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雷声再响。
这九人一人未损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谭兴德比任何人都清楚,‘谭门’弟子与这批‘金衣卫’武功和装备上的差距,出乎谭兴德的预料,这还是己方预先埋伏,若是己方闯入对方埋伏,那都不用打了。此次行动的被人算计更让谭兴德这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掌门有些窝火,眼见着‘谭门’弟子一个个倒下,谭兴德一团和气的脸上也不由得多了一层杀气。
“地煞金刀!”谭兴德声音中透着愤怒。
“正是!”九人道。
“李念呢?你们的援兵呢?”谭兴德的声音带着愤怒,他话音未落,林子中便又钻出一队‘金衣卫’一队‘内都府’的人。
“我们九人你都对付不了,地煞刀尽出,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么?”九人中一人看见援兵已至冷笑道,话语中尽是轻蔑之态。
这两队‘金衣卫’和‘内都府’的人数不少,怕不有百多人,闯入‘谭门’弟子中乒乒乓乓一顿乱打,自己人混战在内‘金衣卫’不敢放暗器,‘谭门’弟子眼见援兵又至抵挡不住,慌忙退下。
两队援兵靠近‘金衣卫’的队伍,那千户兀自抚着膀子,见他们来了,道:“贼人奸猾得很,还好......你们是谁派来的?领头的是哪位大人?”
“我们是骆镶骆大人派来支援张千户的。”
“嗯。”千户点了点头。“骆大人还不知张千户已经.....”忽然他脸色一变道:“不对,小心.....”话音未落,两队援兵一齐出手,刀光,暗器横飞,‘百子千孙’近距离打出......,这些人正是谭兴德提前布置下的‘谭门’、‘半步堂’、和‘狼门’的弟子。
乍起的变数,地煞九金刀同时一惊。
“就是此刻!”不留忽然一动,一拳‘井拳功’凌空轰至,九金刀识得厉害,急忙躲避,不留冲入九人圈中,九人九刀齐出,不留不闪不避,任由刀锋临身。九人相距不留最近刹那,不留猛然一口真气喷出。“吽!”,九人眼一黑,一阵眩晕。
“四更惊梦,鸣九皋,半步锁深郊。”宗老身形如电,趁机进攻,一出招便是‘五更名招’。“啪啪啪啪啪!”五声响过,五人后脑中招,不留‘推山掌’各抵在一人胸口,猝然发力,全力击出,哪管他金衣不金衣,两人胸骨塌陷,飞出数丈。剩余两人堪堪反应过来,点步后撤,宗老哪容得他们逃走,身形幻动,一步分成两步踏出,同时现身两人身后,向两人各击出一掌,两人慌忙接了一掌,震的手臂酸麻,心知再不逃跑必然丧命,当即左右分路纵出,宗老左踏半步出掌,掌力甫接,人却又到了右边,与右边一人也对了一掌。两人力屈,各退两步,只一招两人又背靠背挤到一起,宗老倏然伸手在两人头上分别一按,两人以后脑碰后脑,‘砰’地一声,震碎颅骨。
千户仓皇,两名百户惊惧,人数相差不多,如此近距离的偷袭,一者有备一者仓促,饶是‘金衣卫’训练有素一时也难以招架,再加上衣衫看起来差不多,往往误伤自己人。两名百户身亡,三名都首被砍死,形势倒向一面......
正自战乱,两条黑衣人拉着三名‘金衣卫’打扮的人飞速赶来,谭兴德认出那三人正是己方要等的掌柜,而那黑衣人正是‘听雨读剑楼’的杀手,他们果真不负众望。
“不好!撤开!”不留一声断喝,众人尚在发愣,战场已然生出了变数。
二十七柄金刀倏然而来,不留抢上对战,二十七柄金刀中分出九人抵住不留,其余十八人杀入战圈,如砍瓜切菜一般,假扮‘府卫’的‘谭门’、‘半步堂’弟子死伤惨重,‘狼门’所剩无几的弟子尽数罹难,形势登时逆转。
金光闪动,又有百名‘金衣卫’杀来。
“吽!”不留一声‘狮子吼’内功发出,趁机击倒两人,冲入了战圈。宗老、谭兴丞、梁榭一起出手,八雄‘棍弦’远距离射杀,双杰操控‘破城弩’解围。
“撤!”不留一声大喝,运的又是‘狮子吼’。‘谭门’和‘半步堂’众人趁机后撤,与梁榭、宗老、谭兴丞并在一处,死命抵挡,两名杀手剑光闪动也来协助,谭兴德指挥众弟子将机关一个个打出,一阻敌人。
老鹰、皇甫残烛等也动手接应,几声雀鸣,宜丰、苍狼、战狼五人自另一边也退了过来,二人身后是一名剑客,那剑客剑式凌冽狠辣,招招不离宜丰五人要害,武功之高世所罕见,正是大内第五高手的赵硎。宜丰五人人边战边走,胤苍狼和战狼身上斑斑点点满是血迹,谭兴德那两位师弟更是身形摇晃随时可能不支。宜丰一双肉掌接过赵硎一半以上的攻势,每一招每一式都似乎要被赵硎的剑削断手掌,割破咽喉,或是刺穿胸口,形势岌岌可危,可不论赵硎如何加催剑招都只能轻创宜丰,要想杀之却总是差了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赵硎一剑快似一剑贴着宜丰双掌、脸颊、咽喉、胸口划过,每一剑划过均带起破空之声,速度之快只见剑光难见剑型,谭兴德看得胆战心惊,胤苍狼和战狼手中好歹还有一柄弯刀偶尔能抵挡一下,谭兴德两位师弟好歹还有半截断剑,宜丰却是空着手的,在如此剑法之下稍有不慎便是断手之祸。
树一棵接着一棵倒下,树上埋伏的‘谭门’弟子死伤过半,失了埋伏的优势,短兵相接更显出实力的差距。棍弦沉重,八雄一支接一支不停将箭射出,双手累得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