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到李纨这个时候还在,估计是和晴雯一起做针线,研究针黹什么的,妇道人家絮叨絮叨,毕竟晴雯的针线活,老祖宗都夸。而贾琮在家也并不是一味严肃,时常和晴雯打闹的,哪里想道会出这个乌龙,晴雯那小蹄子,不知跑哪去了,宝钗原本让她守家的,不过瞧瞧左右,只有他们孤男寡女二人,贾琮就放心了。
“呃……”贾琮的手掌并没有飞快收回来,而是不经意地向下一压,仿佛恋恋不舍似的,继而贾琮像没事一样,一脸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珠大嫂子坐,晴雯,怎么不来伺候?”
李纨脸红如血,她也想不到贾琮脸皮居然如此之厚,老天,他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轻描淡写地就避而不谈了,好在李纨是过来人,尽管家教严格,出嫁之后也安分守己,但也是能说能笑的,这事情毕竟外人看不见,她不至于为此寻死,只是,从小三从四德的熏陶,根深蒂固的妇人美德,让她觉得羞耻和愤怒。
她依旧站着,眸子狠狠地瞪过来,贾琮干咳一声,亲自端茶:“兄弟给你赔罪,嫂子是为了兰儿的事么?”
贾琮又使用话题转移大法,这么看起来,比王熙凤大、比尤氏小一些的李纨,果然秀色可餐,一股由内而外的成熟,相比王熙凤的泼辣、尤氏的小女人不拿大,李纨浑身有一股大家的诗书之气,且性情随和,不过自从贾珠英年早逝,这种青春气息比较淡,反而槁木死灰的样子多些。
可惜啊,贾琮想,这么美丽的寡妇,若是守寡至死,实在暴殄天物,现在的李纨,就需要男人的滋润。
贾琮的话说对了一半,李纨的日常生活本就无聊,伺候伺候公婆长辈,带带三个小姑子,在家教教儿子,也就这样了。与贾琮这一房的关系增进,还是因为贾琮提携贾兰,她过来也有问这事的原因,但现下的情景,那些说不出口了。
“是有这事,我说兰儿今年又要考院试了,就来这边问问……”李纨也说出口什么“不知者不罪”,斜着重新归坐,气氛很诡异,不咸不淡地接茶喝了一口,放下。
贾琮却又把她喝过的茶杯拿过来,自己喝。
李纨的脸越来越红了,这……这分明是在调戏她!
正心乱如麻,晴雯娇娇俏俏地甩甩手进来,她刚才出去小解了,笑道:“爷回来了……”
李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低头俯视胸前,那种被揉捏的刺激感,许多年再未尝试过的感觉,如在心间,蓦然她又觉得羞耻,并且这种羞耻占了上风。又安慰自己,贾琮只是个无心之举。她是金陵官宦李家的千金,父亲当过国子监祭酒,族人无不读书,那些封建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了。
可就就在晴雯来解围之际,她忽然感觉裙子下面的脚后跟,被人踢了三下,当年菩提老祖敲了孙悟空三下,然后孙悟空三更半夜过来……李纨气得说不出话,也只能不说话,不看贾琮,对晴雯强颜欢笑:“我走了。”
晴雯送出门口,倒感觉珠大奶奶怪怪的,怎么一下子变了这样?
“奇怪。”晴雯再次返回进里间,坐在贾琮腿上:“我看珠大奶奶分明有话要说,或是兰哥儿,或是叫你看看金陵李家那边什么的,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也许她提前有了更年期症状……”贾琮一边敷衍,心里一边想,李纨的愤怒看起来并不极端……有戏……但这个游戏难度近似于地狱模式,李纨的心窗,很难敲开的……
不过贾琮胸中却有一腔斗志,地狱模式才有挑战性和成就感……而且很有刺激。
“更年期是什么呀?”
“以后再告诉你。”
和薛宝钗做了一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广播体操,现在的贾琮也是运动过度,不宜在出汗使劲了,便无心思和晴雯做,晴雯在这方面也比较淡,哪怕她开了脸、通了人事,但是对于晴雯来说,这种事无可无不可。
两人正说着笑话,你打我闹地准备睡下,晴雯刚去关门,鸳鸯又打了灯笼进来,笑道:“我来的不是时候了,原本想要琮爷问候一声我父母……”
贾琮只穿了中衣、长裤,闻言披上一件外套出来:“鸳鸯姐姐是贵客,晴雯,再给我拿件衣裳。”
支开了这小丫头,鸳鸯告坐,一左一右炕上坐了,贾琮道:“我听说你父母都有病?”
“一个聋了,一个痰病,前年走了……”鸳鸯眼圈儿一红,来到京城,她都没回过金陵。
“姐姐对府上是一等一的忠心,我会留意的……”贾琮拍拍胸脯,一口应下,又出点子道:“鸳鸯姐姐在老太太面前,立誓不嫁人,如今老太太春秋也高了,姐姐若要寻个万全之策,何不请老太太把你放回金陵守家?横竖你年轻,到时候……”
到时候贾赦也老死,南北隔着千里,鸳鸯就没什么担心的了。鸳鸯的反抗,完全是仗着老太太,老太太一死,她一个家生奴才,哪里逃得过贾赦的蹂躏、报复?现在跟她去金陵,不失为万全之策,鸳鸯是聪明人,自然听得明白。
“这……我且想想……”鸳鸯鹅蛋脸上的眉头一皱,难以取舍,这是个忠心思想特别重的姑娘,今天一切都是老太太给她,爷们敬她三分也是这样,当然也有她本人翟谀凇U馐彼还转不过弯来,撇开不谈,笑容如涟漪荡漾:“还有一件事,我得感谢你。”
“什么事?”
“就是你分银子归宗族,是善举义举,不然二太太、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