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着段墨,“墨墨,刚刚,是妈太冲动了,你,不会生妈妈气吧。”
段墨摇头,“不会。”
养育之恩,重如泰山。
晓雅出事,事因由她,她有何资格怪罪他人。
“那就好,都怪妈妈太鲁莽了,你也知道妈这火爆脾气,控制不住才……还疼吗?”罗夏看着触目惊心的巴掌印,心里的悔像是一无形的枷锁将她的心紧紧圈住。
“不疼。”段墨伸手想摸下脸,被景一给制止了。
罗夏见段墨没事,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晓雅身上,絮絮叨叨问了好些问题,直到确定晓雅生活的好,学业不会落,并且还能回来等等,终于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回家了。
罗夏一走,桃李直接瘫在椅子,将那神秘的本本随意甩在桌上,鲜红的本本上确实印有某某机关几字,只不过发行单位却是夜色。
“墨墨,你这便宜妈未免也太偏心了吧,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大嘴巴子,这要是知道实情还不拿到刀砍你啊!”桃李懒懒地说道。
“那就让她砍。”段墨看着手心,她的掌心纹线很清晰明了,唯一不足便是地纹一线中间有一小截间断。
尊者已逝,侵者上位。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了,事先罗夏给周老师打过招呼,所以见段墨此刻才回来也没有表现太多不满,只是让她回到座位好好复习,准备明天的月考。
段墨回到座位,桌上堆了好些作业,段墨将它们拢了拢便放在一旁,取出语文写作宝典,认真翻了起来。
晚自习下课,段墨刚到寝室便看到有一团黑影缩在她们寝室门口,段墨走上前踹了踹,“干嘛呢?”
杨娅抬起头,嚷道,“卧槽,你这脸被谁打的啊!啧,下手真狠啊!”
段墨取出钥匙开门,随手将锁头扔在桌上,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上只有一层浅浅的粉红,倒像是胭脂未抹散,一路上这么多人都没看出来,倒是让她一眼给瞧出来了。
段墨深深地瞥了她一眼。
杨娅正懒散地瘫在椅子上,见段墨看了过来,翻着白眼说道,“别这么看着我啊,又不是我打的,要有头债有主,我可啥都没干。”
段墨拉开凳子,从包里取出一个苹果,几秒钟便剥去它的果皮,露出鲜嫩的果肉。
“卧槽,你这刀功厉害啊!”杨娅毫不客气的赞扬道,“以后混不下去了,你干脆去给人削水果吧,这手艺可是一般人所不及的。”
段墨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将手中的苹果给她,而是小口啃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杨娅心里骂了好几声卧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这狗还装糊涂,日!
杨娅撸起袖子,手臂上的尸气已经全部消失了,只不过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一粒粒黑色芝麻豆大小的黑点像是雨后春笋,砰地炸了出来。
段墨看了眼那几十颗黑豆便移开了目光,心头有些犯呕。
段墨看着手中的苹果,突然也没了胃口。
“早知道还不如不去那些尸斑呢,长这么多麻子看着真他奶奶的恶心。”杨娅将袖子拉了下去,身子打了个寒噤。
段墨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杨娅回忆了一下,说出个准确到分的时间,“昨天晚上凌晨一点十五分,当时正在打游戏,觉得手臂有些痒就挠了挠,结果越挠越痒,掀开袖子一看就发现长麻子了。”
“嘿,你说我这不会是什么后遗症吧,还是那女鬼还没放过我,生生世世缠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