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楼泓毅的话,楼承云倒是有些意外,他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真的有些东西。
“不错,那这种海船能否安全的跨越大洋?”楼承云想起无边的汪洋,不由得感叹的问到。
楼泓毅伸手抓了抓头有些尴尬的说道:“父皇,现在恐怕还不行,因为这船虽然装上了蒸汽机,但船身的整体结构还都只是木制的,扛不住大洋深处的巨浪,不过我们已经在开工建造用鉞铁打造的船只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再次组织船队往海外探索了。”
楼承云一直以来就想重新组织探索海外的船队,但是一来守旧党对于这件事非常的反对,二来也是没有更好的海船支撑他的这种想法。
而这次楼泓毅带来的消息,倒是让他稍微有些振奋了。
不过楼承云没有高兴多久,很快他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语气有些唏嘘的说道:“泓毅,新学党那边,你掌握的怎么样了?”
楼泓毅不明白父皇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迟疑,而是直接说道:“父皇,如今我已经算是新学党明面上的领袖了,东部的新学党我已经差不多能够掌控九成以上的势力了,”说到这里,他语气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楼承云有些犹豫的说道,“父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映月楼上满是荷花的香味,远处赤黄色的太阳吊悬在天边。
“泓毅,我让你暗中掌控新学党的初衷,你可还记得?”楼承云站起身走到外面的栏杆处,视线平视着远处的落日。
似乎感觉到话题忽然便的沉重起来,楼泓毅也收起了脸上的惬意,而是一脸严肃的点头说道:“父皇,这个儿臣当然记得。”
“嗯,”楼承云语气不轻不重,“从现在起,你可以适当把新学党的一些东西,拿出来亮一亮了。”
楼承云的话,让楼泓毅不禁眼神一亮,但随即又是眉头一皱。
“父皇,我知道了,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哈哈,好,这次,就看我们能不能改变大夏国千年以来未曾改变的格局了。”楼承云听到楼泓毅的回答,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楼承云整理了一下刚刚被风吹的有些褶皱的衣摆,然后看着楼泓毅说道:
“之所以让你这样做,是因为陪都传来的消息,在漳州的丹靖府内,已经出现了一支纯火器的叛军。根据泓玳的判断,这支叛军的头领应该就是当初陪都内阁首辅朱广德的儿子。”
楼泓毅听到父皇说完,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父皇,想必是这支叛军已经有些棘手了吧,那父皇要新学党拿出水面的东西,应该就火器了吧?”
楼承云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错,正是这样。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朱鸿信,也就是叛军的首领,必定也掌握了很多新学党的秘密技术。否则也不会拥有几万人的火器军队,也就是说制作火枪的方法,我们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传了出去。”
“泓玳那边已经开始启用新学党开始打造火枪装备军队了,我们也应该要早做准备,至少得组建一支十万人的火器军队,用作实验以及威慑。”
听了楼承云的话,楼泓毅很是赞同的点头说道:“父皇,打造火枪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难事,只要有命令,我们随时都能够开始生产。”
“哈哈,看来新学党在你的带领下,确实发展的有声有色了。”
“这当然离不开父皇的暗中支持了。说起来,还是父皇的先见之明,现在我们才能够如此自如的应对。”
楼承云顿时脸色一黑,假装不快的说道:“好了,又开始拍马屁了。现在说说另外一件事,你的妹妹在丹靖府遇到了刺客,到现在为止依然还下落不明。”
听了楼承云的话,楼泓毅惊的‘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一脸担忧的说道:“父皇,兰兰她怎么会被刺客针对?难不成,是叛军所为?”
见到楼泓毅一脸担忧的样子,楼承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泓毅,你不用担心,阿兰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而且这次刺杀她的,也不是叛军,而是守旧党的人,最可能的便是上官荣。”
楼泓玳眉头一皱,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父皇,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见到楼泓毅似乎有些不解,楼承云便解释道:“你是身在局中,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怎么想的。守旧党现在是想寻找筹码,好压制新学党的发展,而阿兰便是一个很好的筹码,用来制约你的筹码。”
低头思考了一下,楼泓毅发现事情的确应该去父皇所言,虽然他对于皇位没有觊觎之心,但落在别人的眼中,却不是这样看。所以守旧党为了稳固自己得位置,肯定会寻找机会对他动手。否则一个新学党的领袖登上了皇位,对于守旧党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父皇,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他们怎么敢对皇室下手!”楼泓毅这会心中还有些义愤填膺。
楼承云也叹了口气,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大夏国千年以来,守旧党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没有明确的证据,即便是我,也不敢妄动啊!”
楼泓毅眼神一冷,语气中透着寒意:“父皇,帝都的新学党已经算是有些底蕴了,当做匕首,已经绰绰有余。”
“哈哈,那朕便拭目以待了。”
……
夏元历159年7月1日,今天对朱鸿信以及整个都卫司来说,都是个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