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当你明知某些东西不干净,但你不得已之下必须吃下它的时候,反而心里不那么难受。可如果你一直认为某个东西是干净的,突然有一天你得知那些东西事实上肮脏无比,那种巨大的反差感足以将人逼疯!
这就像他在华夏时被爆出的地沟油事件,人们知道有地沟油这个东西存在的时候,基本上是怨声载道一片。可当地沟油已经成为了常态,人们明知道出去外面吃饭有很大的几率会吃到地沟油,却一个个无所谓地一笑而过。
此时的齐飞就是这种心态。
强忍着骂娘的冲动,他从身侧碗架上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缝隙与针眼有的一拼的笊篱,将笊篱架在水池上,他又找了个盆放在笊篱下,一道简易的过滤工序就这样形成了。
用勺子把锅里的浑浊液体舀了出来倒在笊篱上,一片清凉的液体便顺着笊篱的缝隙潺潺而下,嗯,如果不看笊篱上方的那一片恶心的残留物,齐飞表示光看那些清亮的盐水,体验还是不错的。
约莫十五分钟后,小半锅的浑浊盐水就见了底,不出所料的,锅底还残留了不少黑色的渣滓,齐飞毫不犹豫地将这些渣滓全都扔了。
经过第一遍的过滤,虽然滤去了不少的恶心东西,可盐水的颜色还是略显浑浊,微微散发着土黄的颜色。齐飞又过滤了两遍,盐水的颜色又显得清亮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瑕疵,可他手头没有精良的装备,也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用手沾起盐水尝了尝,齐飞终于展露出了笑容,虽然这盐水的颜色看起来不怎么样,味道却已经没有那令人无法忍受的苦涩了。
接下来的步骤就简单多了,他只需要将过滤出来的干净盐水倒进锅里,放到火上去煮就行,待到水分完全蒸发,剩下的晶体就是干净的盐了。
蒸发的过程又用了小半个小时,待到锅里只剩下白色的晶体后,齐飞也只是高兴了一瞬间,就苦下了脸。
尼玛,他刚刚在过滤之前,可是用了小半罐盐粒啊!而现在他将锅里剩下的晶体全部倒出来,充其量也就只有多半碗而已!
盐里的脏东西竟然占了全部盐粒的比重的多一半,也难怪先前的盐那么难吃!
他又如法炮制地将剩下的小半罐盐给提纯干净,看着满当当的一大碗盐,齐飞摩挲着下巴想了想,漆黑的眼睛突然一亮:“刘姐姐的酒楼想要在高阳县立足,这些盐就是秘密武器啊!”
一直以来发愁的问题得到了解决,齐飞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告诉刘惜珍这个好消息,转念一想,空间里还有一个老薛等待着他“临幸”,他便暂时压下了去找刘惜珍做实验的冲动,收拾好了小厨房,他快步走出了别墅。
彼时,老薛还在死死盯着通经草发呆。
“你再怎么看,外面的保护罩都不会消失,通经草也不会自己跑出来跟你走的。”
斜倚在门边,齐飞看着一脸痴、汉形象的老薛,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虽说我这里灵气充裕,一时半会儿饿不死,但你若是再不吃不喝下去,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给这通经草当肥料了!”
闻言,老薛冷笑一声:“担心我饿死,你就把这通经草送给我!”
嘶哑难听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讥讽意味,老薛看也不看齐飞,继续嘎然道:“不然,你就把我放出去!”
齐飞翻了个白眼:“放你出去?好让你一击将小爷杀死吗?”
老薛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齐飞。
见状,齐飞耸了耸肩:“这通经草几天以前就成熟了,按理说若是想要用它入药或者是直接服用的话,早就可以采摘了,你知道我为何一直放任它长在小花圃里吗?”
老薛阴鸷的眸光一动,想要说话,但一想到齐飞的阴险狡诈,他就闭紧了嘴巴,丝毫不给齐飞引诱他犯错的机会!
齐飞也不失望,继续悠悠道:“这通经草啊,马上就要结种子了呢!我准备将这些种子种下,再过不久,就能收获好几株通经草了呢!”
他故作轻松的语调如同诱哄小红帽的大灰狼,邪恶而又让人无法抗拒。
老薛再也绷不住脸,嚯地扭过头去,阴鸷的眸子里迸射出来的光芒宛如想要将齐飞生吞活剥一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飞摸了摸鼻子,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我看你锄头舞的不错,不如留下来帮我打理田地吧!”
老薛:“……”
如果不是有保护罩挡着,这位画风诡异的义庄看守人怕是早就冲上去把齐飞大卸八块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老薛紧抿着略显青黑的薄唇,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一个字:“好!”
“呃……”齐飞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万万没想到老薛竟然就这样答应了下来,痛快的他没有一丝丝防备。
看着目瞪口呆的齐飞,老薛挤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现在,可以打开保护罩了吗?”
齐飞总算是从愣怔中回过了神来,听到老薛的问题,他目光怪异地看了老薛一眼,随机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么?”
转身进屋,他的声音从别墅里传了出来:“一楼最左边的那个房间,今后是你的了,除了那个房间、客厅、厨房以及洗手间外,别墅内其他的地方你都不能去!
等会儿我会送一些食材进来,你可以自己做饭吃。过一阵子,外面的土地会增加一些,在土地面积增加之前,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土地面积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