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金钗们能够有时间历劫,他们在内安排了贾史氏,能够联络各家,把诸金钗都齐聚一堂,好能够姐妹团结,上演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对外,他们也借着王子腾的权势。作为由盛转衰,悲欢离合的转折点。
可谁知王子腾提前要死了,金钗们都还差两年才能对情爱有更深的体悟。
更要命的是这个王朝龙气大盛,国力强盛,都没衰败之气。这样子,他们当初偷天换日,将通灵宝玉和神瑛侍者分开之计,又有何用?
功亏一篑!
这非但没法让人甘心,而且再这些下去,若是被发现了,后果他们谁都无法承担!
“为今之计,也只有……”跛足道人看着风月宝鉴中显露出来的身形,抬手在人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这!”赖头和尚一惊,声音带着一份惶然:“道友,我们可是出家人……”
“这不是造杀孽,反而除妖降魔乃我们的责任。”跛足道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赖头和尚,语重心长道:“这难道不是夺舍而来的孤魂野鬼?”
赖头和尚垂眸看看镜子里的贾珍,沉默半晌后点点头。贾珍他们熟悉的很,毕竟为了能够让两人偷、情,他们两个之间也偷偷出了不少力。那贾珍是绝无如此武功的,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怀疑了。
可偏偏这世人却一个个装聋作哑,对此不管不顾,活像鬼迷心窍一般。
见赖头和尚有所松动的模样,跛足道人笑笑。他这个老朋友就这虚伪性子,得带着高帽来。
压低了声音,跛足道人带着一份杀气,看看手中的风月宝鉴,面色带着凝重:“那这一次我们得好好合计一二。”
“道友说的是。不过我们是否要与警幻仙子联系一下?”
“那这样……”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补全“除妖”计划之时,作为被除的妖孽,贾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圈椅上,一副恶霸土匪的模样,“王子腾,老老实实说你是如何跟他们有联系的,我没准能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否则从你的宝贝命根子处开始着手。”
“他们是不知道,我在哈城把汪震北那二两肉扎成了刺猬。”贾珍温和看了眼王子腾:“我不扎你二两肉,我扎你脑袋。最近比较想改行当刽子手。”
陪同审判的一行人不约而同抬手默默揉胸口,憋住胃里翻腾的酸水。他们不能吐,不能吐,要维持住威严。于是众人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忽视了从他们眼前飞出去的小银针。
围观的能无视,全看贾珍表演,但是被扎着的王子腾却彻彻底底被这个敢说敢做的贾珍给折腾怕了,大口大口喘着气,拼命道:“让我死个痛快!”
“说!”
“我说!”王子腾开口:“就在……就在你性情大变,闹出什么显灵,害得荣宁两府之去爵位之后……”
“什么叫我害的,我这叫改邪归正,好不好?”贾珍生气,拍案:“违法犯罪的事情难道还要睁一只闭一只眼,光借贷这点都害了快十条人命了。能用爵抵已经算法外开恩了。”
“这点你有理,有理。”包勉回过神来,忙抬手给贾珍倒杯茶,“我们都觉得你不错,悔改挺心诚的。现在你喝口茶,冷静冷静。且听他说完。”
说完,包勉声音压低了一份,“贾大人,说好的温和手段,温和。而且咱还得趁着他还有口气活着。我们还有其他问题。”
接过包勉递过来的茶杯,贾珍扫了眼其余众人的面色,微笑的点点头,“好。”他也知晓这能开头主讯一下,都是这些大人给面子,尤其是眼前这个。
“你继续。”
听到这话,左泉边催促了王子腾继续,边抬手偷偷掐一把神色都有些恍惚的大理寺文书,让人回归本职,做好记录工作。
王子腾想着贾珍的话,只觉可笑,声音饶是透着显而易见的虚弱,但一张嘴,又不由有些鄙夷:“这……这世上没有哪一个人像你这样办事狠绝的。连最基本的家丑不可外扬道理都不懂。”
包勉眼疾手快,又给贾珍倒一杯茶,“冷静。”想想亲属等避嫌这条规矩太特么有道理了,不然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一言不合就揪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反反复复嘀咕。
贾珍:“……”
见贾珍一脸凶残,茶都不喝了,包勉将茶盏搁下,从怀里掏出一根用竹帘包裹的饭团,“蓉儿说你心情不好爱吃。也有!内史府的饭团是诸衙门里堪称最绝的。这特意多加了两肉片。”
哪怕隔着一层竹帘,几层纱布,哪怕好像有些冷了,味道不大。但都靠这么近了,闻不到香味有鬼了。
他今天早饭在大理寺吃的,很克制。
但是……
贾珍面色阴沉沉,“你跟贾蓉还挺好的啊。”这便宜儿子追星都抖他的底?
包勉敏感发现贾珍生气的缘由,小心翼翼解释:“蓉儿在东北寻了些厨倌,带回来给你做吃的。说你好不容易来东北一趟,没吃上当地特色菜肴。所以当时我们就闲聊了几句。”
“是吗?”贾珍和缓了几分面色,眼眸尽量不去盯着饭团,面无表情道:“先审案。”
“嗯。”包勉点点头,将饭团收回去。的亏他灵光一闪啊!眼见贾珍似乎还有温和一面,又细细想了想贾珍的性子,下朝后特意从好友杜史官手里借来了这饭团。
接下来的询问时间里,贾珍看在饭团的份上,想着便宜儿子如此贴心,倒也是安静起来,静静听着王子腾陈述。
王子腾牙痒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