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庄乡的队伍刚刚和龙化乡的人比了一场,为了公平期间,陈知县给了他们一刻钟的休息时间,也就是十五分钟。
一刻钟后,两方人马磨刀霍霍地走到了用石灰粉刻画出的简易赛场前,陈知县看着缺少了谢锦年的庞庄乡队伍蹙了蹙眉:“你们就两个人?小谢还能赶到吗?”
谢锦年凄惨的模样在齐飞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摇了摇头:“他来不了了!”
陈知县还算儒雅的脸顿时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神色,似是惊讶,又似是有点儿慌了,他看看齐飞,有瞅瞅不远处的楚玉达等人,沉吟片刻道:“这样的话,你们等会人可能就要辛苦一些了!”
齐飞是知府大人看上的人,陈知县原本还盘算着,有谢锦年和霍喜来在,庞庄乡进入前三,取得去定保府的资格还是不成问题的。他还打算待到决赛结束,就把齐飞叫到隐秘的地方,好好提点几句,让齐飞去了定保府以后帮着他美言美言。
可他万万没想到,谢锦年竟然不来参加决赛!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一时间,陈知县悲从胸中来啊,同时心中充满了怨念!这个谢锦年,什么时候掉链子不行,非得在决赛的时候掉链子!
楚玉达他们三人组虽然没有谢锦年五人组战斗力强大,但好歹也是为非作歹惯了的,而他还不知道齐飞的战斗力如何,就算霍喜来能够取得一轮的胜利,可齐飞不行,也并无卵用!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是陈知县一人,王胖子和他老爹王通判,以及其他乡镇的落败者也全都是这么想的。
“飞兄,让我先上可好?”
清楚都看到楚玉达等人眸子里的嚣张气焰,霍喜来恨得牙痒痒的,转头看向齐飞,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这两天研究“快功”,霍喜来自认为小有所成,正打算拿个人练练手。
齐飞自然没有意见,看见齐飞点头,霍喜来面色一喜:“谢飞兄!”
昂首挺胸都走进比赛场地内,霍喜来手臂一伸,直勾勾都指着楚玉达:“我要挑战你!”
楚玉达一愣,不屑都打量了霍喜来一眼,轻嗤一声:“要是谢锦年来了,我或许还会忌惮忌惮,可是你霍喜来……”眼神轻佻无比,他唇畔的讥讽神色直戳人心:“还不够格!”
霍喜来面色一僵,黝黑的脸庞胀的黑红黑红的,虽然被打击了一番,但他还是不忘初衷:“我要挑战你!”
楚玉达收敛了笑容,连续两次被人当众挑战,他再看不上霍喜来,却也不得不应战了,免得别人还以为他是怕了霍喜来!
“小子,既然你要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狠狠啐了一口,楚玉达眯眯眼,狭长的眸子里尽是阴狠地光芒。
陈知县看了齐飞一眼,见齐飞对霍喜来的自作主张没有意见,便宣布了比赛开始。
场中,霍喜来和楚玉达各自站在石灰粉画出的简易比赛场地的两头,两人死死地瞪视着对方,火光四射,电流飞溅,那一脸仇视的模样如同两人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一般。
转眼间,几分钟的时间就过去了,霍喜来却依旧不动作,楚玉达轻视地笑了:“小子,连进攻的勇气都没有,还想挑战本少爷?”
说着,他单脚跺地,快速都朝着霍喜来冲了过去。
比武一途,有人信奉以不变应万变是最正确的取胜途径,可也有人坚信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不过,楚玉达并没有这些复杂的想法,他只是单纯地看不起霍喜来,并且想着用最快的速度将霍喜来干翻在地,再好好羞辱他一番罢了。
眼见楚玉达攻来,霍喜来不惊反喜,他之所以不动作,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他一直都谨记着齐飞的十二字真言,尤其是后面的八个字:唯坚不破,唯快不破!
这几天他练习“快功”,在攻击速度的提升上小有所成,可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短板,那就是他不够“坚”,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日思夜想,终于想到了一个退敌之策——出其不意!
他还记得在齐飞和张明江比试的时候,齐飞抓住了一个机会把张明江干翻在地,从此张明江就彻底失去了主动权,只能悲剧地任由齐飞左右开弓,险些将一张还算俊俏的脸扇的毁容了!
今日,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在楚玉达攻来的一瞬间,他双眼一凝,气沉丹田,膝盖微微弯曲着,在楚玉达冲到距离他不足两米的距离的时候,他飞快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就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嗖”地冲了出去!
楚玉达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便冲到了他的面前,不等他定睛看清楚,一只拳头便重重都轰在了他的下颌上,痛的他“嗷”的一嗓子叫出了声。
然而,这并不算完,在楚玉达觉得下颌火辣辣的,眼睛里也因为下颌那酸爽的痛感而溢满泪水的时候,他的肚子上又挨了一拳,尽管那拳头并不如汪程磊亦或是袁富的拳头那么硬,可悲毫无预兆地轰了一拳,楚大公子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还因此而弯下了他骄傲的背。
这个年代的人喜欢听一些侠之大者行侠仗义的江湖趣事,在很多人的潜意识里,比武时要有侠之风范。
而,什么叫侠之风范呢?简单地来说就是,你跟人家比试,已经把人家给踹翻了,就不能冲上去继续打了,要给对方一定的喘息机会,最好再问上一句:“还打吗?”
原本,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