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组,用盾牌和擒拿手困住他。”百户一声令下,乙组十人还刀入鞘,由原先削弱不留攻势的战术立时变为一手举着盾牌挤过来,一手展开擒拿手法近身缠打。不留处处掣肘,既要防备双目被刺,又要挣脱躲避擒拿手的捉拿,更要挣开盾牌的挤压,掌劈腿扫既伸展不开一身力气也便失去了用武之地,而‘金衣卫’手持盾牌,身着金衣一般的击打根本毫无用处。
战况正自艰难,林中忽起雀鸣之声,八个身着‘金衣卫’服饰的人踉跄着跑了过来,八人之后又是三名‘金衣卫’服饰的人,其中一名老者正是宗老,宗老与两名‘金衣卫’服饰的人走在最后且战且退,林中不断飞出各种暗器,宗老等疲于应对,顷刻间身边两人尸横就地。‘金衣卫’百户见这些人身着‘金衣卫’的服饰,以为是自己人,未加阻拦,待走近了才发觉不对,立时拔刀在手上前拦截八人,刀法展开,顿时砍倒一个,剩余七人当中跃出三人与百户战在一处。这三人当中一人空手成爪,以鹰爪之力对战,正是老鹰,一人手持折扇遮拦点穴,却是皇甫残烛,另一人拿的单刀,自是谭门弟子,老鹰和皇甫的武功均自不弱,奈何各自负伤,又是疲于奔命,一时敌不过百户,谭门弟子益发没剩多少力气,出刀尚且没有力道,遑论取胜。
林中隐隐绰绰又闪出二十多名‘金衣卫’高手,此外尚有以鲁平一为首的三十多名‘栖凤楼’的帮众。
鲁平一足下一动,踏出‘平步青云’的轻功,越众而出,一拳‘平川’当胸击来,使得正是‘定海神拳’的功夫,宗老单掌相接。‘啪’地一声响,鲁平一借力飘退,五名‘金衣卫’趁隙出刀,宗老堪堪避过,接著又是五柄快刀临身。宗老足点刀背,飘身后退。
“二更星月,水迢迢,辚轹紫蟒袍。”落足处宗老向百户后脑踩去,这一招既诡且怪,毫无声息,百户大惊,慌忙中侧头避过,宗老一脚踩在他的肩头,百户承受不住脚力,‘噗通’一声跪倒,宗老毫不停留,起足又朝他脑袋踩去。
‘啪!’功成之际鲁平一一拳又至,宗老一接招,金光闪动又是五名‘金衣卫’杀至,百户略得空隙趁机在地上一个翻滚逃脱,背上分别挨了老鹰一脚,皇甫一扇,仗着金衣护体,毫发无损。
“嗯!”梁榭左臂中刀,虽仗着金衣护体未曾受伤,但力道沉重,臂上还是传来一阵刺骨的痛,三名‘都首’也已砍倒了沈仁杰和张英杰所在的树,所有机关布置尽数毁掉,二人也已持棍与三名‘都首’战在一处。
“宗老带人先撤,由和尚来断后。”不留鏖战之际,不忘招呼。
“好。”宗老应了一声,便欲带着众人撤走。
“拿下了,一个也别放走。”百户喊道。
“是。”众‘金衣卫’协同‘栖凤楼’帮众呼啸而来。
“张英杰,老鹰,你们护着众位掌柜......”宗老一句话未完‘金衣卫’、‘栖凤楼’的人便已杀至。
张英杰和老鹰也不多话,协同皇甫残烛,带着受伤的掌柜等人向后撤退,沈仁杰单对‘都首’三人,一根棍子只有遮拦没有进攻。
“‘定海’!”鲁平一一声大喝,身影如风,跃空而起,从上自下一拳向老鹰打去,张英杰挥棍迎击,老鹰勉力跃起,身如鹰隼,双爪自鲁平一身后抓去。
‘嗡。’拳棍相交,张英杰长棍震脱,鲁平一借力向后一个空翻,凌空踏步,避开老鹰一抓。‘嗖’一只箭不知从何处射来,鲁平一挥拳击落,身形落地,只阻了一阻五名‘金衣卫’十名‘栖凤楼’帮众便追了上来。
“走!”张英杰一声喊,伸手自地上一拉,一块巨石从树上落下,一张巨网自众人足下陡然张开,将鲁平一等人兜住,向树上吊起,网快,鲁平一更快,足踏网眼,钻天而起,在网口收缩刹那窜了出去。梁榭见机冒险跃起,十多枚‘落羽锥’向网内诸人以及鲁平一打去,与梁榭对战的‘金衣卫’按动机括,‘百子千孙’尽数朝梁榭打去。梁榭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挥刀护住头脸,一时间不知道挨了多少,全身上下没有金衣护体的地方顿时中招。
梁榭落地刹那,将余下不多的暗器尽数打出,堪堪逼住敌人,这一招冒险将网中的‘栖凤楼’和‘金衣卫’诸人尽数钉死,老鹰等得以逃走。
然而不待梁榭喘息,敌人又围杀上来,宗老仗着轻功游走,敌人一时奈何不得,然而想要杀人却也不易,沈仁杰以一敌三已是数处中招,眼看撑不了几招就会挂掉,唯有不留攻守之际不减威风,但敌人数量之多仍是巨大的麻烦,不留大师为防敌方高手突袭众人,出手之际不敢尽情。
“撒手!”,三名都首配合无间,一者抓住棍头,一者抓住棍尾,一者当胸一脚踹在沈仁杰胸口,三把刀同时刺出,沈仁杰一口鲜血喷出,仰天向后倒去,倒下之际沈仁杰一脚全力抵住棍子中端在棍子上似乎拉了一下,硬生生自棍上拉出一根弦来,他身子下倒手肘处的一排短箭乍然布满棍弦,棍子两头弯曲,两名都首身不由己被带了一步,两刀刺空,一刀却已刺入沈仁杰右胸。三人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短箭已穿喉而过。三人喉头一凉,再也顾不得杀人,齐齐弃刀捂住咽喉,沈仁杰暴起三棍击在三人头上,将三人彻底打死。
“咳咳。”沈仁杰被刺中肺部,咳了两声,口中,胸口尽是鲜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