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西服男给大家说他请客,我冷笑一声,拿起菜单狠狠点了几个贵的菜,动了几筷子,便说我吃不下了,我和陈皓吃过馒头才来吃饭的。
西服男不愠不恼,满脸笑嘻嘻的,像是戴了一副假笑的面具,看得我很想打他。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吃完我们就驱车前往那栋大楼,在车上我们没有说话,气氛很僵硬。
张一丹坐在副驾驶,她突然哈哈干笑两声,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放点音乐轻松下吧!”于是张一丹调开了车载电台,开始搜索fm电台。
电台放出一段美妙的音乐,然后一个充满磁性和诱惑的女性主持人开始说话:“很多男性听友朋友们,会因为一些生理问题而自卑,至于到底会出现什么问题,我们来接听一位观众的来电。”
一阵电话拨号音后....
“喂,是陈教授吗?”是位操北方口音的中年妇女。
女主持人回答:“是我。这位听友朋友,你有什么问题要咨询吗?”说到陈教授时,我转头同时看了一下陈皓的反应。
“我老公啊,和我办那事儿时很不得劲,我刚来兴致,他戳戳两下,捣鼓捣鼓就完事了。”妇女说。
“哦哈哈哈,你老公这是阳痿早泄,你得买我们厂的药啊,保证一个疗程,你老公就能回复往日的雄风,俗话说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们厂生产的药是国药准字......”
张一丹啪一下把电台关了,转过脸去,不一言。
过了许久,陈皓支支吾吾的问:“呃....那个,我帮我朋友问一下,刚才那个.....药.....谁记住叫什么名字?”
车到了地方,我和陈皓准备上楼去查看了,陈皓把背包背上,一看八楼那户人家,灯亮着,果然有人,我们让张一丹和西服男在下面等我们。
西服男还是满脸堆笑,拍拍胸:“皇(放)心吧,我宅着(在这)等你们飞(回)来。”
我和陈皓就出了,我都有种赴刑场的感觉了。
来到门前,陈皓看一眼门上的门神,说了句:“天官赐福,百无禁忌。”便拉开门走进去。
陈皓走在前面,一个劲的走,我打开手电递给他一个,他接过就关上,也叫我不要开。
我问为什么?
他说怕被污秽现,点上亮子会暴露目标。我对他的理论深信不疑,只好跟着做。
摸着黑真不好行路,晚上来和白天来真心不是一个概念,白天说楼里黑暗,其实也能看个大概,现在和瞎子差不多。再加上楼里不知有多少污秽,此行必是不太平。
火车跑的快,全凭车头带。陈皓在前边探路,也不知他是怎么摸清路的,反正一个劲的带我上楼。
上了几楼没有什么大碍,正当我心逐渐放下的时候,走廊里一扇木门居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我立马像炸了毛似的,拍拍前面的陈皓。
陈皓转过来,用手拦住我,害怕我逃跑惊叫。我们后面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婴孩啼叫,我盯着那扇木门,不知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过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响动,陈皓也静观其变,但我清楚的感觉有东西在向我逼近。
突然一声啼叫在我脚下传来,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差点翻一跟头。陈皓在后面扶住我,打亮了手电,有了光亮。
有了亮子,我心里也就踏实许多。照见周围,才现脚下立了一只大猫,刚才的婴孩啼叫就是它弄出来的。
我长嘘一口气,说道:“原来是只老猫啊!”
陈皓脸色缺不大好看,小声说:“不好,狗来富猫来孝,我们这行最忌讳就是干活遇到猫。”
只见那只老猫尖叫了一声,吓的我抖了一下,那老猫围在我们身边,跳来跳去,不时还嗅嗅我们。
我觉得不舒服,陈皓扯住我示意别动,说老猫在闻我们是不是快死了。
那老猫嗅完就,冲我们叫了几声,便跳走了。
陈皓这才说:“看来我们暂时没有危险。”
我也松口气,问:“怎么说?”
陈皓解释,这只老猫通灵,能看到污秽,也能看人的死期。外国就有只“死神猫咪”,喜欢在医院游荡,每当它停留在某个病人床前,医生就要做好准备救护了,因为它看到死神了,提醒人,陪那个人过完最后的时光。
“死神猫咪”十分灵验,百百中,就算医生当时把病人抢救了回来,不过一会儿也会死亡。
民间把这种猫称为“猫灵”,我问陈皓闻到我们死了又会怎样?
他轻描淡写说了句:“还能怎么,吃我们呗。”
我听见还不大相信:“哈哈,怎么可能,什么动物敢和人作对,这样的猫我一脚下去,踢不飞十米,我给你一百。”
刚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叫:“喵的”。把我惊了一下,我看向陈皓,陈皓偷笑道:“你再说几句试试?”
我马上闭口不提,常听老人说,老猫能背地里说人话,刺猬学老头咳嗽等,我只当是奇谈。如今亲身遇到,我才信服。
陈皓把手电关了,继续扶着栏杆往上去,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他的轮廓。
走了几分钟,他突然停住,又把手电打开,去照楼牌号。我问他为何又把手电打开?
陈皓望我一下:“你现我们走了多久的楼梯了?”
我一看手表,恐怕有十来分钟了,这么久,楼层才八楼,是爬也爬到了。
我察觉到一丝异样,看向陈皓,陈皓一捶手:“我们被鬼打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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