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捂住胸口,用嘴大口喘息着,这是怎么回事,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垂落地上,女人张大嘴,拼命地呼吸着愈发微薄的空气。
软在地上的鞭子扭着腰身像水蛇一般梭至女人裤腿边,突然张开血口,一口咬住女人的腿肚子,鲜血浸红了裤腿,一血柱喷薄而出。
“啊!”女人抱住腿,摔倒在地板上,血蹭了一地。
段墨甩了下手腕,插入腿中的鞭头随着她的动作在女人腿肚中搅拌,女人伸手想要拔掉鞭子,突然喉咙一紧,不知何时鞭子攀上她的脖子。
段墨走了过来,轻轻扣上阳台门,将热闹隔离,女人低吟声清晰回荡在屋中。
段墨拉了条凳子坐在她对面,一手握着鞭子,一手随意搭在腿上,“谁派你来的?”
女人微垂着头,汗水打湿的头发丝贴在脸侧,脸上的妆糊成一团,狼狈而狰狞。
“不说?”段墨勾了下唇,食指勾了下鞭。
“啊!”女人叫出声,下一秒咬紧嘴唇,将声音吞没口中。
段墨挑起女人的脸,指甲从她脸颊滑过,“脸蛋不错。”突然指甲用力一掐,“这么漂亮毁了岂不是很可惜?”
女人赤红着眼,目光阴鸷瞪着段墨,啐了口段墨血水,“你敢!”
啪——
段墨抽出纸巾,擦拭着指尖上的血珠,眉眼一挑,“你看我敢不敢。”
女人歪着脑袋,打散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徒留一猩红的嘴唇。
段墨看了眼时间,撇住眉,扯过包从里掏出一陶瓷药**,取了颗白色药丸塞进女人嘴里,“今儿还有事,暂时没空料理你,明晚11点,夜色,百虫噬心的滋味可不是难么好熬的。”
段墨取回鞭头,顺手在她衣上擦了擦,露出一排锃亮的棱形三角刀。
“走的时候记得把屋子打扫干净。”段墨留下一句,便背上包。
“墨墨。”张敏来到段墨座位处。
“有事?”段墨从书堆里抬起头。
“我能看看你的奥数试卷吗?”张敏咬唇说道。
段墨单手伸进抽屉里,掏了两下,摸出两张皱巴巴的试卷,“喏。”
张敏瞳孔微张,“你,怎么这样放试卷?”
段墨扬起头看向她。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试卷在期末复习要用,你这样放,期末会找不到的……”张敏垂下眼帘,小声解释道。
段墨够了勾唇,“没事。”
“段墨,我也借下你的试卷呗。”杨乐跟着凑了过来,眨巴着mī_mī眼,“化学试卷我还没写,借我看看呗。”
“我没写。”段墨抬头看了眼黑板,一整块黑板的作业,段墨挑了挑,捡第二堂课下收的作业写,至于其他的,要收再说。
段墨把手头的小说绘一扣,塞进抽屉里。
第二节下课,段墨起身准备交作业,一声呼唤,段墨将作业拜托给杜春燕,随后出去了。
段墨笔直站在阳台处,看着斜靠在护栏上的少年,凌乱的发丝随风挥舞,皱巴巴地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喂,你叫什么名字!”少年抓了抓头,脸上露出耐烦。
“问别人名字不先说下自己叫什么?”
“我他妈……”少年瞅了眼段墨,瞬间熄了火,闷闷道,“杨娅。”
“哦,养鸭,找我什么事?”段墨说道。
“杨娅!”杨娅吼道,“你他妈才养鸭!你全家养鸭!”
段墨斜了她一眼,撇嘴嫌弃,“养你没出息。”
“卧槽!”
段墨看了眼时间,“你还有五分钟。”
“我日!”
“嗳,你在屋子里到底有没有阿飘?”杨娅凑了过来,紧张兮兮地看向四周。
段墨看着近在咫尺的头,蹙眉后退几步,“你身上味道很重。”
杨娅抬起手,嗅了嗅,“毛线!老子从来不喷乱七八糟的东西!”
“尸气。”段墨补充道。
“尸气?尸体的气味?”杨娅颤栗一下,声音染上恐惧,“你,你别吓我,我什么都没闻到,你是不是在逗我,我还有心跳,能呼吸,那里有什么尸气,你在开玩笑吧……”
段墨拉住杨娅的手腕,捡起她的衣袖,手臂上稀稀拉拉地出现三四块淤青,段墨戳了一下,“有感觉吗?”
杨娅摇头。
段墨放开她的手,“恭喜你,女鬼看上你了。”
杨娅匆忙撸起袖子,用力掐了掐淤青,“这应该是我不小心在那儿磕碰到的,怎么可能会是尸斑,人死了才有尸斑,我他妈还活着,你逗我玩儿吧!”
“你说话啊,这不是尸斑,女鬼不该找男的嘛采阳滋阴,我女的,她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杨娅拉着段墨的袖子,使劲儿晃着。
段墨拂去她的手,冷眼看着杨娅,“你去了几次?说实话。”
杨娅抱住头,蹲在地上,“我哪里还记得了,三次?四次?我不知道!我他妈以为这只是传说!那里知道是真的!再说从来就没人出事!不对——”
杨娅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像是山涧麋鹿,眼里浮起一团白雾,“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谁死了?怎么死的。”段墨问道。
“一男生,跳楼死了。”杨娅茫然道。
“什么时候?”
杨娅回忆着,“去年,我看到了,他的脸上全是血,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段墨重复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