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你不能这么草率的。”
秦珩嘴角扯着笑意,“你——”
话音未落,他就看着林芜的鼻子下一行鼻血落下来。
秦珩二话没说,伸出衣袖想要捂住,“流鼻血了。”他站起来,一把扶着她的脑袋,一只衣袖擦着她的鼻血。“姜晓,面纸。”
林芜的手不知道该放哪儿,她想说没事的,流鼻血是小事。
秦珩一脸紧张,拿过纸擦着她的鼻血。
“我没事的。”这么亲密的接触,她的耳根都烫起来了。
只是鼻血好像止不住了一样,一直流着,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教室的人也发现他们这里的动静。
屈宸担忧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叫救护车?”
孙阳给了他一个白眼,“蠢!”
“可是这么多血啊!”
秦珩搓了一个小白团去塞她的鼻孔。“感觉怎么样?”
林芜尴尬不已,却没有多想。
很快,白纸团就被血湿透了。
秦珩皱起了眉心,“去医务室吧。我——”抱你?背你?还是……
林芜起身,微微仰着头。秦珩强势地扶着她的手,“我陪你去。”
“谢谢。”
秦珩说道:“帮我们和老师说一下,我送她去医务室。”
“好。我不想要我们吗?”
“我一个人就够了。”
教室到医务室不过五分钟的路程,秦珩第一次觉得那么漫长。
“你怎么样?”
“还在流吗?”
“怎么这么多血啊?”
……
一路几个问题,林芜发现他似乎有些紧张。“秦珩,流鼻血没有那么可怕的。”
秦珩脸色紧绷,“讲个笑话一年级入少年队,在国旗下,高年级的给我们戴红领巾。屈宸站在我旁边,人家刚刚帮他带上,他竟然哭了。我看着他。他可怜巴巴的哭着,秦珩,他们说红领巾是烈士的鲜血染成的,我害怕,我不想戴了……”
林芜笑了,“屈宸真的很单纯。”
是啊。秦珩的性格不好,屈宸偏偏就爱跟着他玩。每次考试,秦珩是第一名,屈宸总是倒数。屈家父母总是拿秦珩和他作对比,屈宸也从来没有生气。他小学三年级说过一句话,也是他的至理名言之一。“他是他,我是我。这世界有聪明人,就有笨蛋。”
秦珩看着自己的校服,“你的血也染红我的衣袖了。”
林芜一脸歉意。
“没事。等上了大学,你帮我多洗几次衣服。”
林芜神色怔在那儿,有些难以置信。
秦珩:“逗你的。”
医务室的女医师,让林芜坐在椅子上,拧了一块凉毛巾敷在林芜额头上,“低头!流鼻血头不要仰着!怎么流了这么多?以前也常流吗?”
“没有。”
“高三的?”
“嗯。”
女医师了然,“学习压力大,上火,还有两个多月了,别紧张,人生总要经历这一段的。”
“那个男同学,你可以先回班了,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血止了再回去。”
林芜看着他,秦珩点点头,出了门。
女医生赞许道:“这个男同学人真不错,挺会照顾人的。你们是同桌?”
“不是,是前后桌。”
女医生看看她,笑了笑。“你先休息一下。”
秦珩并没有回班。他在花坛前来来回回走了十来圈。
二十分钟后,林芜的鼻血终于止住了。她的鼻子还塞着棉球,“谢谢老师。”她道了一声谢。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秦珩的身影,她内心微微一动,一股暖意蔓延着。
“秦珩——”
秦珩回身,眸色隐约可见担忧,他打量着她,“不流血了?”
林芜应了一声,“不流了,你怎么不回班?”
秦珩:“反正都是复习,挺无聊的。”
两人慢慢往回走。
秦珩问道:“你是不是最近熬夜了?”
林芜迟疑了一下,点头。
秦珩明白,怕是她心理也是有压力的。“没事的,你就把高考当做平时的考试。”
林芜:“只是最近晚上老是会失眠。”
秦珩一慌,“多久了?”
林芜道:“半个月了。”有时候半夜还会惊醒。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这样的彷徨。
秦珩:“周末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林芜一脸诧异,“我们?”
秦珩:“就我和你,我陪你散散心。”
林芜:“好吧。”一瞬间似乎东西闪过,可是她很快给否了。
两人这么久没回教室,大家都有些担心。
年轻人总是充满了想象力。
前面有人说:“林芜会不会得病了?我妈以前看的韩剧里面的女主剧就是这样的,流鼻血……”
“白血病?”
姜晓气炸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就是说说而已。学习压力这么大,什么情况都有。上周不是有人跳荷花塘了吗?”
姜晓:“学校都解释了,那是她失足掉下去的。”
周一妍问:“姜晓,你和那个同学认识?还是她掉下去的时候,你也在场?”
“就是啊,谁知道是失足,还是故意自杀啊。”
班长站起来,“大家别吵了,下周可要三模了。你们再这样,我去喊老师了。”
教室安静下来。
沈宜葶望着林芜的座位,陈彤碰碰她,“秦珩真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