“她不可怕,不过她头上那位可就厉害了,黑白两道通吃,是人见了都得客气礼让三分,我刚调到这儿时,上面就强调一件事,只要接到青花姑娘的电话,夹着尾巴听,她让干嘛就干嘛,乌纱帽稳不稳,全凭那位一句话。”
段墨摸了摸下巴,心里翻了个大大白眼,这话说的等于白说,从古至今,无论在哪儿,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所谓的黑白分明,好比她们妖界,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多了去了,稍微混账点的小妖,随手拎个出来,顺藤摸瓜指不定就是哪位大妖怪的子孙后辈。
这位青花姑娘,怕也是某位大妖怪的后辈吧。
“另一位你认识吗?”之前还混在人民公仆队伍里,这一刻就跟土霸王一样,她这位好朋友怕也不是一般人吧。
王胖子见桃李的扫腿,只觉得下身凉嗖嗖的,能不认识嘛,当初以为是小姐,调戏了两句,第二天就浑身被挂在风花雪月的招牌上,后来一调查才知道,得嘞,又是一位背后有人的主。
这哑巴亏不吃也得吃了。
看着面若冰霜的桃李,动作干净利落,招数凌厉,段墨恍惚记起桃李说过的话。
桃李背靠栏杆,后面是金光余晖,她拢了下头发,漫不经心道,“刚来这儿,没钱,唯一能做的就是接个单,护个王权富贵,权当是打发时间混日子咯。”
段墨眨眨眼,情不自禁用舌尖抵了下脸颊。
拉了下被风吹开的外衫,嚷了一声,“玩儿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