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和鬼魅继续往里走去,穿过一黑黢黢的石板路,两道木门屹立在他们面前。
鬼魅扭头看向段墨,“先进哪个?”
段墨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木门,看外表确实一模一样,不过这材质可就差的不是丁点了,段墨眨了下眼,伸手指了下离她更近的一扇,“它先。”
鬼魅挑眉上前,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钥匙,竟将门打开了,鬼魅横在门前,微翘起下巴,眼神睨向段墨。
段墨瞥了眼傲娇的鬼魅,随口敷衍,“业务熟练,表现不错。”说着伸手从他腰侧将门推开。
鬼魅:业务熟练什么玩意儿……
外面至少还有一两盏油灯照明,里屋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段墨退了出去,将粘在墙壁上的油灯,生掰下来,鬼魅见段墨举着油灯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悄无声息放了回去。
段墨举着油灯巡视着屋子,屋内摆设的东西不多,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张手术台,还有一落地挂衣架,很普通偏偏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段墨伸手想检查想拉书桌抽屉,被鬼魅给截住,他冷着脸给她套上一次性橡胶手套,动了动唇,“脏。”
“哦。”段墨乖乖点头,灰尘这么厚,确实很脏。
段墨拉开抽屉,抽屉里有一个铁盒,铁盒内装有一支支采血管,采血管排放整齐,按管帽颜色分类排放,粗略一看,黑白赤橙红绿青蓝紫样样齐全。
段墨弹了弹采血管,部分血已凝固在管壁上,段墨将血管放了回去,往一旁的手术台走去,蓝色的布面上浸有一团一团的浑浊污渍,唯独不见血迹。
鬼魅扫了眼衣架上的衣服,护士装,空姐制服,女仆装,水手服,五花八门,稀奇古怪。
“去另一个屋看看。”鬼魅见段墨蹲在床边认真地研究那张恶心的床,时不时还伸手戳,额角不由的凸凸直跳。
“好。”
一进屋,鬼魅率先取出蜡烛照亮屋子,回忆起来刚刚那个油灯貌似也很恶心。
这个屋子比那屋子要小一点,摆设更加简单,不同在于,墙上,桌面,全部贴满了照片,这些照片内只有一个主角——女人,环肥燕瘦,风格迥异,有点含苞欲放,有的大胆性感,有的欲拒还迎,有的主权在握。
照片中的女人眼神迷离,红唇欲张,玲珑身子被薄纱轻裹,半遮半掩给人无限遐想。
从照片来看,这应该是周致富事先安装好**,在将那些女人引过去,从而偷拍出这一幕幕血脉喷张的香辣画面。
“别看,恶心。”鬼魅伸手捂住段墨的眼,寒冽的声音像要冰冻三尺。
段墨眨巴下眼,伸手握住眼睛上的大手,闷闷道,“我是女的。”
“女的也不行。”鬼魅声音沉了沉,捂住她眼睛的手痒酥酥的,好似有只小爪子在挠他心尖儿,偏偏那小家伙还不自知。
段墨陡然拉下他的手,“我不看,那你看。”
“我也不看。”鬼魅别开脸,干巴巴说道。
段墨拉了拉手套,“不看别当道。”说着还抬头斜了他一眼,“又不是没见过,假正经。”
“你这脏水破的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鬼魅哭笑不得,在她心中,他怕还不如那位唤晓雅的小姑娘吧。
“呵!”段墨冷哼一声,**裸的鄙夷。
鬼魅拽住段墨的手腕,强行将其拉入怀里,居高临下与她直视,“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
段墨瞪了回去,一字一句道,“登—徒—子—”
鬼魅右唇微勾,俊脸凑前,滚烫的热气喷在段墨脖颈处,段墨不由自主地躲开,鬼魅眸里透着邪魅,狷狂一笑,“谁让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呢?”
段墨脸一黑,对着俊脸就是一响亮的巴掌,“没事多读书,看报,少学些乱七八糟的恶心玩意儿。”
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神他妈的投怀送抱,倾心爱慕……巴掌印才他么是真实的!
照片里的女人大概有二十来个,每个女人大概有四张照片,****时的痴迷,热恋前夕的羞涩,床上的妖娆,睡着后的温柔。
一百来张照片,按照女人的表情分类张贴,很快,段墨便将屋里的女人扫视完,除了耳尖不正常红外,别无其他。
段墨取下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姑且称她为女孩吧,女孩拥有一张稚嫩的脸庞,一双杏眼波光潋滟,学生妹发型,身上穿着粉嫩的护士服,很是乖巧可爱。
鬼魅瞥了眼照片,很自觉地将其他三张取了过来,段墨秀气的眉毛不经意蹙了起来,她大概是知道徐慧为什么这么恨周致富了。
这周致富表面上衣冠楚楚,正人君子,实则是道貌岸然,衣冠qín_shòu。
“找了这么久,终于让我找着了。”不知何时徐慧进来了,看着满屋子的露骨女人,她笑了,森然的笑声盘旋在狭小的空间内,迟迟不见消散。
突然眼尖瞅见段墨手中的一角照片,徐慧摊手吼道,“把照片给我!”
段墨举起照片,轻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花似玉的俏佳人,不要花样青春,甘愿屈身于魔爪,为了钱财?她不缺,为了名誉地位?她不必。
没有人会甘愿自我糟践,除非另有隐情。
而她,就想知道这所谓的隐情。
徐慧指尖挑着自己的尖锐的下巴,妩媚多姿,“当然是他这个人咯,倒是你,你又是为了什么?”
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