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贾勉,郑重道:“不过,还恕草民也有事托包大人一二。”
“什么事?”包勉闻言,听着贾珍自称的—草民,眉头不由蹙成川。虽说尚未明旨,但此刻贾珍也算封官了,称呼上不说本官,也说我便可。可偏偏点出“草民”一词,让他不得不心中有一分忧患。他先前称呼是贾先生,那也是因为尚未圣旨下达,故而以先生为称呼。至于称贾珍为团长,包勉倒是有些无法开口,因为多年所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唤出。贾珍虽自称为团长,但是在外人眼中,在世上大多主流观念中,既开班收徒,那便是先生。而且据说团长,是成精的青团之意。哪怕知晓贾赦是胡诌的,可也说明这个词没被主流所接受。
“现如今,于事业上,贾家武馆才成立不到一年,一切都还处于摸索建设之中,我贾珍既然开团了,就不会将学生半途扔下;于私人上,家庭内部尚未稳,儿子太小妹子太凶贾家后继无人。若是治不好家,我于官途再顺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重蹈从前的老路?”
太小的儿子恍恍惚惚,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皮。难道不是他太凶吗?
望着贾珍满脸肃穆的模样,包勉浑身一僵,脑海中不其然浮现出了往事种种。他年少时候也曾恃才傲物,又专心公务,自觉是为民请命的好青天。可在私人家庭上,虽勉是个好男人,非但没有抛弃糟糠之举,更是不、嫖不纳妾。可外人眼中的评价又能如何,他现如今不过是孤家寡人。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好好重视过自己的家庭,非但自己的发妻抑郁而亡。等妻子一走,仆从也敢疏漏,最后导致他的女儿病亡。
可恨等妻女亡故,他才懂这些道理,家庭也是需要去经营的。一个家庭,不是男主外女主内,当丈夫的只要把每月俸禄上交那么简单。
现转念想想,他包勉又有什么资格,带着一份轻视去看贾珍。贾珍是犯过错,可他悔改后,认识却是比他更清醒,比他也更懂责任一词语。
包勉带着贾珍的拜托之事—帮忙先朝帝王陈情,面色肃穆告辞了。
等人一走,贾蓉便小声抗议抱不平了:“爹,我不小了,今年都二十有二了。”
“别闹了,还没过生日,搁我们那里,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现在,啧啧,小寡夫。”贾珍端起豆浆,惬意的喝一口。
“鳏夫。”贾蓉纠错。
“差不多意思。”
贾蓉深呼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再此此事上纠结了,转眸脑袋左右转了一圈,又靠近贾珍一分,小心翼翼:“爹,您为什么要拒官啊?”
“你刚才没长耳朵?爱豆面前,魂都没了?”
“哪有,我听着呢。”贾蓉哼唧一句:“包大人待我们很好呢。而且,我更记得您说过的话啊!您说想要当官,当官有权,有权了才能实现您吹空调的梦想吗?”边说,贾蓉眼眸扫了扫贾珍及肩的短发,道:“您不是还把头发都剪了?别以为我昨晚忙着抬水没听见呢?说那么好听,其实就是为了剪个头。咋不直接跟和尚一样剃光呢?那么短的头发,梳什么发型都不好看。”
“放心,你爹这张脸还是帅的。帅的人,刨光头都帅!”已经吃饱喝足,贾珍抬手惬意的摸摸自己现如今的齐耳短发。他昨晚回南苑之后,洗过澡,就自己动手咔嚓剪掉了一大把。一减掉之后,洗头吹头时间立马缩减了整整两炷香时间。要知道,他洗头后,吹头发是用自己风能吹的。
要是没个异能,他得跟贾蓉一眼,叽叽歪歪的绞头发,然后用麻布擦,等自然干。洗个头,得忙个一两个时辰。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他现如今就等回去有时间精剪一下,起码不能顶个学生妹的西瓜头。
又一次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短发,贾珍一脸愉悦道:“立身根基要打稳,懂不懂?就像人,若是只有半桶水的才干就去显摆,遇到个真材实料的,就会暴露出自己的短处来。我既然要以武立身,贾家要从武道,那自然要先把武馆打造成金字招牌。等武馆起码有两三届学生,有了口碑,我才会腾出心思去谋划其他。当然,维持好武馆与官府的关系还是必要的。而且看起来甲方大佬也是个好大佬。”
贾蓉懂甲方是谁,闻言,郑重的点点头,继续听他爹的分析。
“所以,替人去显摆武力,我们是义不容辞的。况且这回还有礼部户部一同出面说情谊。这两个部门,先前在贾家分宗一事上,也算帮过忙。哪怕他们内部是有些不和谐,但部门大佬们对咱们还是有些旧情的。”贾珍郑重道:“我不太喜欢欠人情谊。尤其是这些看在祖宗情面上的。现如今我们行有余力,能还自然要帮忙一二。”
“是,父亲,我懂了。”
“好了,吃饱喝足,你回蔷儿家里睡一觉,养精蓄锐,接下来还需要你忙碌。”贾珍拍拍贾蓉肩膀:“刚才那一句猝死也不是说笑的。你可不要仗着年轻,就肆意挥霍自己的身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