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部就班,秦珩忙着见习、实习,林芜在学校上课、实验,两个大忙人,除了周末见面,也没有其他时间。
十一月,b市的天气渐冷。
这天林芜被程程拉着去参加经管学院的讲座活动。
程程悄悄说道:“你知道吗?台上的坐着的大佬都是咱学校毕业的。”
林芜望了一眼,b大人才济济,不少事业有成的师兄师姐都愿意回来做讲座。她微微失神,突然想到沈宜行,不知道他和李唯夕现在怎么样了。
程程见她手里还捧着一本医学专著,让她赶紧收起来。
林芜笑笑。
确实,这场讲座干货很多。讲座结束后,很多同学都积极地提问交流,时间足足拖了半个小时。
负责讲座的一位师兄上台。“好了,时间有限,两位师兄还有事。大家若还有什么问题,发到下面这个邮箱。我们整理好,发给师兄。”
程程碰碰林芜,“喏!他就是我和你提过的研二的师兄。”
林芜根本想不起来,“唔——你就是因为他才来听讲座的?”她稍稍打量了那位师兄,确实很符合程程的审美。
程程白了她一眼,“听完你有没有收获?”
林芜点个点头。
“那不就好了。”
等人渐渐散去,程程拉着她上前。
“邬师兄——”程程甜甜一笑。
邬然回头,眉目清俊,“程程你好!怎么样?这次听懂了吗?”
程程:“比上次好多了,这次的讲座讲解的很趣味性。邬师兄,这是我同学,林芜。”
邬然对上林芜的目光,“你好,林芜。我看过《生生不息》,久仰大名了。”
林芜礼貌地抿了抿嘴角,“邬师兄,过奖了。”
邬然挑眉,“真巧!我的姓和你的名,读音很像。”
林芜不动声色,“邬师兄的这个姓很少。”
邬然点点头,“嗯。我祖籍z省。”
林芜的脸色微微一动。
程程道:“邬师兄是z大保研到我们学校的。”
林芜怔怔道:“那真的很厉害。”
邬然:“小师妹过奖了。”
那边有人叫他,邬然说道:“有机会再聊。我先过去忙了。”
程程连连点头,“我们也不打扰你了。”
林芜看着他的背影,略略沉吟。“程程,邬师兄是哪里人?”
程程想了想,“好像就是本市的。”
那他刚刚刻意提及他的祖籍,是什么意思?
“走吧,去吃食堂吃饭吧。”
林芜回去以后就给秦珩打了电话,把遇到邬然的事告诉他。“你说他是不是认识我爸爸?”
秦珩分析着,林芜爸爸是独子,以这种情况的话也有可能是堂亲。“你先别急。”
林芜脸色微沉:“我只是好奇。”
秦珩说道:“如果他是故意透露,他肯定会来找你。先静观其变。”说着他咳嗽了几声。
“你生病了?”
“没什么事。”
林芜皱起了眉,“注意身体。”
秦珩笑道:“这周过来吗?”
林芜最近忙着论文,周末都在图书馆查资料。两人也有大半个月没见了。她轻轻应了一声。
秦珩心情大好,“周五晚我去买菜。”
林芜:“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秦珩:“周末我来接你。”
她在走廊上打完了电话,好一会儿才进去。她对父亲那边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有时候,她也会想。爷爷奶奶如果还活着,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第二天,林芜在图书馆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当时她正在查阅一本外文医学书,复杂的医学专业名词让她头疼。这个电话彻底打乱了她所有的思路。
“喂——”她走到走廊,轻轻开口。
“林芜,我是邬然,还记得我吗?”
林芜迟疑了一下,“邬师兄——”
邬然应了一声,“林芜,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能不能当面聊一聊?”
林芜望着窗外,蔚蓝的天如水洗过一样干净。“好。”
两人约在学校附近一家咖啡厅。
周五晚上,林芜赴约。
邬然早就在那等着她了,见到她来,他礼貌地起身。
“你喜欢喝什么?”
“温水就好。”
邬然点头。
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微沉。
邬然主动开口,“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叔叔。”
林芜垂在桌下的手瞬间握紧了,只是面上,她依旧沉默着。
“你不好奇吗?”邬然指尖轻扣了一下桌面。
林芜拧眉,“程程邀请我去看讲座,应该是你诱导的吧。”
邬然轻扯了一下嘴角,眸色狡黠,“你果然很聪明。”
林芜没有笑意。
“邬泽是我堂叔。”邬然定定地开口,“你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有个小堂妹。”
林芜眨了眨眼,对于突然出现的亲戚,她并没有太多欣喜。“抱歉,我对我爸爸那边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邬然点点头,“当年堂叔支教意外离世,再后来没几年,你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我们两家相隔千里,你的存在,我们并不知道。”
林芜理解,脸上浮出几丝落寞。可以想象两位老人最后的时光。
邬然有些难以启齿,“你爷爷奶奶给你留了一些东西。”
林芜眸色瞬间一变。
邬然叹了口气,此前,有人到他家打听时,家里人都震惊了。“你爷爷喜欢古玩,下放前,他就有一批收藏。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