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劝道说:“对啊,老爷子,你说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老院长慢慢往前彳亍着,我悄悄给陈皓说:“这老爷子身体够好的,被被打飞了还能站起来。”
陈皓回我:“演戏的人身体都好。不怕被打”
只见老院长走到了舞台上面,走到橱窗面前,摸着玻璃,看着那套戏服。
我和陈皓点燃一支烟,看着老爷子呆。
突然老院长话了:“这套戏服是我们师傅的,然后又传给我师兄,可惜啊……”
我说:“那您师兄呢?”刚问完,陈皓就推我一下,又看见老院长黯然神伤,不一言,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个闹腾的鬼,就是院长的师兄啊。
“啊~~郎呀郎~”剧院里突然响起了那诡异的唱戏声。
啊!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一听到这个我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下落,心都紧了一圈。我说:“老院长,你哥来了!”
老院长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终究是舍不了人间。”
陈皓问:“要帮忙吗?”
老院长说:“我们走吧,我告诉你们以前的事情。”
还不消说,我就想外边跑,陈皓一下把我绊倒,就来掐我人中,我骂,你他妈有病!?
陈皓楞了一下:“你跑毛?老子还以为你被上身了。”
老院长说快离开吧,陈皓和我就往外走了,老院长跟在后边。
到了外面,我说:“讲吧,老爷子。”
老院长叹口气,望着我们,说:“如果你们真有本事,就麻烦你们把我师兄给送走吧。”
我说,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老院长再次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关于以前的事。
原来早在几十年前老院长就是和他的师兄是一个戏班的,属于那种草台班子,全国到处巡演的那种,就像这会的杂耍团开一个大篷车吼着,今天晚上八点种今天晚上八点钟的性质是差不多的。老院长说那会老班主手里可有活了,手底下也是人才倍出,当初院长的师傅是在老蒋手里面唱戏的,后来陪着国民政府迁到重庆,解放了以后,院长的老师又到了这个省开班。手里有了几个钱,此处物价也便宜,就在此开了个小戏楼,这就是这家剧院的前身。
后来有了定居之处后,各位师兄弟都更加卖力了,偶尔去乡下唱唱野戏什么的。老院长告诉我们他是七几年那会从外地来拜在他师傅门下,然后就认识了师兄,也就是现在闹腾这位,老院长的师兄十分沉迷于越剧,总是没日没夜的练习。老院长告诉我们他和他师兄关系很好,属于一见如故的那种类型,他的死就是在老院长结婚的那天,那天他不知怎么了,在宴席上喝了好多酒,喝了就走,最后等到现时,他已经死在了戏台上。
再后来这家戏班传承到老院长手上,老院长的师傅也早就去世了,班长也成了老院长。文化改革的时候,小戏楼变成了电影院,专门放《智取威虎山》,改建的时候,拆电影院修人民剧院,老院长向政府自告奋勇的申请管理剧院,可是师兄弟与传统戏剧早已散落被遗忘在社会角落了,这都是后话,也和老院长师兄的死没多大关系。
老院长摆摆手,说:“其实师兄不安分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我也找人看过,可是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是个好人,我也不希望他走。”
陈皓说:“这你就可不对了。如果真为了您师兄好就应该让他尽快投胎,再说您师兄不走肯定是有原因的,您好好想想,您师兄是不是有什么夙愿没有完成?”院长点点头,于是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慢慢走远,问陈皓:“我们真要度那个污秽啊?“
陈皓说:”度个屁啊,那是和尚干的事,那老院长好像有一些事情不好明说,说话吞吞吐吐的,说一半藏一半。我观察明白了,那只是一个没有完成生前愿望的一个污秽,只要完成了,那污秽松懈了一口气,自然会离去。“
我哦了一声。四周静悄悄的,此时也是夜半了,我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冷,便叫陈皓回旅馆了。
陈皓说好。由于没有车,陈皓和我一起走回旅馆,其实在深夜走在被橘黄色路灯照耀下的大马路挺浪漫的,整条路只有你一个人,耳,没有喧闹,眼,没有躁动。可是和我一起压马路的是一个大老爷们,而不是我的女朋友。
第二天一早醒来,和陈皓一起去吃早饭的时候,陈皓突然说:”诶!我想到了一个狗血剧情,老院长说了他结婚那天,他的师兄才非常异常,会不会,他们喜欢上的是他们的小师妹,然后各种撕逼,然后小师妹选择了老院长,老院长师兄心情难过郁郁而终?“
我大喝了一口粥,才把要吐槽的心情压下去,我骂道:“我说你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可是我又转念一想,还真说不准,就是这口气散不尽,才留在人间,老院长又不好明说,说不准还真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要吐血了。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我们决定去老院长家中去看看,也是看看院长帮没藏什么猫腻。
陈皓性子十分急,马上就要起身去寻找答案,走到半路,我问:“院长的家在哪里?”
陈皓停住了,骂了句:“你不是知道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tm再逗我吗?”
于是两个在路边傻蹲了五分钟,抽了两支烟。陈皓拿出电话,说,只好让那个曹比去帮我们找了。