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很尴尬。对于众人来说,连刺骨的寒风此刻恍若温柔的春风拂面,带着分温柔,像是慈祥和蔼的母亲抚摸着孩子的脸庞,减消他们心里的恐惧。但哪怕回过了神,脑子里浮现出千千万万种可能的后续,但一时间也找不出词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以至于只能抬头傻愣愣望着罗汉叠上的贾珍。
就在一片死寂之中,贾赦昂头看天。他要跟他爹聊一下,国家大事轮不到他操心,但是显灵托梦不找他,光找贾珍,让人帅气逼人,威风凛凛,就有点偏心眼了,害他现在只能帮忙递绳子。
“大侄子,你……”贾赦瞅着他左右两边个个跟冰雕一样的大周大大小小的官吏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最后灵光一闪,解下自己带着冰霜的腰带,仰面问道:“这……这腰带成不?”就他一个人反应过来,他大侄子开口要绳子绑人!
贾珍见状,感觉自己拎着不抖的手都开始颤抖了。麻蛋,刚才差点憋笑到岔气,把人丢了!!
手抓了抓大公的衣服,贾珍缓缓吁出了一口气,然后十分感动,毫不犹豫拒绝了贾赦这拿腰带捆人的建议,俯瞰着早已被吓傻了的罗刹使臣:“喂,回神了!我可是按着你们的逻辑,强者为尊!”
此话一出,罗刹使臣被喊回了神,再一次抬眸看向贾珍,面色青紫一片,咬牙切齿:“贾珍!”
“这人。”贾珍抬了抬手中的肉票。
罗刹使臣浑身一僵,转眸看向汪将军等人,咆哮:“你们大周就是这样待人的?大公可是我朝最尊贵的公爵!”
“知道,但……”宋学慈抬手拦下要开口的汪将军,声音带着股傲然,开口:“不过相当于本官在大周朝中的地位,也算朝中重臣,位高权重。”
大周的官吏们:“…………”什么时候宋大人如此……如此自恋了??
汪将军手紧紧捏成拳头,张口喊了一句:“贾珍!”
巴拿大公在罗刹国的地位,也算举足轻重,不亚于摄政王。他们这些常年与罗刹国打交道的人,当然知晓对方朝中基本的政、要。若是他手握这巴拿大公,定然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
“不管出什么事,本官负责。”宋学慈也开口朗声道了一句。
汪将军听了这话,感觉自己被压的理智这根弦彻底崩断,原本憋着的火气一下子窜了起来,火舌噼里啪啦燃烧着:“宋大人你不是贾珍他舅而已吗?现如今何来的资格跟本将军如此说话。若是再让贾珍闹下去,两国关系彻底闹僵,不说你我项上人头,到时候苦的还不是边境的百姓?先前纵火之后,由我们来提出和局,这样还能氛围。”
一听这话,大周跟随而来的官吏们面色各异,是了,的的确确贾家这叔侄两过界了。
“合着你这意思还怪我?!”贾赦挤开宋学慈,撩着胳膊冲向汪将军,咆哮:“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瞅瞅,都青紫红肿了,看看那些被担架抬下来的,想想他娘的还有没找到的!”
贾赦感觉自己喉咙生疼:“我脑子都被冰水冻住了,还想着转弯,已经是我爹在天之灵保佑了。你们厉害了,你们周全啊?怎么不说,怎么不说?你们这些人,他娘的,二十几年前!我爹他们那时候连个山民带路都没有,他们自己个走,结果平平安安,现如今,这山峰路线,哨兵查探了十来年来了,给我查出这么个破线路?!”
越说,贾赦感觉自己的火气越大,眼泪都要冒出来了:“汪将军,我尊重你啊,但是你别多嘴啊。现在我大侄子是正使!他是老大,老大大大大大大!身在其位,谋其政!这件事,与你的职责无关。还有,我之前就他娘说过了,我拉着他们陪葬!”
汪将军怒极反笑:“说得轻巧!到时候两国开战,岂是你一条命,一个家族能够担当起的?!”
贾赦咬牙,克制着脑袋侧眸看贾珍。他相信大侄子!相信贾珍这么拽背后一定有阴谋!不对,一定是有高人指点的!!
捏着拳头,贾赦铿锵有力咆哮:“我就担当得起!我拿钱买海盗买、枪,绝对不会让他们踏进大周国土半寸!”
“没错!”贾珍眼见大周内部都闹分歧了,急忙开口附和了一句贾赦。而后也不纠结,贾珍单手解掉巴拿大公的腰带,把人双手反绑起来,像是提溜着大闸蟹一般。随后,贾珍踩了踩挣扎的子侄,暴力让人闭嘴后,望眼罗刹使臣,沉声:“你既然想不出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贾珍飞身下罗汉,站在罗汉堆旁边,“把这些战利品先给我串成串串,绑回去。”
“遵命,团长。”
秉承着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么就玩把大的理念,贾赦闻言当即乐颠颠跑下观赏台,吆喝着特甲队员回过神一起帮忙捆绑。
把绑人的事情交给了贾赦,贾珍视线光明正大的逡巡了一圈,眸光直勾勾的看了眼汪将军,笑着:“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纠葛,汪将军,我们既然比试都结束了,便自己个进城找个地方住了。”
“贾珍!”眼见贾珍的厚脸皮程度如此堪比城墙,连国与国的关系来压人都不管用,罗刹使臣头皮一麻,咆哮:“你口口声声说为民,现如今若无法处理妥当,我们定然会兵临城下!”
“我办事会负责解决后果的!不用你们瞎操心!”贾珍回头看眼罗刹使臣,眼眸带着浓浓的鄙夷:“对了,我给你机会,不是让你咆哮的,而是我的团员需要休养生息。等他们养好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