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刚刚才那样的?
盛天星沉默了一下点头,嗯。她看着他,苦笑着开口,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是白峻熙说的,我我错怪了你。
她的话说得并不是很清楚,但白肃听后,却是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轻轻一笑,我一直都想给你解释,可你那时候不听。 对不起。盛天星哽咽道,如果我前些时候不那么倔,我们现在也不会是这样。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又开始簌簌落下,都是我不好,每次都是因为我,害你被连
累。
一想到白峻熙说的他三年前也想跟着她一起死的话,她的心里就是说不出的痛。
如果她早知道他将她看得那么重,他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和错过。 傻瓜,白肃轻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时间紧迫,却还是安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你现在不再继续怪我就好。你也别说什么我是被你连累,他的喉头滚动了
几下,反倒是你,被我连累了。
盛天星摇头,不是!不是的!她几乎哭出声来,不是你,是我自己太笨
天星
你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目光紧紧的看着他,是不是?
看着她担忧又急切的模样,他突然就觉得开怀了起来。就算今天真的不能从这里出去了,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可是,即便他不能出去,她,还有家树,他也是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安全离开的。
你信我吗?
就这么几个字,盛天星就更是肯定了她原先的猜测。他果然是单枪匹马自己一个人来的! 我当然信你!她笑了笑,却是满嘴的苦涩,可是,白峻熙手下还有好几个人,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可能还行。但是说着,她就忍不住看向了家树那边,你要
是想带着我们,肯定很难。 还不等白肃说话,她就突然变了脸色,严肃无比的说道:白肃,你快走!你能从这里离开,也总好过我们三个人都死在这里!白峻熙说过,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的
。
你在说什么傻话?就算是走,那也是我们一起!
你是傻子吗?我们只会成为你的拖累你知不知道?!你走!她伸手推了他一把,现在就走!如果可以,你把家树带上,他他是 他是我们的儿子。白肃看着微怔的盛天星,是,这个我也早就知道了。我本是想问你,可你当初并不想和我谈。他轻叹了一口气,天星,我知道你这些年来是怎
么过的,今天我既然来了,我又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家树本还奇怪叔叔和妈妈为什么要抱在一起,此时听了白肃的话,眼睛都瞪大了。他是叔叔的儿子吗? 盛天星眼里还有泪,却是笑着点头,对,他是你的儿子。所以,你赶快带他走!白峻熙不会放过我们的,他都给我说了,今天不会放过我们。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想成为你们的拖累,更不想看我们大家都死。你明白吗?她哀伤又激动,用了大力再去推他,你倒是走啊!我叫你走你听见没有?!
白肃突然就跌坐在地,眉心紧紧的皱成一团,脸色也瞬间就苍白了。他一手抵着腹部,咬着牙,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盛天星想赶他走是真,可现在看他那副样子,心里也是一惊,你怎么了?
她拉开他的手,就见他的手心里红了一小片,隐隐还有血腥味。
瞳孔紧缩,她颤着声开口: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她推他那一下,应该还不至于是这样,是白峻熙的人伤了你吗? 白肃终于缓过了那一阵痛意,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不是,是白崇山。他笑了笑,他为了防止我中途变卦,所以在这里装了点东西。不过,刚刚在来的路上,我已经
取下来了。
盛天星一震,他装的什么?
一枚小型炸弹。 那个东西,白崇山在装的时候就明白告诉了他,若他中途不听安排,那么他就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他为了早点赶来,根本就没有缝伤口的一系列东西。但好在那东
西不大,伤口也就不算深。他自己取出来,虽然听上去是有些疯狂,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白肃站起身来,看着脱离了自己怀抱的盛天星,心疼不已的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她的身上。 时间紧迫,别再胡思乱想了,嗯?说完,他一把将她也拉着站了起来,我们最难的三年都过来了,现在明明我们稍微努一下力,我们就有很多种可能。只要有一线
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你说对吗?而且,你说过你信我的对不对?
天星,他放轻了嗓音,我是一个人来的没错,可我也知道白崇山和白峻熙是什么人,我不可能什么措施都不做。所以,你听话。
盛天星还紧紧地看着他受伤的腹部,此时听着他的话,她突然不知道该要如何反驳。
是啊,那么难的三年都走过来了,现在,他也来了,就是身上还有伤,他都来了,她又还在怕什么?
嗯。
白肃拉着她走到家树面前,他亲自给家树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又拿出了那条脏脏的毛巾,家树。
家树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只愣愣的看着白肃。
盛天星刚准备开口,白肃就说道:有什么等出去了再说,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木门就被重重的撞击出巨大的声响。那门本就不是很扎实,此时被震得一晃一晃的,像是随时都会被撞倒。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