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诗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道:“这怎么可能!他都结婚了!”
唐友友心中一动,如果这不能只是因为王实仙已结婚,那可就有意思了!
“我唐友友前面所言,如有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唐友友正容发誓道。
“仙哥与那苏未央的那张结婚证,只是利益交换而已!”
尹诗苦笑道:“友友,你是不是也误会什么了?我承认是对王兄有好感,他坚强有原则又有责任感,就仅此而已!住在全真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让我感到舒适,可后面你离开了,江蓠离开了,郑前辈也回了南岛,我也想离开了,……。”
唐友友沉默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能有段美好的回忆就挺不错了。”
“就算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王兄对我有感情,可在我这里,他与秦俊山是没有区别的。”
“并且王兄已婚是事实,我与江蓠的交情也不错,同样的情况,我只会选择俊山,同时还能帮身边的人摆脱困境,这就足够了。”尹诗平静地说道。
“我不请王兄,本来是因为天权城有些关于我们俩的谣言,现在看来是对的。”
尹诗是个固执的人,唐友友早有心理准备,你很难从正面用道理将她说服,一不小心还可能被她洗脑。
从尹家走出时,外边排队的人已经不多,周围的长枪短炮却不见少,唐友友有些迷茫,不知道他自己在这折腾个什么劲?难道真要像尹诗所说的那样,等着明天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一辆越野车在唐友友身边慢了下来,车窗降下,露出秦俊山英挺的上半身,他头轻摆地对唐友友道:“上来!”
唐友友一声嗤笑,打开车门,闪身坐了进去,道:“你明天就要当新郎了,乱跑什么?”
秦俊山眼看着前方,冷冷道:“今晚有朋友为我举办告别单身聚会,顺路。”
“你来参加婚礼?”
唐友友坦白地说道:“不是!我是来看看怎么把这场婚礼给搅黄了!”
秦俊山没有说话,可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在发白。
“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好感!”唐友友满脸严肃地说道:“你对尹诗,只是执念!一切的容忍都止于得到的那一刻,剩下的就是索然无味!”
“那又怎么样?”秦俊山冷声道:“重要的是新郎是我!不是张翠山,也不是王实仙!”
秦俊山的话语中蕴含的那丝杀意,让唐友友忽然遍体生寒,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试探道:“你可以搞死张翠山,但对仙哥,你最好还是求神拜佛,不要让他找上你!”
秦俊山笑了,道:“我不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翠山是我的兄弟!是在执行任务时为国捐躯,而王仙君与尹诗根本就没有那层关系!看你这么上心,莫非是你对尹诗有意?”
“你的话有点多了。”唐友友冷冷道。
“那是因为你对我说了太多垃圾话!”秦俊山道:“你别跟我扯这些不着边际的事了!相逢不如偶遇,你好歹也是尹诗的朋友,跟我一起去参加聚会吧,顺便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你不怕我突然出手,把你给废了?”唐友友眼中全是危险的目光。
秦俊山恢复了冷峻的表情道:“哼!你要想动手,尽可试试,你唐家的千臂拳,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别紧张,我只是说说而已。”唐友友笑道:“把司法院长家的公子废了,这罪名太大!我可担不起。”
秦俊山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唐友友。
车子缓缓停在了会所地大门口。唐友友眯着眼睛,透过大铁门,以及门后似无尽头的草坪,望向了远方灯火笼罩着的安静院落,怎么也没有想到秦俊山口中单身聚会的会所,竟会如此奢华。
大铁门打开,在服务人员恭敬地眼光之中,越野车缓缓顺着草坪间隐着的道路向深处驶去,唐友友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地夜间青丘,还有青丘间挺立的辉煌楼宇,如画美景,不禁想到了自家隐在山谷间的唐家堡。虽然唐家不差钱,但与天权城这些权贵的生活相比,光在气质、品味上就相差太远。
车子在一大平台处停了下来,立即就有守在这里的服务人员上前接过车子。
秦俊山带着唐友友从边上的台阶登上平台,入目是个巨大的游泳池!晚风拂面清凉,吹皱这一池碧波。
正在游泳池边或坐或立闲聊早到的客人,见秦俊山出现,纷纷向他举杯示意。
秦俊山微一点头,便踩着晕黄的地灯,傲娇地走向泳池后面由大片玻璃幕墙构建的楼宇。
楼宇的大厅极为宽敞,厅内的灯光亮度控制的极好,里边的人可以恰到好处地透过三面透明的落地玻璃,毫无阻碍地欣赏远方的夜景。
“怎么样?这里还能入富可敌国的唐家大少的眼吧?”
“不错!乱花渐欲迷人眼啊!想我与妈妈至今还住在山沟的小平房里,与你们这些权贵相比,我们就是子。”唐友友笑意盈盈地夸赞道。
“还有那东余山,荒无人烟,一到晚上,就黑黢黢地吓人,难怪尹诗哭着喊着要回天权要嫁给你!”唐友友摇头晃脑地讥讽道。
秦俊山眼中寒光闪过,要不是想借尹诗这条线,拉拢唐家,他定会让这个可恶的胖子吃些苦头。
有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那名年轻人,约摸二十八、九岁左右,五官深刻,眉眼阴沉平静,走动中都带着与众不同的感觉,就像是林中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